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已經這樣說出來了,白茜抿了抿唇,不敢再拉!只好先放開,任他離開自己身邊。
看著他離去,白茜再也沒心思拍戲,還沒請假也沒有經過導演的同意,直接拿著包包離開劇組。
在劇組裡那麼任性的也就只有她一人,誰都拿她沒撤。
導演就像個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燈火通明的夜晚,還是有不少奮鬥的年輕人。
已經工作一天的沈星白已經累得不行,身體都快要透支了。
開著車開啟了車窗,微風徐徐飄來。這一刻很舒服,煩惱事被拋到腦門後。
車子緩慢前進。
開車的路上不知不覺竟然回想起白天的那些畫面,每當白茜抱住那個男人時,心裡就會莫名其妙的難受。
自己也十分不理解,明知道那個男人只要簽字了,就和自己沒了任何關係,為什麼有時候還會很在乎呢?
片刻之後。
把車停在了地下室停車場,停車場很黑,即使是沈星白這種膽大的人都會不由自主的有些害怕。
她開啟手電筒快步的走向公寓電梯。
沈星白隱隱約約感覺到背後彷彿有個人在尾隨自己,從她下車時就察覺到了,但又不敢回頭確認。
進入電梯時,果然身後有一名喝得爛醉如泥的男人,那股氣味聞起來都能讓人作嘔。
她想出去,可電梯門已經關閉,緩緩上升。
狹小的空間讓沈星白緊張不已,試圖自己冷靜下來,迅速按下了其他樓層。
“小美女,你長的真標誌,你要是跟了我,絕對不會讓你上班幹活!”
粗俗的話幾乎沒有經過思考,隨著噴薄的酒氣朝她撲來。
沈星白一顆心猛地沉了下去,早知如此,她剛才無論如何都應該乘坐下一班電梯。
“小美女,你怎麼不說話,給哥留個電話號碼!”
說著那男的用手撩起她的髮尾,沈星白冷冷的瞪過去,同時一個閃身避開男人的手,戒備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只能往別處挪動,又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叮——
電梯門應聲而開,沈星白一個勁的往外衝去爬樓梯回家。
幸好那男的喝醉了,意識並不是很清醒,要是沒有喝醉的話,今晚後果不堪設想。
氣喘吁吁的從包包裡面拿出鑰匙開門,打開門直接進去合上門。
就在房門關上的那一瞬間,沈星白好像看到自己家的沙發上端坐了一個人影。
她渾身的血液幾乎在一瞬間倒衝向頭頂,細細麻麻的汗毛全部豎起,就在她即將要奪門而出時,房間的燈,忽然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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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病啊,怎麼突然跑來我家裡了?你知不知道大夜晚的搞這出會嚇死人的,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好歹也開個燈呀!”
沈星白氣得破口大罵,絲毫沒有平日裡見到顧景深的淡然。
顧景深起身,薄唇抿得緊緊的,深淵一般幽深得眸裡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
“那我應該直接打電提前告訴你嗎?”
在燈光照射下,他的眼睛格外好看。
沈星白一瞬不瞬的盯著顧景深,聽得出來,顧總高高在上慣了,突然被她罵,現在不僅不爽,還有些不自然。
然而此時此刻的沈星白已經精疲力盡了,恨不得現在就把眼前這個男人趕出去,但奈何自己又沒有那個力氣。
沈星白看著他,有些無奈:“顧總,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麻煩你先回去,我明天還要上班我現在需要休息!”
顧景深不答反問:“怎麼,華亭上府住不得人?”
為什麼她不願意到哪裡住,而是住自己買的公寓,怎麼,難道現在連跟他在同一個屋簷下都覺得不自在?
沈星白很冷靜的回答他的話,“因為我有我自己的房子,所以我不想去你的別墅。”
眼睛也沒有看向他,而是撇向別處。
“而且,顧總還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已經向您提出離婚了,還住在你的房子裡,恐怕不妥。”
沈星白語氣很淡,好像面前的只是一個跟她毫不相干的人。
顧景深卻只覺得這個理由很假,這根本就不是她內心的想法,所以她現在並沒有認真回答自己的問題。
“離婚,我同意了麼!”
薄唇逸出一聲冷哼,黑眸裡怒意翻湧,手臂往前一撈,沈星白就被大力扯進一個懷抱裡。
這一舉動嚇得她不知所措,連忙拍打著他的胸脯, “放開我,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我這樣你就受不了了,以前那個沈星白去哪了?”
顧景深現在很生氣,居然被這個女人嫌棄自己。
“不牢顧總費心。”
沈星白奮力掙脫終於脫離他的懷抱,同樣戒備的望著眼前的男人。
他一如既往地清雋雅逸,即使過了一天,髮型也絲毫不亂,深藍色的襯衫領子上打著一條暗金紋的領帶。
是她親手買的。
“我想我說的很清楚,我要和你離婚。”沈星白有些疲倦的閉了閉眼,再睜開時,那雙閃爍的雙眸已經晦暗一片,彷彿所有的光,都被長久以來的失望徹底碾碎。
顧景深愣了一下,臉色很難看,一股厚重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如果顧總是擔心我分您的家產,這一點您大可放心,您可以找律師起草離婚協議書,我淨身出戶,絕不圖你一分一毫。”
她說的決絕,口吻中毫無轉圜餘地。
也許別的女人,圖他長得帥,圖他有錢,而此時,沈星白一樣也不想要了。
不是和白茜情投意合,她成全也就是了。
顧景深嘶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沈星白!我們什麼時候離婚了,我怎麼不知道,你倒是說說我們什麼時候領了離婚證?”
“從我搬出來的那一刻我們就已經離婚了,我不管你其他什麼鬼的,我就求你不要再打擾我的私生活,我的要求就是這麼簡單。”
這些話一直憋在心裡都沒有說出來,現在終於有機會說出來了。
憋在心裡的說出來的那一刻還挺舒服的,似乎連壓抑的情緒都被釋放了不少。
沙發前的男人噙著淡淡怒氣的嗓音在旁邊響起,顧景深擰眉反問;“你當初用什麼手段嫁給我的,全都忘了?說離就離,你憑什麼認為,我會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