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離眉頭皺起，不過是最低等的蟲子，砦魔竟然寄生失敗。難道，真正心魔也無法寄生蟲子嗎？
“你最好別讓我失望。”
姜離主動分割更多念頭，以自己的血液，繪製儀軌，指向砦魔，啟動儀軌，溝通地獄，獻祭祭品。
更多更厚重的思想，透過儀軌，湧入姜離的識海。
“不好，姜離！”
葉孤辰認為姜離被入侵，蓄勢待發的劍意釋放，鑽進姜離識海。
砦魔果然不懷好心，想要趁機入侵姜離思想。姜離正想以《太始魔道萬劫不滅霸體神功》傳承，對其震懾，葉孤辰的劍意就湧入進來，把砦魔與姜離隔絕開。
姜離也就沒有動用神功傳承。
這裡的砦魔，只是分身而已。以神功滅掉分身，大材小用，還會洩露自己擁有神功傳承的情報，引來砦魔或更強惡魔的覬覦。
“你太不老實，沒有合作的誠意。”姜離對砦魔呵斥。
砦魔怪笑道：“打個招呼而已，不必如何劍拔弩張。你想讓本魔寄生這個蟲子是吧？看好了！”
砦魔鑽出姜離識海，鑽進另一只蟲子的識海。
蟲子經過一陣抽動，逐步穩定下來。
“阿巴阿巴阿巴……”
穩定下來的蟲子，對著姜離，嘗試口吐人言，卻只發出無意義的聲音。
砦魔的分身，從蟲子識海中飛出，蟲子的靈魂崩潰，意識消散。砦魔心有餘悸道：“這東西的意識結構簡直扭曲，本魔堂堂原始心魔，都差點被同化成它的思維方式。”
姜離問道：“你能對這種蟲子，進行心魔寄生？”
“當然可以。”
“好，傳授我心魔寄生蟲子的訣竅，這就是交易內容。”
“小子，你活膩了嗎？”
“什麼意思？”
“本魔堂堂原始心魔，都差點被扭曲了思維方式。你想對這種蟲子進行心魔寄生，是想從思想上變成一個蟲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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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離道：“你們心魔，寄生萬界，又是如何保持自我的呢？”
“嘿嘿嘿，心魔的訣竅就是沒有自我。心魔原本就是天地萬靈的思維組成，因此心魔是千變萬化，不具備任何長性的。”
“沒有自我，也就不怕被宿主的記憶，經歷，情感，思維方式影響。隨便自身思維怎麼扭曲。”
原來，心魔是這種存在嗎？
能夠寄生萬靈，而不怕記憶經歷，情感思維影響自身，是因為沒有自我。
姜離雖然獲得心魔寄生手段，但一直不敢濫用。
三個心魔寄生目標，新生意識與他共用一個靈魂和身體。龍族聖女因情絲反噬，言聽計從，絕不反抗。
八號研究員有著明顯的性格缺陷，也沒有什麼心靈方面的修煉，對心魔幾乎沒有抗性。
即使如此，姜離也幾乎沒有回收過釋放出去的心魔，就是怕心魔帶回的記憶經歷，思想感情，對本我造成影響。
姜離召喚砦魔前來，也有解決這方面問題的想法。
“心魔就是一段思維而已，隨時變化。每次變化，就會產生一個心魔遺褪。”砦魔繼續補充說。
姜離搖頭道：“不對，或許普通心魔，是你說的那樣。但你完全不同。你具備自我，有強烈的目的性，你與普通心魔不一樣。”
“嘿嘿，被你發現了嗎？真是敏銳的洞察力呀！本魔乃是原始心魔，當然那些無知無覺，渾渾噩噩的普通心魔不同。”
砦魔得意洋洋的炫耀。
姜離道：“我就是要你這個能力。”
“這是原始心魔的天賦，無法傳授，你死了這條心吧。”
姜離道：“看來，你是不想繼續這份交易了。”
砦魔道：“你想要寄生什麼？本魔可以幫你呀。本魔可以開放自己的身體給你使用。等你完成目的，再歸還本魔就可以。如此，不就能完成交易了嗎？”
姜離心想，砦魔啊砦魔，還真是老套路呀！
當初，砦魔就是開放他的本體，交給姜離駕馭，才藉助姜離的血肉地獄使徒身份，進入封閉的血肉地獄內部。
利用完了姜離後，砦魔馬上翻臉不認人。若非姜離提前佈局，往血肉地獄中，獻祭大量自己的血肉，靈魂碎片，以及半個洪荒之心，姜離那次就栽在砦魔手中了。
如今，砦魔又想用老套路，必然居心不良，心懷不軌。
砦魔喋喋不休對姜離勸道：“你放心，用我的本體，你就能百分百擁有原始心魔的全部能力。本魔只有一個追求，你拿捏這本魔的需求，本魔只能全力配合你。”
“如果你還不安心，咱們可以立下誓約，以誓約天平為見證。誓約天平在我們地獄，對惡魔的約束力是最強的。惡魔只要對誓約天平立誓，就絕對不可違背。不信你可以去打聽打聽。”
砦魔說的可謂是天花亂墜。
姜離稍稍表現出一點心動跡象，砦魔立刻加大力度，不斷以各種話術，忽悠蠱惑攛掇姜離。
姜離問道：“用你的本體，進行心魔寄生，可以寄生多少這種蟲子？”
“無窮無盡！”砦魔自信滿滿，篤定的回應。
“用你的本體，就能杜絕寄生目標，對本我思維的影響嗎？”
“當然，不然本魔早就成了渾渾噩噩的心魔之一。”
姜離表現出心動，但卻猶豫不決。
砦魔更加積極，做出更多讓步。
“你的建議，我可以考慮。前提是，一定要簽訂多份誓約，每一份都要以誓約天平為證。”
“這是自然。”
砦魔積極主動，道：“涉及到咱們這種層次，想要以誓約天平為證，就必須將契約書寫在足夠層次的誓魔之皮上。正好我認識一些實力還不錯的誓魔，你只需要提供足夠的祭品，就能從它們手中，換取高品質的誓魔之皮。”
姜離指著身後的蟲巢世界，以及層層疊疊的時空迷宮，“我們被困在這裡，不得解脫。要不然，也不會嘗試召喚你這種心魔。祭品什麼的，我們有心無力。只怕，也要麻煩你了了。”
砦魔慍怒道：“你們連脫困都做不到，如何幫本魔衝擊碎界？”
“放心，只要我們能脫困，立刻就能給你獻上衝擊碎界的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