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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真相,情根

楚沐汐睜開了眼睛,她的腹部被段念伍那一劍穿透,鮮血雖然止住了但是傷口卻依舊還在,染紅了腹部的衣裳。

“青玉?青玉?”楚沐汐喊了好幾聲,青玉沒有回應,顯然是被人封印住了,阻斷了兩個人之間的交流,讓楚沐汐完全無法聯絡外界。楚沐汐動了動手腕,手腕上被兩條粗長的鎖鏈鎖住,鎖鏈另一端就是被釘入了石牆之中,這鎖鏈楚沐汐是知道的,寒天鎖——焚天仙尊曾經煉製的法器之一,被鎖住的無論是仙是魔都無法使用靈力,只有知道法決的才可以解開鎖鏈。

楚沐汐知道自己大概是昏迷之後,被紀先生他們擄走了,只是她不明白為什麼紀先生對自己這麼執著。

楚沐汐環顧四周,就看見了倒在了自己不遠的段念伍,段念伍身上也被鎖鏈鎖著,相比自己唯一好一點的就是沒有傷。楚沐汐松了一口氣,至少找到段念伍了,對方也還活著,這可能算是不幸之中的萬幸吧。

“段念伍!段念伍!”楚沐汐喊了好幾聲,對方都沒有動靜,楚沐汐狠狠心一咬牙,伸出一腳在段念伍的腰側踹了一腳。

果然還是動用暴力才最有效的,楚沐汐這一腳下去果然把段念伍踹醒了,段念伍悠悠轉醒,他的記憶還停留在那天段紅衣和他說話,再後來段紅衣給他吃了什麼東西,之後的記憶,他就全都沒有了。

段念伍聽見耳邊有個極為熟悉的聲音,轉頭一看就看見了也被關著的楚沐汐:“小汐!你怎麼也會在這!你怎麼受傷了!”

楚沐汐看著段念伍的樣子,試探著詢問:“你不記得了?”

看段念伍的樣子不似作假,楚沐汐大概知道段念伍在被控制的期間是沒有任何記憶的,不過這樣也好。她垂眸,認真的扯謊:“我一不小心進入了焚天仙尊的地宮,被前魔尊的人偷襲了,他們把我擄到了這裡來,正好就遇到了你。”

楚沐汐言語認真,卻絲毫不提自己腹部的傷口,她和段念伍是不錯的朋友,如果讓對方知道自己受傷的原因,怕是要內疚好久的:“思思跑到仙界找你,我恰好遇見了思思,她同我講了你失蹤的事情,我答應了她要把你找回去。你怎麼好端端的會被魔尊的人擄走?”

段念伍聽到楚沐汐這樣說,就知道還是自己害了楚沐汐,楚沐汐問了他也如實的回答,把自己在魔域看見了段紅衣然後一路跟蹤段紅衣最後卻被段紅衣打暈了。楚沐汐嘴角抽了抽,心道不愧是你,這種蠢事確實也只有段念伍才做得出來。

“小汐,我覺得魔尊他們可能不止是要統一三界那麼簡單。”段念伍想起了段紅衣之前的瘋言瘋語“段紅衣精神不正常的時候,和我說過,他們要輔佐魔尊成神,奪取天道的寶座。”

“成神?他們瘋了吧,魔尊是魔,連飛昇都難,怎麼可能……”楚沐汐不可置信的說,卻突然意識到什麼,忽然頓住。

她忽然想到之前自己看到的關於焚天仙尊和扶搖聖女的回憶,按照扶搖聖女所說,焚天仙尊也是該成神的人,但最後是焚天仙尊自毀身軀,將自己的魂魄透過最後那一下開啟的裂縫送到了別的小世界前去。成神的條件是什麼?不是靈魂……是身軀!

“……奪舍?”楚沐汐腦中突然劃過了這一個念頭。

天道意識從不是死物,它是一個極為神奇的存在,它維護著世界的運轉,但它並沒有自己的身軀,所以它需要一個宿主。而每一個成神的人,都是它選中的宿主。神不能偏愛,因為眾生萬物平等,如果偏愛一方那麼一定會出現問題,所以神不能有愛也不能有恨。上一個被它選中,本該成神的人應該就是焚天仙尊,但是焚天仙尊愛上了自己的師尊扶搖聖女,因此不肯成神。而最後毀掉了自己的那副身體,大概是因為他知道了軀殼對於天道意識的重要性,所以才會最後毀掉了那副身體,然後趁著天道意識出現的瞬間開啟了時間裂縫離開這個時空。

如果焚天是上一個“主角”,那麼現在的“主角”是誰……是……!!!

“他要奪舍姐姐。”

楚沐汐咬牙切齒,魔尊是天生魔種註定了不可能飛昇成神,但是“主角”是註定成神的,只要那副身體是完好的,主角就會按照註定的命運軌跡成神,所以魔尊如果想要成神,最好的辦法就是奪舍她姐姐,搶走她姐姐的氣運,頂替姐姐的身份,完完全全代替姐姐成為“主角”。而被奪舍的姐姐,只有魂飛魄散一個結局。

段念伍聽到這話也是愣住了,他是知道楚沐汐的姐姐的,雖然那個姐姐不常出現在魔域,但是兩人也算是點頭之交,他一直以為魔尊的目的是楚沐汐,卻沒想到對方真正想要的居然是沐夕顏。

“他們抓你,不會是為了引誘夕顏姐來自投羅網吧?”

楚沐汐搖了搖頭,面色凝重:“我只怕,是更危險的原因。”

如果只是引誘姐姐來還好,但是如果是因為別的……楚沐汐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心口,不管如何都必須保護“它”,不能,絕對不能發生書裡的故事,絕對不能讓姐姐落得最後的下場。

就在這時,門忽然被開啟了,楚沐汐就看見段紅衣和一個高壯的男人走了進來,男人很高估計有兩米五,身上全都是隆起的肌肉,臉上帶著半張面具,露出的臉上都是燒傷的痕跡。

段紅衣面無表情的看著楚沐汐,嘴角勉強露出一抹笑容,很勉強很僵硬:“楚少宗主醒了,正好,主上有請。”

“我要是說我不想去,可以不去嗎?”楚沐汐也面無表情的看著段紅衣。

段紅衣的保持著笑,但笑意十分冰冷:“不可以。”

“段紅衣,你跟這個小娘皮說個什麼東西,主上只是說了把人帶過去,浪費什麼時間。”莊禍看段紅衣和楚沐汐說話,耐心逐漸耗盡。

段紅衣掃了一眼莊禍,不多說什麼,只是走到楚沐汐身邊,然後嘴中默唸一段口訣,原本鎖著楚沐汐的鎖鏈就變成一段短鎖鏈,但還是緊緊的鎖著楚沐汐。莊禍走過來,也毫不客氣像是抗麻袋一樣把楚沐汐扛在肩上,一下撞到了楚沐汐的傷口,楚沐汐忍不住悶哼了一聲,這一下把原本的傷口又弄開了,疼的要死。

“小汐!姑姑……”段念伍聽到了楚沐汐的悶哼聲就知道小汐一定是受傷了,驚呼之後把目光看向了段紅衣。

段紅衣也皺起了眉:“老莊,你小心一點,主上還要見她的。”

莊禍滿不在意,輕輕嘖了一聲:“嘖,你們女人真是麻煩。段紅衣,你怎麼還沒有把這小子煉成血屍,別是心軟吧。”

“……這不關你的事。”段紅衣的眼睛眯了起來。

莊禍嘟囔了一句女人越來越麻煩了,但也不敢惹段紅衣,畢竟這女人是個真正的瘋子。然後也不客氣的扛著楚沐汐走了出去,楚沐汐被頂的胃裡難受,都快吐了出來,莊禍是個粗漢,對女子根本沒有溫柔的這一個概念,扛著楚沐汐跟扛麻袋一樣,腳下走路飛快不一會就到了地方,然後就把楚沐汐從地牢帶到了另一個地方。

他們應該還是在地宮,但不知道是地宮的哪一處。這處秘境地方大,陣法又詭異,她也沒有辦法,只是希望鬱璟能儘快找到她了。

到了地方,莊禍跟卸貨一樣就是把楚沐汐隨手一丟,也還好段紅衣一直跟著,眼疾手快接住楚沐汐,然後才把楚沐汐放在了地上。段紅衣看著瘦弱,但天天拉屍體喂血屍的力氣其實一點也不比莊禍差。

段紅衣還算溫柔,所以楚沐汐也沒有摔得很疼。

楚沐汐冷靜的看向正前方,紀先生或者說是魔尊帶著他熟悉的悲喜面,正拿著糖葫蘆在逗弄一個小男孩,小男孩也不是正常人的模樣,皮膚青白,眼睛血紅,半張臉上纏著白色的繃帶,看著乖巧就是給人一種很陰暗的感覺。魔尊摸了摸男孩的腦袋,說:“你的紅衣姐姐來了,七七去跟紅衣姐姐玩吧。”

七七看了一眼楚沐汐,歪了歪頭,不過他一直很聽主上的話,所以還是乖乖點頭,從魔尊手裡拿過糖葫蘆,然後乖乖的去牽段紅衣的手。

“好了,你們先退下,去外面守著,不要讓人闖進來。”魔尊吩咐段紅衣和莊禍,兩人應了一聲是,便乖乖退下。

楚沐汐也不害怕,和對方對視,冷笑:“紀先生……或者說是魔尊,你這請人過來的方式還真是特別。”

直接就是綁架,可以說是個狠人了。

“如果是按照一般的方法的話,楚少宗主根本不會來的,不是嗎?”魔尊依舊笑著,掃了一眼楚沐汐的傷口並不在意“楚少宗主那麼聰明,不如猜猜。”

楚沐汐的神情完全冷了下來,冷冰冰的看著魔尊,如果眼神可以化作刀子,怕是魔尊都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魔尊低低的笑了起來,他一向很欣賞楚沐汐,不止是因為楚沐汐的身份特殊,還有楚沐汐的性格,都十分合自己的胃口,只是可惜,楚沐汐也太過倔強一直不肯乖乖合作。魔尊也不賣關子,畢竟楚沐汐對他的作用並不是這些,他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本極為熟悉的書,在楚沐汐的面前晃了晃:“這個,你應當十分眼熟。”

可不是眼熟嗎?她的儲物戒指裡有著一本一樣的書!

“……原來如此。”楚沐汐咬牙,怪不得所有故事的情節都提前了,怪不得所有的事情都偏離了原本的故事“你早就知道了所有的事情的發展,是嗎?”

魔尊摸著下巴,笑的詭異:“不止,我還做了一些別的事情……”

魔尊說完之後,楚沐汐就吐出了一口鮮血,她的儲物戒指被人強行開啟了,芥子空間與主人的神魂相連,如果主人死了那麼芥子空間就會無主,但是如果主人未死而,芥子空間被別人強行開啟,那麼主人的神魂就會受到重創。

魔尊手中拿著從楚沐汐的儲物戒指中拿出的話本,溫柔道:“這本,是我送去給你的。其實這些年,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小汐兒,我一直都在看著你。”

魔尊的語氣格外溫柔,卻讓楚沐汐不寒而慄,那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再次襲來。楚沐汐嚥下嘴中是血腥味,咬牙切齒:“瘋子。”

“小汐兒,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可都是為了你好。”魔尊的手輕輕撫摸上楚沐汐的臉頰,對方的體溫偏低,指尖都泛著一點冷意,讓楚沐汐的身子冷不住顫抖。小動物在面對比自己更加強大的獵手的時候都會忍不住的害怕,魔尊的修為很高……甚至和瓊英不相上下“你看看你,多可憐一個孩子,你的姐姐如同太陽一般妖豔,而你卻只能活在姐姐的影子下。他們所有人都不愛你,因為你不如你的姐姐,你多可憐呀小汐兒。所以我是在幫你,如果你的姐姐死了,那麼這張臉從此只屬於你一個人,你也再也不用活在姐姐的陰影下,這不是很好嗎?”

楚沐汐用冰冷的看著瘋子的眼神看著魔尊:“你有病,別帶上我。是,這世上誰都不愛我,可哪有怎麼樣?沐夕顏是我的姐姐,就是我永遠的姐姐,我願意做姐姐的影子,又關你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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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沐汐說著笑起來,毫不客氣的朝魔尊吐了一口帶著血的唾沫:“別把你的骯髒心思,加在我的身上。”

“真是一個極為不乖的孩子。”魔尊冷下臉,捏住楚沐汐的下巴“如果不是因為你還有用,小汐兒,你現在早就死了一萬次了。”

“我有用?我有什麼用,魔尊不是剛剛還說過我只是姐姐的影子,比不上姐姐一分嗎?怎麼如今我又是有用之人了。”楚沐汐絲毫不害怕的冷笑。

“你自然有用,你可是跳出因果,不再輪迴之人。”魔尊輕笑“有你在,很多事情都會很輕鬆。”

“……我有一個問題。”楚沐汐盯著魔尊問“當年破日之爭,你是故意輸給劍尊的嗎?因為魔族不能成神,所以你必須‘死’對嗎?”

魔族是被天道所厭惡的種族,因為被天道所厭惡所以不可能成神,甚至最可能死在雷劫之中,這也是為什麼後來魔族越來越少,只有天生魔種才能算得上魔族的原因了。而作為最強大的天生魔種的魔尊重樓則是被天道盯得死死的,他想要瞞過天道奪舍飛昇其實很難,因為只要天道發現他要飛昇一定會用最強大的天雷殺了他。所以,他必須在飛昇前“死”掉。

魔尊對於楚沐汐有很多的耐心,他淡定的解釋:“是,也不是。我確實有假死躲避天道的打算,但不是那時,而是在我統一三界之後。可瓊英卻突然出現,打亂了我所有的計劃,否則我如今應當還是三界共主。瓊英很強,這一點我承認,如果不是我早早做了準備,我就真的會死在瓊英的劍下。”

“不過瓊英也付出了代價,她當時的修為不如我,為了揮出那一劍使用了秘術,靈根受損,劍骨半毀,至此一生永遠無法飛昇。”

楚沐汐聽出了魔尊語氣的遺憾和憐惜,目露不解。魔尊瞧她,忽然笑了:“瓊英或者說紀臻,是他喜歡的人,他為紀臻難過很正常。而我,和她幼年時有一些緣分,如果沒有她,我早就餓死在八歲那年了。”

魔尊在成為魔尊之前,做個很久很久的乞兒,而在某一年冬天他流浪到了璋城,差點凍死在某個冬日。是一個小女孩路過發現了他,年幼的小姑娘被奶嬤嬤抱在懷裡,她是城中首富的小女兒,自小就是被家人嬌養長大。可偏偏這樣的小小姐看見了那個即將餓死的孩子,她從奶嬤嬤的懷裡掙脫下來,跑向了他,舉著手中芝麻白餅遞給他。

“哥哥,吃。”小姑娘太年幼了,她只是看見了那孩子,於是單純的散發自己的善意。哪怕奶嬤嬤跑上來,告訴女孩那是乞兒很髒要躲開,可女孩依舊倔強的把自己手中的白餅塞到男孩手中,又把自己的小披風送給男孩才被奶嬤嬤不情不願的抱走。那是魔尊,唯一得到過的善意,來自一個小姑娘。所以後來,全城的人都得了人面疫,卻只有那一個小女孩活了下來。

紀臻的善改變了因果,讓本該死在雪夜的魔尊活了下來,後來成了霍亂三界的魔尊,於是天道又選中了紀臻讓她去親手殺死魔尊了結因果。這是兩人之間的孽緣,瓊英早就忘記了幼年時遇見的男孩,而魔尊卻記住了紀臻,那一份善意一直被他牢牢記住著。如果換了任何一個人去刺殺魔尊都會失敗,除了瓊英,除了紀臻。

“好了,小姑娘你的問題太多了。”魔尊的手慢慢下移放在了楚沐汐喉嚨的位置上“我們現在該聊聊另一個問題了,你姐姐的情根,也在你身上對嗎?”

楚沐汐聽到這話的時候背後冷汗都冒了出來,但嘴上卻說:“……你在胡說什麼,我聽不懂。”

“撒謊真的不是好習慣,要被拔掉舌頭的小汐兒。”魔尊低低笑起來“沐夕顏是無情道,無情道拔除情根年紀越小越好,沐夕顏的情根應該很早就拔除了,可我的人潛入了合歡宗和凌霄門都沒有找到,卻打聽到合歡宗少宗主其實修煉的是多情道。你說楚虞這個人啊,對她的大女兒那麼好,為何對小女兒那麼無情呢?居然把小女兒作為藏起情根的容器。”

“我娘才不是!”楚沐汐反駁,沐夕顏的情根進入自己的身體完全是意外,楚沐汐不能接受有人這樣汙衊自己的孃親,雖然楚沐汐一直知道楚虞對自己的情感很複雜,但是楚虞不論如何都是自己的母親。

“你不會真的以為,你是楚虞的女兒吧?她當時懷孕的時候,可是只懷了一個孩子。”魔尊突然笑了起來,看著楚沐汐的眼睛中帶著惡意“你,根本不是楚虞的孩子,她一直都知道,所以才那麼防備你。”

楚沐汐抿唇,她看見了魔尊的惡意,怎麼可能呢。她怎麼會不是母親的女兒呢,她和姐姐就雙胞胎,既然是雙胞胎又怎麼可能不是同一個母親呢。

“算了,你愛信不信,不信的話你回去問問楚虞,就知道了。”魔尊輕笑,然後突然說“找到了,你身體裡的法陣。”

兩個情根不能在一個人的身體裡,會對人的身體造成很不好的效果,所以必須加以陣法的加持才可以。

楚沐汐聽到這話就知道自己藏不住了,瞬間在魔尊說話的那一刻抬腿,鞋子中藏著的利刃立馬朝著對方攻過去。

魔尊嘆氣:“不聽話的孩子。”

“咔”一聲,楚沐汐的腿直接被折斷,魔尊另外一隻手抓住楚沐汐的手腕用力一折,把兩隻手腕也給折斷。楚沐汐瞬間臉色蒼白,但始終沒有喊一聲痛。

“本來還挺可憐你的,還打算給你施個咒術,讓你一會可以少疼一會。不過你既然那麼不聽話,那麼,我對你也不用太客氣了,反正只要你不死就好了。”

魔尊的眉頭皺了起來,然後五指張開成利爪的樣子毫不客氣的向楚沐汐心口的方向伸過去,在靠近的一瞬間保護和壓制情根的陣法顯現,但是在魔尊手下也不過撐了幾秒就一點點碎裂開,魔尊的手掌直接穿過了楚沐汐的心口挖出了一個血淋淋的大洞,從其中拿出了兩個東西。

兩個東西長相類似瑜植物的根部有點接近人參的樣子,這便是情根了,其中一個顏色是完全透明的,而另一個顏色更加豐富。

情根被挖出楚沐汐身體的一瞬,楚沐汐就吐出了兩口血,她的多情道基於的就是兩根情根,情根被挖出,她的多情道也就廢了,現在一瞬間修為從元嬰中期直接退回了金丹期,甚至金丹都有碎裂的傾向。

楚沐汐的手腳都被折斷了,基本完全動不了,卻依舊惡狠狠的盯著魔尊,咬牙切齒:“……還,還給我。”

“真有意思,你的情根顏色居然是彩色的。”魔尊看著手裡的情根驚奇道。

一般來說,情根是紅色的,所以才可以化為紅線與心上人相連,修煉無情道的人情根是透明的,魔尊並不意外,意外的卻是楚沐汐那彩色的情根。

“還給我……不要動姐姐……”楚沐汐能感覺到身體靈力的在一點點消失,因為失血身體逐漸變冷,眼前的東西也逐漸變得模糊。

“……真是倔啊。”

魔尊盯著楚沐汐忽然有些煩躁,本來還不想殺楚沐汐但是看楚沐汐的樣子他越來越不高興,手中喚出了魔劍:“不乖的孩子,我還是給你一個痛快吧,免得你在人間受苦。”

魔尊提著劍,直接向楚沐汐的心口刺了下去。

“重樓!”突然空中傳來一聲巨響,地宮的上方完全完全裂開,陽光從其中照落下來。瓊英和鬱璟一起跳下來,瓊英提著劍直接向魔尊衝過去“該死!重樓,把我的人還給我!”

那一劍光華萬丈,一劍斬碎山河天地,使得整個地宮都在震盪。

楚沐汐的頭被晃得有些暈,最後的記憶裡是鬱璟衝過來抱住了她。

“小汐……”

那聲音顫抖的幾乎聽不出原本的音色,一顆顆溼潤的東西落在楚沐汐的臉上,楚沐汐迷迷糊糊的想,難不成是下雨了嗎?

“姐姐的……情根……搶回來……”

楚沐汐在徹底陷入昏迷之前,最後只來得及叮囑這最後一句,便完全 昏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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