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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若一生無垢

白靈看著楚沐汐,楚沐汐溫和的笑著,她說:“白靈師姐,我相信你。”

白靈不可能背叛宗門,她是自小在流雲宗長大的孩子,對於她而言瓊英,掌門還有門派的師弟師妹們才是她的家人。魔尊?仇人還差不多。她又不是蠢貨,怎麼會去幫魔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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凃筱筱也站出來:“師姐,我也相信你。”

相比楚沐汐的心裡門清,凃筱筱只是更相信白靈的人品。

一個人站出來之後,便有更多的人也會站出來,流雲宗的弟子本來就知道白靈的人品也更加相信白靈,於是也一個個站了出來。

“我也相信白靈師姐。”

“白靈師姐,我們都相信你。”

“白靈……白靈道友,我也相信你。”說話的是一個宗門的男弟子,說完整張臉都紅了起來。

別的宗門都有人說了,於是大家也不能說什麼了,而且白靈確實人品值得信賴,雖然對方是魔族,但是也是瓊英劍尊的“養女”,若是瓊英劍尊都信不過,那麼這個仙界還有誰能被信賴的。

白靈笑了,那頭頂上懸著的刀終於落下,但很好,有人把她拉了出來。她總是害怕自己魔族的身份會被人知道,她受不了那樣異樣的眼光,也不想因為自己的身份讓瓊英也收到別人的懷疑。但是還好,楚沐汐他們都是相信她的,還有她的阿瑜也是相信她,深愛著她的。

“阿靈,別擔心,我們都是相信你的。”許瑜溫柔的吻了吻白靈的額頭,他一直知道白靈在擔心什麼害怕什麼,這是白靈一直無法解開的心結。但他也還是希望有一天白靈可以從心結中走出來,可以不用在沒日沒夜的擔心受怕。

白靈溫和的笑了笑,和許瑜十指交握的手不曾分開。但是也只是握了一小會,白靈就放開了許瑜的手,說:“現在我們需要立刻解決七殺陣,七殺陣是魔族陣法,陣法啟動後一日內便會殺乾淨陣法中所有生靈,所以我們必須立刻破陣。恰好,我知道怎麼破陣。”

“現在懂得陣法的陣修,分為四組,去陣法的四角破壞陣法的鎮物,我去陣法中心陣眼破壞法陣。其餘弟子盡力絞殺血屍,不可以讓他們去傷害普通人。”白靈依舊井井有條布置任務,現在剩下的陣修加上許瑜楚沐汐正好是四個,本來還有兩個人,但是一個死在了昨天,有一個已經被白靈殺了。

所以許瑜必須和白靈分開,這讓許瑜不太高興,他跟白靈說:“我們可以一起去解決陣法,之後我再和你一起去解決中心陣眼的陣法,這樣不可以嗎?”

白靈卻搖了搖頭:“那樣太慢了,七殺陣時間拖得越長,陣法越危險。大家分開,一起破陣才是最保險的方法。”

許瑜還是不太樂意和白靈分開,白靈卻很堅決:“阿瑜,聽話,這個時候不可以和我耍脾氣。”

白靈一向很寵他,但是在某些問題上白靈卻很堅決。

最後許瑜沒有犟過白靈,只能和另外一個弟子南方的陣法,楚沐汐則和凃筱筱一起去北邊的陣法,兩個人一路殺血屍一路過去,青娘確實是一個狠人,她幾乎把半成的人變成了血屍,但楚沐汐覺得有這樣能力的不該是青娘,而是那位傳聞中背叛了血羅門的羅剎女。如果算起來那位羅剎女段紅衣是上上任宗主最小的女兒,也是如今血羅門宗主的小妹妹。,論輩分還是段念伍的親姑姑。那麼段念伍的失蹤,是否和這位小姑姑有關呢?

楚沐汐他們很順利的到了北城,因為陣法被啟動後地下的紅色陣法十分明顯,所以也很容易找到陣法的的位置。

楚沐汐兩人在一個小巷子裡找到了北邊陣法的位置,凃筱筱去替楚沐汐攔截血屍。楚沐汐很認真的研究陣法,卻發現了奇怪的地方,雖然奇怪但是還是十分果斷的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開始破陣,陣法並不難破,這倒是令楚沐汐意外。不是說上古魔族陣法嗎?不是最強殺陣嗎?這麼容易的?

陣法的保護結界被破開,楚沐汐就看見了陣法中心浮著的一個玉鐲,大概就是白靈說的鎮物。她伸手去抓住那鎮物,卻忽然覺得眼前一花,腦海中竟然浮現了一段別人的記憶——

穿著華貴精美的婦人將鐲子套在女孩的手腕上,溫柔的摸著女孩的頭:“這是陛下賞的鐲子,可是上好的玉石料子,清兒喜不喜歡?”

打扮精緻的像是玉娃娃的小女孩甜甜的笑著,對自己的孃親說:“喜歡!清兒喜歡漂亮的東西!”

女孩是家中的小女孩,祖父是帝王之師,父親是重臣,兄長也是內閣學士,而身為家中唯一的女兒,她要做的就是被家人們寵著長大。女孩的童年可以說是無憂無慮,她不懂人間疾苦,不懂家族背後的暗潮流湧,只是驕縱又自由的長大。

直到祖父去世,父兄鋃鐺入獄,家產被抄,全家流放,而她和母親被充入青樓成了官妓。

那一天少女的天彷彿塌了,她從一位被人愛慕的官家千金成了人人可期的青樓妓子。那些人逼迫她去學那些勾人的手段,她反抗就被打,但少女倔強,她咬著牙忍著痛,也不願意去學那些她看不上的東西,於是一次又一次被打,哪怕被打的半死少女也從未鬆口。直到少女的母親生了重病,少女才不得不屈服……為了讓母親活下去。少女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模樣,她成了樓裡最受歡迎的姑娘,只要一個眼神就可以讓男人發狂,那些人愛慕她,卻也踐踏她。他們說她媚骨天成,卻又笑她是青樓妓子輕賤如草。

少女痛苦的活著,想死卻又放不下母親。她活著,卻不如死了。直到有一天,她被恩客的夫人捉奸在床,劃破了那張漂亮的臉,曾經寵愛她的恩客一個個將她丟棄,她的母親也沒有了治療的藥,最後死在了病床上。她甚至最後,連給父母合葬都不能,甚至只能給母親一卷涼蓆,葬在亂葬崗。

少女絕望,少女崩潰,最後她瘋了。

在母親頭七的那天,少女在樓的酒裡都下了毒,她看著所有的人喝下了酒,然後一把火燒了整座樓。她坐在火場裡笑,笑的高興,笑的難過。

她不甘啊……為什麼是她要遭受這一切,為什麼偏偏是她?那些虛偽的善人卻好好的活著,為什麼啊!

塌下的樑柱壓住了少女的身軀,少女突然不想死了,她想活著,她要殺了那些人,殺了那些害死了她的家人,欺騙了她的人。她不甘心啊!

“你想活下去嗎?可憐的孩子。”

一個黑衣青年從大火中向少女走來,輕輕撫摸上少女那張被人劃傷了已經無法直視的面容。

“……我想活下去,我不甘心。你是神嗎?你可以救我嗎?”

“我不是神,我是魔,但如果你想,願意跟從於我,我可以救你。”

“……哈哈哈……魔啊,也好啊。我願意,大人,求求你,救救我吧。”少女笑了起來,卻也哭了起來。

男人的目光溫柔帶著憐憫,他將少女從樑柱下抱了出來,已經無法動彈的少女靠在青年的懷裡。青年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林清。”

“我給你取個新名字,以後你叫青娘可好?”

“好……那大人,您叫什麼?”

“重樓,你只要記住,我是你日後的主人就好。”

……

“小汐!”凃筱筱注意到楚沐汐的異常,立馬推了推楚沐汐。

楚沐汐這才從記憶中掙脫,手中本來握著的玉鐲已經碎裂開,想來剛才的記憶就是青娘的過去,沒想到青娘居然是在臨死之際被前魔尊所救,怪不得會對前魔尊如此忠心耿耿,想來對於青娘而言,前魔尊才是自己的神明。

這個設定陣法的主人確定是青娘不錯了,可是這如果就是陣法,七殺陣是不是太好解了?如果七殺陣太好解了,那麼為什麼會到如今也沒有一個人活的離開後七殺陣?

“小汐,你怎麼了?我們要不先回去找白靈師姐吧?”凃筱筱問楚沐汐。

楚沐汐反應過來,隨後拉著凃筱筱就跑:“不好,我們被白靈師姐騙了。白靈師姐肯定有事情瞞著我們,她現在一定很危險,我們快回去阻止她。”

這裡的陣法實在是太簡單了,簡單的讓楚沐汐懷疑,如果這就是七殺陣的全部實力,她不相信這樣一個簡單陣法能被稱為第一殺陣,只有一點——白靈隱瞞了真正的破陣方式。能讓白靈隱瞞的唯一可能就是為了保護他們,但也是如此才說明,真正能夠破陣的方法一定十分危險。不管如何必須阻止白靈,如果白靈死了,那麼許瑜一定會瘋了的……

白靈站在陣眼中心,她把自己雙手的手腕割開,讓自己的血液足夠填滿整個空槽。她確實隱瞞了破陣的真正方法,七殺陣的啟動需要一個人自願用生命獻祭,而破陣同樣需要一個人獻祭。但獻祭的條件卻也苛刻,要求獻祭的人必須心甘情願,且修為必須在元嬰以上。

這也是為什麼七殺陣到如今也沒有一個破陣的人活著出來的原因,畢竟破陣的人要麼死了,要麼誰都不願意自願獻祭。

白靈想到這裡忽然笑了,還好是自己,還好她有想保護的人。

白靈坐在,把頭靠在祭臺邊上,將手腕放入祭臺的槽口,仍由鮮血被陣法蠶食,火焰自周圍燃起,逐漸向坐在中心的白綾慢慢少了過去。

白靈恍惚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她想起了許瑜來拜師的那一年,她其實第一眼就認出了許瑜就是當年她救下的小鮫人,白靈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但也沒有詢問為什麼他不在北海,她只是按照以往的習慣引這位新入門的弟子入殿。少年卻問她:“師姐,你是誰門下?”

她看著少年,少年也無比認真看著她,她回答:“掌門。”

“那我可以做師姐的師弟嗎?”少年問她,目光灼灼。

白靈不知道這孩子怎麼打起了自己的念頭,但也還是認真回答:“如果你能拿到第一的話,我會同意你做我師弟的。”

少年笑了,他說:“好。”

於是那個少年為了她拿下了第一,在大會上少年說:“我想拜入掌門門下。”目光卻直直的盯著她。

掌門問她可以嗎?她說好。

於是她有了一個小師弟,和白靈想的不錯,許瑜就是衝著自己來的。少年人從不遮掩自己的心事,喜歡了便是喜歡了,他恨不得將一腔愛意掏出來,讓心上人看個真真切切。可白靈不敢,她害怕自己的血脈會讓少年討厭自己,也害怕自己配不上對方,於是將喜歡藏在心底不敢言說。

可她知道,少年其實夜夜都偷偷溜入自己的房間,在床邊守著自己輕輕哼唱為自己驅散夢魘。她也知道少年總是觀察自己的一舉一動,把自己所有的習慣都記在心上。在一起相處百年,怎麼可能不心動?

白靈想起了許瑜和自己告白的那一夜,喝醉的青年趴在她的窗前,乖巧又期待的看著她。

他說:“阿靈我喜歡你,一直喜歡你,從你救下我開始,我就是喜歡著你的,無論多久,我對你的喜歡是不變的,無論你是否也如我一般的喜愛著你。”

少年人的愛熾熱而明媚,哪怕是本該在黑暗中生長的生靈也會忍不住被吸引。她又怎麼忍心一直拒絕呢?

這世間最難纏不過情之一字,最難還也是情。

他們兩個人的關係是瞞不住,師尊也會時不時會問,兩個的感情如何,什麼時候打算合籍,她總是笑笑說不急,卻是自己放不下過往。周圍的師弟師妹也會開他們的玩笑,還有個頑劣的寫了他們的話本子,她記得那本子裡的一句。

【他瞧著她時眼中彷彿有星辰萬千。】

她的阿瑜呀,那麼深愛她的阿瑜呀,他從千里之外奔赴西蜀,只是為了自己。

他們本來說好了,等回了宗門他們就去和師尊說要合籍的事情,之後她就陪許瑜一起回北海,看看他的族人。本來他們說好了的……

好可惜啊。

火舌覆蓋上長裙,一點點吞沒身軀,白靈覺得越發疲倦。

如果她不是魔尊之女,如果她沒有這一身魔族血脈,如果她一生無垢……那就好了。只是白靈,也只是白靈就好了。

魂魄一點點消散,白靈想起了很多事情,有小時候瓊英抱著她去山崖看月亮,有師尊陪著自己練字,還有和鬱璟這群師弟師妹在一起歷練,還有……和許瑜的一幕幕……

死到臨頭,原來她還是有那麼多不舍的。

“阿靈!”

她恍惚聽見了誰在喊她,她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她看見許瑜向自己奔來。他臉上是那麼焦急,她看見了他眼中的自己,一點點消散的自己,眼淚從眼角滑落,白靈最後臉上露出的是一個笑,她說。

“阿瑜,抱歉,要留你一個人了……”

“不!不要!”

許瑜衝進了陣法之中,伸手抓向白靈最後一點身體,可什麼都沒有,在他即將觸碰到白靈的一瞬間白靈的身體化作星塵,唯有一滴滾燙的眼淚落在了他的手背。白靈的身體訊息的一乾二淨,唯有一朵乾枯的白蓮落在了祭臺上。楚沐汐和凃筱筱急急忙忙趕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七殺陣解除,白靈獻祭。

楚沐汐知道白靈隱瞞了什麼,卻沒想到白靈隱瞞的是獻祭的事情。更沒想到許瑜也趕來過來,親眼看見自己的愛人在自己面前魂飛魄散,那該是多麼痛苦的事情啊。

楚沐汐看見了祭臺上的白蓮,想起了白靈的本體好像是一朵蓮花來著,難不成那就是白靈的本體?想到這裡,楚沐汐想都不想就衝上去要搶那朵白蓮。楚沐汐還沒有碰到那朵白蓮,白蓮就已經被人拿到了手掌,楚沐汐抬頭一看,果不其然就是青娘。

青娘手中拿著那朵有些乾枯的白蓮,發出低低輕笑:“好不容易終於倒手了,果然這位殿下還是太心軟了。”

為了別人而自願犧牲自己,真是愚不可及。

反正要的東西已經倒手,青娘就準備離開了。忽然身後凌厲的劍風襲來,那速度極快,青娘都來不及躲開,就被那一劍斬斷了左手,而左手中握著的白蓮隨著手臂被砍斷的瞬間就從空中掉落了下去,楚沐汐回頭大喊一聲:“筱筱!快!”

凃筱筱從地上越起接住落下的白蓮,用靈力把白蓮包裹起來送到許瑜懷中,一回頭就看見楚沐汐被青娘掐住了脖子。

以楚沐汐的修為,其實傷不到青娘,所以她借用了青玉裡姐姐的力量,這才砍斷了青娘的手臂。但也是這一劍,已經讓楚沐汐沒有了力氣,這才被青囊抓住了。

“死丫頭,你找死。”青娘惡狠狠的掐住了楚沐汐的脖子“舜華劍,你就是主上說的那個合歡宗少宗主。”

“咳咳……”楚沐汐冷冰冰的看著青娘,既然身份已經被識破,那她也不必偽裝,在青娘在思索的一瞬,楚沐汐奮力抬手用力向青娘刺去。

青娘見狀立馬把楚沐汐甩出去,也毫不客氣祭出自己的劍向楚沐汐刺去:“你個賤人!去死吧!”

楚沐汐這一下是真的沒有力氣動手了,心想大不了就是被刺一劍,反正青玉護體的話這人也殺不了自己,結果自己的身體卻落在了一個毛茸茸軟軟的背上。而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她抬起一劍,直接將青娘的劍劈碎,那一劍甚至將整個障城的結界劈開,如果不是青娘躲的快,也會直接被劈成兩半。

一個稚嫩的女音說。

“青娘,就是你動了我家靈兒和我小徒弟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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