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娘看著楚香香,表情有些焦急以及鄭重。
似乎這個答案對她很重要。
“應該會吧,我相公就是京城的,不過以後會不會定居京城這就不一定了。”
楚香香雖然不知道李大娘為何要問這個的,但還是回答了。
李大娘點頭,看著楚香香的眼神多了幾分忐忑。
楚香香還是第一次看到李大娘這個樣子,心裡愈發的好奇了。
這李大娘到底想跟她說什麼,怎麼會是這個表情?
“我想問你,你願不願意成為我的乾女兒?即便我沒說,想必你也看出來了,我無兒無女。”
“原本我想等以後我真的走了,就拜託我好朋友的兒子幫忙收屍,但是去到你家以後,我改變了主意。”
“我想跟你們成為一家人,我喜歡你們家的氛圍。”
說到這,李大娘居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她活到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說這麼肉麻的話。
楚香香也呆住了。
她之前只以為李大娘是有什麼事情要她幫忙,萬萬沒想到,李大娘居然打算認她做乾女兒。
可是想到李大娘這段時間為他們做的事情,楚香香突然覺得認李大娘做乾媽也不是一件難事。
這段時間她一直忙著做泡麵,幾乎沒怎麼管家裡。
都是週週和李大娘兩個人在管。
週週畢竟年幼,有些事情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最後還是多虧了李大娘。
先前做晚飯的時候,週週將李大娘這段時間做的事情都告訴楚香香了。
正所謂無功不受祿,瞭解完李大娘居然替他們家默默做了這麼多,楚香香就很不安了。
她的想法跟李大娘說的有些一樣,又有些不同。
楚香香以為,李大娘對她這麼好,是想讓她將許天樂過繼出去。
沒想到李大娘看中的不是許天樂,而是她。
半天沒等到楚香香的回答,李大娘心裡也有些慌。
不過是這些年的閱歷讓人看不出來而已。
“我知道此事有些突然,你可以先回家想一下,等想好了再告訴我答案。放心,不管結果如何,我都不會怪你的。”
“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
說完李大娘將門關上了。
楚香香回到家的時候,腦子還是懵的。
推開房間門,她才發現週週在她房間。
看到楚香香,週週趕緊站起身子:“香香姐……”
剛喚了一聲,她就發現楚香香的情緒有些不對勁。
“香香姐,怎麼了,大娘又跟你說什麼了?”
聽到週週的聲音,楚香香這才回過神,“沒,沒什麼,你怎麼還沒睡?找我有事嗎?”
“嗯,是有點事,之前不是說找鋪子嗎?最近我看中了一個鋪子,但是租金有點貴,要八十兩一個月,但是一次性得交三個月。”
說到最後,週週的聲音越來越低。
八十兩一個月,三個月也就二百四十兩。
楚香香頓時松了一口氣,三個月的她還能拿得出來。
若是讓她一次性拿半年的,那她還真有些捨不得。
“香香姐,你看你什麼時候有空,跟我去看一下那個鋪子吧,如果你覺得可以,那我們再租。”
楚香香看著週週,雖然週週並沒有提那個鋪子的好壞,但是她看得出來,週週很喜歡那個鋪子。
因為提起那個鋪子的時候,週週整張臉都亮了。
“不用,若是你覺得那個鋪子好就租吧,三個月的租金是吧,我這就給你拿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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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楚香香從床底下摸出一個箱子,準備給週週銀子。
週週沒想到楚香香給銀子給的這麼痛快,楞了一下這才問道:
“香香姐,你不跟我去看一下嗎?”
“不用,我相信你的眼光。”楚香香一笑,拿了三百兩給週週。
“剩下的錢你就先拿著,不夠了到時候再問我要。我這段時間經常不在家,你身上也得留點銀子,不然萬一著急用錢找不到人。”
週週擺手,“不用,香香姐,我有錢,這段時間賣滷菜賺的銀子都在我這裡,我只是過來跟你說一聲。”
“賺了多少?”
楚香香發誓她真的就是隨口一問,可週週聽完卻如臨大敵一般。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香香姐,每天我賣完都讓天澤記了賬的,你等會,我這就找他去要賬本。”
楚香香那個不用了的不字都還沒說出口,週週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沒多久,週週抱著一個本子走了過來。
一臉笑容的將本子開啟放在楚香香面前:“香香姐,你看吧。”
“賺得銀子和支出的銀子一筆一筆我都讓天澤記在上面了。”
楚香香看了一眼,發現上面記得清清楚楚。
沒想到許天澤這小子還很有記賬的天分。
她看了兩張就徑直翻到了最後面,顯示盈利六百七十三兩銀子。
楚香香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這麼短的時間就賺了六百多兩?
難怪週週想要開間鋪子了。
週週聽到這個數字也有些驚訝,她每天回來就將銀子交給許天澤,只知道賺了,具體賺了多少,她也不知道。
“那這盈利的銀子你就先拿去用吧,到時候裝修若是銀子不夠,再找我拿。”
楚香香笑眯眯的看著週週。
“好的,香香姐,那我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先回房間了。”
週週開心的離開了,臨走之前甚至還貼心的給楚香香關上了門。
楚香香沒有再看賬本,而是直接收了起來。
許天澤和週週做事,她都放心。
洗漱完,楚香香坐到桌子前,開始給許宴寫信。
她將李大娘要認她做乾女兒的事說了一遍。
寫著寫著楚香香突然覺得她應該答應。
俗話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李大娘可不是普通人,那是從宮裡出來的,知曉的肯定不少。
若是能教許天寶一些東西,只怕這一輩子都不用愁了。
不過是替她養老送終,楚香香覺得很划得來。
寫完信,楚香香這才回到床上睡覺。
晚上她又做夢了。
這次做的不是噩夢,反而是美夢。
夢裡許宴已經回到了她的身邊,正跟她在床上討論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