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步走到了趙盼兒的面前,沒有理會她向後躲閃的動作。
一伸手,便把她頭上的一隻銀釵給摘了下來,轉頭又塞到了德叔的懷裡。
一呶嘴,雷千德忙走了過來,把一把短刀塞到了德叔的手裡。
“此僚偷盜財物,被本官發現,見抵賴不過,意圖行刺本官,被本官當場誅殺!
依大宋律,本官有功無罪!爾等可都是見證人,誰有異議!”
鷹視狼顧,周聰看著許開,何四等一干人等。
“大人,我們都看到此僚剛才行刺大人!”
許開忙賠笑道。
“如此最好,雷千德,寫供詞,讓他們畫押!”
周聰滿意的笑了。
“走!帶你去會會探花郎去!”
走到了趙盼兒身邊,抓住了她的玉手,周聰笑道。
趙盼兒下意識的把手一縮。
“怎麼,天不怕地不怕的趙娘子也怕見人嗎?難道理虧的不應當是歐陽旭嗎?”
周聰強硬的握緊了她的手,並看著趙盼兒。
“我怕的是你才好嗎?”
趙盼兒強擠出一絲的笑紋,被周聰拉著到了歐陽旭的門口,並看他一腳把門踹開。
“你……你們要幹什麼?”
雖然在院內,但歐陽旭卻能清楚的聽到外面所發生的事情,只嚇得臉都白了,不斷的向後縮。
“歐陽旭,夜宴圖應當在你手上吧!此圖牽扯著皇后的出身問題!
看在盼兒的面子上,我再給你半月時間!
如果你還不把圖交還給本官的話,那就休怪本官讓你和你的老家人做伴去了!”
冷笑一聲,周聰牽著趙盼兒的手出了院子,只留下院內如喪考妣的歐陽旭。
“握夠了嗎?”
出得門來,趙盼兒也差不多回魂了,把周聰的手給甩開。
“盼兒,握一輩子也不夠!”
周聰笑道。
“周大人,你也得了引章和好好,現在便連孫三娘也要納入房中。更別說穆姐姐巾幗英姿,遠超常人。
普通人能得一人為伴,已然是僥天之幸了,你又何必得隴望蜀,非得要逼盼兒呢?”
趙盼兒氣苦道。
“盼兒,你也說普通人!我是普通人嗎?別人我不知道,但我選擇的是我都要!”
周聰笑將起來。
“但盼兒不願,我不想以色待人,色衰而愛馳!”
“成了正妻,難道便會永不蒼老嗎?難道就不是色盡愛消嗎?正妻之名份,不過是一個保障罷了。
我能給你這份保障,你又何必害怕呢?”
“但我不想?”趙盼兒用力的搖頭。
“因為你的經歷,是嗎?因為你出身樂坊,自認為是賤籍。便想嫁個好人家,證明你並非低人一等!
但實際上,別人並沒有看低你,看低你的只是你自己罷了!”
周聰大聲冷笑道。
“也許吧!”
一句話讓趙盼兒向後退了幾步,面色蒼白,苦嘆一聲。
“盼兒,我不逼你,你且好好的想想吧!”
周聰也真是沒有心思和趙盼兒苦熬下去了,雖然這是大女主。
但系統也沒有讓他一定得收大女主,才算完成任務。
大不了放過趙盼兒,等將來去都市世界時,把劉天仙本尊給收了,也算是圓夢了。
退後一步,將身一揖,跳到馬上,擁著孫三娘縱馬前馳。
花轎,拜堂,洞房!
孫三娘照比宋引章和張好好差得只是一個主禮人。
不過孫三娘是再嫁之身,並不挑這個。
夜擁三娘高臥,周聰只感覺自己還真是得了一個珍寶。
不由得暗罵傅新貴,得了這麼一個珍寶還不知道珍惜,竟然又去勾搭了別的寡婦。
但轉念一想,每一個天仙的背後都有一個想吐的男人,便也就釋然了。
“官人,你可是在想盼兒的事!”
孫三娘把頭放到了周聰的肩膀上,小聲的問道。
“怎麼可能,我的心現在全都被你給佔據了!”
周聰笑道。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官人,你瞞不過我的!其實盼兒的心裡已經肯了,但面子上卻過不去。此事還需一個契機!
若是官人久久不動的話,我估摸著盼兒在把圖畫給官人後,便會離開。讓你永遠都找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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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三娘幽幽的說道。
“三娘,你這是在賣閨蜜嗎?”周聰笑了。
“我只是不想讓她這麼辛苦,想著好姐妹可以一輩子都在一起,互相扶持!”
孫三娘搖了搖頭。
她嫁過人,也看得清楚。
趙盼兒的心裡太執拗了。
就算是嫁人為正妻又能怎麼樣,自己之前難道不是傅新貴的正妻嗎?
為了讓傅新貴有錢給自己下聘禮,她起早貪黑的殺了兩年豬,把攢下來的兩貫錢給傅新貴。
嫁過去之後,又日夜辛勞,操持家務,積攢本錢讓傅新貴做生意。
結果,家裡剛有起色,傅新貴便在外面偷人,把她一文不名的趕出了家門。
與其嫁給這種負情薄倖的男人為正妻,還莫不如給周聰當妾,有錢財可以傍身。
再加上自己和引章,三姐妹互相扶持,日子過得難道真就比不上當別人的正妻嗎?
“這事還真得好好的計議一番!”
聽了孫三娘的話,想起趙盼兒那可人的小模樣,周聰的心裡又燃起了希望。
希望之所以是希望,是因為它來得比較快。
便在第二天晚上,周聰便得到了蠅級無人機傳來的訊息。
八大王趙元儼弄到了二十架勁弩,甚至還有一架守城的床弩,打算估伏殺自己。
而伏殺的時間和地點,就設在自己早上當值去勞改司的路上。
眼看著床弩和勁弩都佈置完成,甚至人手都埋伏好了之後。
周聰找到了趙盼兒,並把她給帶出了門。
“盼兒,我知道你在我家中住的並不安心,總怕我晚上去把你偷了,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會把插好!
我也知道你想回到錢塘!
但三娘和引章都離不開你!
我是希望你一直都開開心心的,已經給你買了一個茶鋪,讓你做回你的老本行!
趙娘子煮茶的本事我是見識過的,估計你能自己養活自己。
茶鋪的錢,你可以慢慢的還給我!”
與趙盼兒緩步而行,一邊指點著周圍的風土人情,一邊說著自己為趙盼兒的安排。
“多謝周大人!”
趙盼兒神情難明的看著周聰,正如孫三娘所說。
她的心裡其實已經深深的刻上了周聰的痕跡,但她緊守著內心的堅持,生怕自己會活成一個笑話。
“盼兒,我雖然想納你入門,但更想看到你開心的笑容。
記住,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周聰相當深情的看著面前的趙盼兒。
“多謝!”
到了這時,趙盼兒還能說什麼,只能再度道謝。
“小心!”
她的聲音才剛剛落下,便聽到了周聰的一聲大叫。
接著,趙盼兒只感覺到身體被周聰給緊緊的抱住。
“崩!”
弓弦聲響,一隻巨大的弩箭狠狠的躲到了周聰的後背之上。
縱然有念力護身,但強大的衝擊力,還是讓周聰身如雷亟,一口鮮血噴到了趙盼兒的身上。
“走!”
抱起了趙盼兒,周聰揚臂一震,便把她向旁邊的河水中拋去。
身向下落,趙盼兒看得清楚。
數十黑夜人,手持強弩。
二十只弩箭,同時向周聰射了過去。
“不要!”
趙盼兒大聲尖叫的同時,身體已然落到了水裡。
“殺得很過癮吧!”
雖然吐了一口血,但是周聰卻沒有受太大的傷。
念力一湧,便擋住了弩箭,獰笑的將空一揚。
數十只銀針如光如電,射到了一眾黑衣人的眉心之外。
也不管樓頂上架著的守城弓弩,騰身一躍,跳到了河中。
幾個勐子扎入河中,找到了趙盼兒。
念力湧動,如箭魚般的帶著她到了岸上。
“盼兒,你沒事吧!”
手指輕撫趙盼兒的俏顏,周聰問道。
“妾身無事!”
趙盼兒在錢塘水鄉長大,精通操船游泳之事,剛才雖然掉入到了河中也沒有淹到她。
“沒事便好!”
周聰一聲慘笑,身體一軟,摔倒在了趙盼兒的身上。
“周大人!”
趙盼兒大急,想推開周聰,卻哪裡能推得動。
再度掙扎了一下,才發現周聰竟然閉目不言,看樣子是昏了過去。
“來人呀,救命呀!”
趙盼兒急得大驚。
“這身體還是挺軟的!”
周聰才不會醒呢,而是舒服的趴在了那裡。
這已經是他去的第三個世界了,他表演的本事已非在四合院世界可比。
不就是裝賴皮嗎。
現代言情劇中總有這個,只要一摔倒就親嘴這樣的套路,他早就學會了。
左右急得是趙盼兒,讓她多急一會兒也好,正好能讓她看清楚自己的心思。
很快的,便有開封府的捕快到來,在發現了勁弩弓失之物後,被嚇得要死要活。
一邊通知權知開封府尹魏羽,一邊又找到了周聰。在聽說他是勞改司副司使後,忙派人把他給送回了家,還請了郎中為他醫治。
演技派的事情一定要進行到底!
身帶念力,周聰把自己的脈搏控制的細如遊絲,讓把脈的醫生一臉的慎重!
說只能是盡人事而聽天命,讓家屬做好準備,準備料理後事。
“官人!“
聽到這個訊息,宋引章和張好好都傻了,撲在周聰的身體之上是放聲大哭。
“趙盼兒!”
哭了一會兒後,宋引章抬起了頭,怒目而視,一巴掌便狠狠的抽了過去,“若不是你,官人怎會遭到刺殺!官人對你一往情深,你卻視他無物。現在你開心了吧!”
“引章,這事怎麼能怨盼兒呢?”
孫三娘看姐妹成仇,忙在一旁勸解道。
“怎麼不怨她,定然是官人因為她的事而折辱了歐陽旭!高家看不過眼,才會想著報復官人。
一般的平民百姓,便算是對官人有殺機,又怎麼可能弄到勁弩!還有……還有那守城巨弩!”
說到這裡,宋引章已然是泣不成聲。
“夠了!官人還沒死呢?“
穆桂英沉聲道。
別看她還未進門,但幾女都知道周聰待她與自己不同。
又佩服她本領高強,乃是當世花木蘭。
她的威力,與宋引章等幾人面前,已然是堪比正室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