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
“異鬼。”
“諸神。”
夜晚，韋賽里斯靜靜的坐在書房內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最近的事情太多了讓他難得感覺到了有一些焦慮，黑霧的事情一直都是他最關心的，因為這涉及到了自身，而如今這個謎團終於有了突破性的進展。
結合瓦雷利亞貴族所留下來的雜記再加上他所做的那個噩夢，基本可以推斷出來一些事情。
這個世界的夢境往往都帶有很強烈的寓意，韋賽里斯很少做夢，而他的每一次做夢都會夢到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
“諸神毀滅了瓦雷利亞，是因為發現了瓦雷利亞和惡魔正在進行交易…”
“瓦雷利亞能夠快速從一個小型的遊牧民族崛起成為了‘牧龍一族’就是因為和惡魔做出了交易？”
“可惡魔...究竟是什麼？”
韋賽里斯手裡握著酒杯，晶瑩的酒水在水晶杯中搖晃，隨後飲了一口。
他曾經是一個極度討厭菸草和酒精的人，但如今碰到了一些煩心事也忍不住藉此轉移一下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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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所有蒐集到提及‘惡魔’一詞的書籍中都沒有講清楚這個‘惡魔’到底是什麼？
他們長著什麼樣子，三顆腦袋？九條手臂？
還是...這個在瓦雷利亞語中表明為‘惡魔’或者說‘罪惡’的詞語還有其他的含義，瓦雷利亞人並不是指著這個意思。
不過可惜的是韋賽里斯能夠蒐集到的資料很少，馬爾溫博士也解釋過了，能夠掌握這種自由堡壘核心秘密的只有四十古老家族中最強大的幾個家族。
‘牧羊人’或者說是‘牧龍人’貝勒里斯家族掌握著這個秘密，但在四十家族中墊底的坦格利安家族則是不在此列。
‘夢女’丹妮斯·坦格利安只是預言到了會有危機降臨，舉族搬遷到了龍石島，而龍石島就是當年自由堡壘的前哨站。
強大的自由堡壘奴役了許多的文明，但卻沒有踏入維斯特洛一步。
因為在坦格利安家族的記載中，有瓦雷利亞的傳奇先知預言，未來落日之海地區將會孕育出來毀滅世界的危機，因此自由堡壘止步於龍石島。
“如果我做的那一場夢是真的，那我逃離瓦雷利亞時最後驚鴻一瞥看到的沖天黑霧或許就是十四火峰的一座遺骸。”
韋賽里斯忍不住想到，隨即又有一大堆問題湧了出來。
“那麼十四火峰遺骸的下方究竟是什麼？”
“那深不見底的深淵會通向哪裡？”
“七層地獄？還是惡魔的老家？”
“瓦雷利亞人為什麼執著於全世界抓捕奴隸，然後源源不斷的送到十四火峰之下送死？他們想要從地底找到什麼？”
他本以為這一次的行動獲取到的資訊足以解開了黑霧謎團，但沒有想到卻引出來了背後更大的秘密以及韋賽里斯的好奇心。
但是好奇歸好奇，韋賽里斯還是十分的冷靜，深知到現在不是自己捅婁子的時候。
異鬼的問題還沒有解決，他現在就不要再去招惹傳說中的惡魔了，否則這個世界就成了一團糟。
除非他會什麼時空轉移，把如今侵吞了整座北境的異鬼和死人軍團還有什麼夜王統統轉移到瓦雷利亞遺蹟中去。
讓那些瓦雷利亞遺蹟中魔化的怪物、人類、海怪還有巨龍和這些死人軍團狗咬狗。
如果真的可以這樣韋賽里斯倒還是挺期待的。
隨後他的目光落到了不遠處的地圖上，還有今天白天所有效忠於坦格利安家族的將領們共同商議出來的出兵計劃。
多斯拉克人和黃金團會作為先鋒，多斯拉克人想要殺戮，黃金團渴望榮譽，他們第一批登陸維斯特洛。
而安達爾人軍團和洛伊拿人軍團會作為壓軸的王牌主力。
而蕾妮絲這一次沒有被留下來監國。
因為這一次即將要面對的敵人緣故，韋賽里斯想要挑戰夜王自然要全力以赴。
他還需要另外一位龍騎士和他並肩作戰，丹妮莉絲的年齡太小了，擁有戰鬥經驗的新王朝長公主自然是當仁不讓的第一選擇。
...
“異鬼。”
“魔龍。”
“多斯拉克人。”
聖貝勒大教堂中。
金燦燦的長髮在陰鬱的燭火下反射著光亮，一位身材保持完美雍容華貴的美麗王后，雙臂交叉在胸前輕輕咬了一下潔白的牙齒，口中唸叨著這些詞彙。
隨後轉過身來望著站在她身後的白衣騎士，神情複雜的開口道。
“我曾經以為這些東西都只是傳說，然而這些傳說中的東西一一出現了。”
“我看過了紅堡地窖內那些巨龍留下來的骨頭，勞勃不喜歡他們，於是把它們搬到了地下去。”
提起到了第一次見到巨龍頭骨的一幕，美麗的金髮王后面容還有一些恍惚。
“它們...太大了。”
“我根本想象不到我們要如何擊敗它們。”
“更何況瘋王之子還有六萬軍隊，還有多斯拉克人。”
厄索斯大陸並不算遙遠，但對於一輩子都沒有離開過西境和君臨的女人來說，多斯拉克人遙遠的就彷彿是一個傳說。
傳說這些野人們生吃人肉，生飲人血，姦淫擄掠，無惡不作。
如果自己落入到了多斯拉克人的手中，想到了這裡瑟曦忍不住微微打了一個寒顫。
然而這些兇狠的多斯拉克人都臣服了那一個瘋王之子...
“你們能擊敗他麼？詹姆·蘭尼斯特爵士？”
“擊敗巨龍？擊敗多斯拉克人？還有黃金團的大象？”
“我們能夠依靠什麼？”
“父親的軍隊還是君臨那些狗屎一樣的金袍子？”
瑟曦略帶諷刺的聲音在聖貝勒大教堂內響起，她雖然不是一個統兵的將領，但她也明白雙方實力相差之懸殊。
異鬼沒有出現之前，南方的貴族們對此都嗤之以鼻，絲毫不相信。
然而等到異鬼真的打了過來，並且摧枯拉朽一般接連擊敗了聯軍吞沒了整座北境時，南方的貴族們又如同驚弓之鳥，恨不得舉家逃到厄索斯去避難。
瑟曦就是其中之一，她曾經以為異鬼只是不存在的東西，自己的丈夫離開了君臨正好方便了她和詹姆偷情，然而等到異鬼打過來的時候就被嚇壞了。
“沒錯，瑟曦，我們確實打不過他。”
“他有巨龍，有蠻人，有軍隊...”
而另一邊。
同樣站在聖貝勒大教堂內的白衣騎士聽著瑟曦的諷刺窩了一肚子的火，隨後終於忍不住開口道。
“但你確定我們殺死了這個老東西，就能夠取得他的原諒？”
“要知道我可是殺死了他的父親！”
聖貝勒大教堂的中央，頭頂七芒星標誌的正下方，一具白髮蒼蒼的老人屍體正靜靜的躺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