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媛和孩子這會兒已經睡下,楚香香動作輕了一些,小心翼翼在一旁檢視,最後才摸了一下母子二人的脈象。
目前還算穩定,可之後就不確定了。毒素還在孩子體內,一日不除,便永遠都是隱患。
在房內呆了許久,楚香香依舊沒能找到毒素的來源。
最終只能失望的出門。
“夫人真的生了個男孩,你說是不是土方的作用……”幾名掃院子的丫鬟,細細碎碎的聲音響起。
他們站在院子中,手裡拿著掃帚,圍城一團,似乎是在閒聊。
“你們剛剛說什麼?”楚香香腦海裡閃過什麼,她眉頭突然一揚,衝上前,猛地抓住剛剛開口說話的那丫鬟。
丫鬟們被下了一跳,紛紛散開。
那丫鬟被楚香香盯著,欲哭無淚的重複了一遍自己方才說的話,祈求的盯著楚香香,生怕她將自己偷懶的事情告訴老爺。
楚香香卻恍然大悟,手上鬆開了丫鬟。
“土方,對啊,土方!我怎麼忘了這個!”楚香香喃喃兩句,快速離開此處,去尋了吳老爺。
“你的意思是這個毒是土方帶來的?”
吳老爺坐在昏暗的大廳內,臉色被燭光照得忽明忽暗。
“對,就是土方,之前夫人懷上小公子後,不是依然吃了好幾個月的土方嗎?那毒素恐怕就是那段日子,被小公子吸收了!”
楚香香越說,越覺得事情的真相就是這樣。
除了土方,她再也找不到別的原因。
很快,土方被送到了楚香香的手上。
楚香香拿著燭火靠近,仔細研究土方上的藥材。
每一種藥材都不像是能造成這樣毒素的啊。難不成有什麼藥材能相互影響不成?
楚香香打了個哈欠,強撐到後半夜,最終沒忍住瞌睡,在要徹底睡過去的時候,楚香香覺得自己似乎忘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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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濃濃的睡意來襲,讓她想不了太多,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在吳府的客房中的許宴帶著三個孩子,許久沒有見到楚香香回來,這會兒都後半夜了,雖然是在吳府,卻依舊有些擔憂。
“爹爹,孃親怎麼還不回來呀?”三丫頻頻往門口望,有些等不住了。
三丫這麼一說,許宴終於忍不住,猛地站起身,剛“大寶,你帶著弟弟妹妹睡覺,別讓他們出這道們,我去找你們孃親。”
大寶點點頭,讓許宴放心。
許宴隨便拉了個下人詢問,很快就得知了楚香香的位置。
因為怕周媛和孩子有個什麼意外,所以楚香香待的屋子就在周媛的隔壁。
許宴被丫鬟領著進入周媛的院子,來到了楚香香所處的房間。
“咯吱——”
門被輕輕推開。
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空蕩蕩的大床。
沒在床上看到人,許宴下意識皺起眉頭。
目光不甘心的往屋內掃了一圈,最終定在案前趴著的人身上。
他心頭一鬆,忙走上前,輕輕將楚香香抱起,想將她帶到床上去睡。
在燭火的微光下,許宴似乎看到了楚香香臉上的倦意,心裡泛著陣陣心疼,動作不由更加放輕。
楚香香身子騰空,迷迷糊糊睜開雙眼,眼底帶著一絲警惕,卻在看清抱著自己的人的模樣後,那點警惕卸去。
她在許宴臂彎裡蹭了蹭,低聲喃喃了一句:“你怎麼來了?”
“我抱你去床上睡。”許宴聲音低沉,生怕驚到楚香香。
“嗯。”楚香香隨意應了一聲,也不知道聽沒聽懂許宴的意思,迷迷糊糊嘀咕了一句聽不清楚的話,扭頭,臉埋進許宴懷裡,再次睡著了。
看著軟乎乎的小妻子,許宴心頭微嘆,輕輕把人抱上床,拿了杯子給她蓋上。
楚香香一夜好眠,醒來時,房內已經空無一人。
她快速爬起來,往周媛房內跑。
周媛和孩子的精神都還不錯,看來,毒素的影響似乎不大。
楚香香雖依舊憂心,卻沒有說出來掃興。
——
吳老爺將楚香香等人送到門口。
“楚大夫,我小兒的事,還要勞你費心了。”吳老爺衝楚香香拱手,將希望全寄託在她的身上。
楚香香表示自己會盡力。
回到醫館,楚香香便開始翻找起一些醫術相關的書籍,這裡面,大部分都是吳老爺那邊送過來的。
她對這個世界的醫術瞭解的還是太少,這樣的毒素她是聞所未聞,只能將希望全放在這一堆書上了。
許宴心疼楚香香的勞累,便將做飯的事接了過來。
雖不如楚香香做的飯菜可口,但好歹能填飽肚子。
這幾日,楚香香沉浸在書中,醫館也沒開,兩個孩子也都由大寶看著。
許宴也沒有閒著。
在村裡他還可以靠打獵養家餬口,到了鎮上,再幹這老本行顯然不行。
他不願意由妻子養著,堂堂一個大男人,怎麼能吃軟飯!
他四處找活幹,最後倒讓他找到了一個報酬不菲的活計。
領頭之人見識過許宴的本事之後,立刻就招了他。
鏢局就需要這等武功高強之人。
許宴回家後,就將此事告訴了楚香香。
許宴有自己的事業,楚香香也為他高興。
得知對方過兩天要押鏢去遠處,立刻打起精神,給許宴備下不少便攜帶的吃食。
帶上楚香香準備的東西,許宴和鏢局的其他兄弟押鏢上路。
這年頭,就算是官道也不安生,沒個真本事,還真不敢去外地。
押鏢走了一整天,天漸漸暗下來,距離下一個城鎮還遠的很。
眾人圍著鏢車坐下,紛紛從懷裡掏出乾糧來啃。
大多帶的都是一些十分幹的餅子,這個時候,口味不重要,裹腹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這群人裡偏偏有個意外。
許宴開啟楚香香為自己準備的包裹,是裝了一大袋的吃食。
楚香香擔心許宴餓著,準備了很多很多,擔心東西在路上會壞,大多都是一些能儲存很久的食物。
許宴摸出一塊醬牛肉,拿著就啃。
醬牛肉的香味被晚風帶著在四周轉了一圈。
眾人啃著乾糧,配上這香味,原本尚且能入口的乾糧瞬間變得美滋美味,味同嚼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