“喂,你好。”楚雪兒一大早就來找她了。
錦瑟彼時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加之敲門聲能聽見,說了句:“請進。”
然後睡飽過後,就看到楚雪兒坐在床邊,不好意思地打了聲照顧。
她也沒想到,錦瑟居然這麼能睡。
有人的情況下,都睡了一個多小時。
錦瑟撐著身子從床上坐起來,眼尾還綴著點薄紅:“早。”
“吃飯了嗎?”
楚雪兒結巴著:“吃、吃過了……”
同時視線不好意思地從她身上挪開,還不著痕跡地看了看自己的身材,默默把衣服往上拉了拉。
“再吃點?”
“好。”
也不知道怎麼了,她原本是想過來問問昨天的事情,但是現在莫名其妙就坐在一起吃起飯來了。
她吃得心不在焉,時不時看幾眼錦瑟,發現對方吃得十分細緻,細嚼慢咽,一看就是在享受食物帶來的愉悅。
慢慢地,她也忍不住多吃幾口。
秦淮京處理完公務出來,隨口問了一句錦瑟的情況,身邊的管家如實以報。
“跟雪兒一起吃飯?”
她們兩個人關係什麼時候是可以一起吃飯的了?
秦淮京決定去看看。
“差不多了。”錦瑟擦了擦嘴角,端起一杯牛奶,喝下最後一口。
楚雪兒迷茫地抬頭,是吃好了的意思嗎?
只見對面的錦瑟放下空掉的牛奶杯,又擦了擦嘴,看了眼楚雪兒:“今天是免費送你的禮物。”
楚雪兒徹底搞不明白了,到底在說什麼啊?她怎麼聽不懂。
下一秒,餐廳的門被推開,秦淮京跟在管家的身後走了進來,身上依舊是繡鶴的褂,一副飄散如煙的姿態。
錦瑟淡眼瞥了他一下:“秦大少爺,麻煩讓讓,我要回去睡覺了。”
這人就攔他的路。
“周小姐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秦淮京出言提醒。
錦瑟也出言提醒:“秦大少爺是不打算在她面前裝了嗎?”
她什麼身份?
他的階下囚?實驗品?
這種事,他敢在楚雪兒面前說嗎?
秦淮京看了眼那邊剛吃完,不好意思喝牛奶的楚雪兒,淡淡地收回視線:“我的人,不需要周小姐操心。”
錦瑟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是嗎?我不信。”
“建立在欺騙上得到的人,終有一天會失去的。”
她直接在秦淮京思考的間隙,往另一個門邊走了出去。
笑死,又不是只有一個門,有本事你三頭六臂,再來幾個分身啊!
錦瑟走人了,餐廳裡就只剩下秦淮京跟楚雪兒,還有一個裝作不存在的管家。
“你先出去。”秦淮京吩咐了一聲,管家應聲而退。
楚雪兒有些激動,紅著臉站起來,看向他的目光都是溫暖的:“大少爺。”
她只敢在陌生人面前叫他的名字。
見面以後,根本不敢說一句話。
“怎麼跟她一起吃飯了?”秦淮京走到她身邊坐下,詢問著。
楚雪兒也轉身拿茶壺,給他倒水,聲音有些小:“我也不知道,她過來吃飯,我就跟過來了。”
她本能地隱去了昨天錦瑟跟她說的那些,看著秦淮京那張俊美得不像話的面容,臉紅紅的。
他的眼睛像是最昂貴的翡翠,專注看她的時候,帶著令人無法拒絕的迷人。
她喜歡他跟她說話時的樣子。
秦淮京點了點頭:“最近感覺怎麼樣?在島上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沒有沒有,我很滿意了。”楚雪兒忙搖頭,不想跟他增添一點點的麻煩,“我挺好的,這裡的人都很好。”
“大少爺……”她鼓起勇氣,不想放過錦瑟給她帶來的這次機會。
“嗯?”他眯眼望她。
“您能在這裡待多久啊?我在這裡都沒有人可以說話,能不能去找您啊?”
秦淮京叩在桌面上的手指停頓下來,深邃的眸看著她:“他們不能陪你說話嗎?那是他們失職了。”
“我把他們辭退好不好?換其他人來照顧你。”
楚雪兒急忙擺手:“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冷了臉,眉眼都是沉的:“雪兒,能讓你待在這裡,已經是我能給你最好的待遇了。”
“外面的世界很危險,你知道的,我是不放心你,所以才讓你待在這裡。”
他說話頭頭是道,引著楚雪兒的思路跟著他想要的步調走:“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是在怨我嗎?”
“不是……不是這樣的。”她快要急哭了,眼底瀰漫起霧氣,看著可憐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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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京也放緩了聲音,拉著她的胳膊,讓她蹲下來,伸手摸著她的腦袋:“雪兒,我很忙,這裡的所有人都需要我來支撐,只有忙一點,才能讓你繼續待在這裡,你不會怪我的,對不對?”
楚雪兒紅著眼,點著頭。
“這樣就很好,雪兒真乖。”
她就像是被訓化的狗,他的誇獎與親暱,是她聽話討好得來的。
可是她真的很喜歡他啊,所以哪怕聽到這樣的話會有種想哭的衝動,但還是會為他著迷,依舊會痴痴地望著他。
“帶雪兒小姐回去休息,不要到處亂跑,負責照顧雪兒的那批人,換了。”秦淮京直接就下了命令。
而楚雪兒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後沉默了下去。
她不是給她們發工資的人,她的建議不重要。
她沉默地跟在管家身後離開,沒再回頭看過秦淮京一眼。
只是覺得沒那麼開心了。
盼了很久的人終於願意跟她說話了,可是她卻開心不起來。
到底是為什麼?
她不明白,只能帶著自己的疑惑與不解,回了自己的房間。
國內。
文家來了客人。
姜衍獨身一人來拜訪。
接待他的是病殃殃的文虛。
文虛瞥了他一眼,讓人上茶,嘴上不留情:“這麼久不見你,你跑哪兒去了?還以為你要去殉情了。”
文虛的嘴一貫就毒,姜衍也沒放在心上,在他身旁坐下:“我是來拜訪伯父的,他呢?”
文虛表情複雜:“真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這不明白著嗎?他不想見你。”
“有什麼事兒你跟我說也一樣,我能做主。”文虛大言不慚。
姜衍點了點頭:“我是來談一談合作的。”
文虛直白道:“如果是關於制裁秦家的,你就不要繼續說了,我爸還有爺爺他們,從來都是中立派,不會起衝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