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如何稱呼？”
有求於人，姜離態度不再那麼生硬。
“我乃原始心魔之一，最古老的心魔，你可以尊稱我砦魔。”
姜離平靜道：“砦魔前輩。”
“嘿嘿嘿……”
砦魔得意洋洋的笑了。
死劫迫在眉睫，姜離沒心情東拉西扯，做什麼相互試探，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砦魔前輩，你當初提出，與我合作，具體合作什麼？”
砦魔笑道：“你小子，撿了個便宜。成了血肉地獄的使徒，卻沒有被血肉地獄扭曲意志。不過，血肉地獄隨時可能甦醒，到時候你就不是你，而是血肉地獄的附庸，奴隸。”
姜離面不改色。
砦魔繼續道：“本原始心魔，可以幫你解決這個隱患。”
姜離問道：“具體如何操作？你我需要在什麼層面合作？如何保證互相之間的權利和義務？”
砦魔道：“你小子很有經驗嘛！具體的合作內容，也非常簡單。本魔藉助你血肉地獄使徒的身份，進入血肉地獄內部。你要做的，只是作為本魔進入血肉地獄的工具和載體。事成之後，本魔承諾，幫你切割血肉地獄使徒的身份。”
姜離心中想到很多，卻維持面不改色，說道：“砦魔前輩，晚輩只是凡人，無法跨越維度壁壘，進入地獄吧！”
砦魔道：“這個也簡單，本魔把自己的身體借給你使用。你將思想意志，轉移到本魔的身上，就相當於進入地獄維度。”
“到時候，咱們共用一個心魔軀體，你依然是血肉地獄使徒，如此就能帶著本魔，不受任何阻礙的，進入血肉地獄內部。”
姜離思考了一下，也就釋然了。
心魔可以入侵其他生靈的思想，自然也能反過來，讓其他生靈的思想，進入心魔之中。
這種方法，無疑是一種偷渡地獄的捷徑。
但那樣做，就必須捨棄身體，捨棄神念，捨棄靈魂，捨棄修為，捨棄神通，捨棄所有的一切，只保留思想意志。並且，一旦思想意志轉移到心魔之上，那麼生死就會落入心魔的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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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意志轉移或許容易，但再想回來，只怕千難萬難。
砦魔諄諄善誘道：“人類小子，你不用擔心。本魔可以以誓約天平，與你發誓，保障你的安全，絕不侵害你。”
“誓約天平可是天秤之主的神兵，以誓約天平起誓，天上地下，還沒有任何存在敢背誓違約。”
姜離心中一動，砦魔所說的誓約天平，應該就是那個橫亙時空之中的黃金天平。
很早之前，姜離就知道，以誓魔之皮書寫契約，契約將具備真實有效的約束之力，那種約束就來自黃金天平。
傳聞，黃金天平存在於誓約地獄中，誓約地獄充滿了誓魔。所有的誓魔之皮，都是從誓魔身上扒下來的。
姜離曾經不止一次的，看到過那黃金天平的幻象。直到今日才知道，黃金天平原來名為誓約天平，是一個名為天秤之主存在的神兵。
神兵！莫非，誓約天平，是與殺生王劍，離恨王勾，玉皇王印，天命齒輪，吞天蛇骨同一層次的存在。
那天秤之主，與殺生王，離恨王，玉皇王，吞天王，莫非是同一境界的強者？
姜離對此非常好奇，忍不住對砦魔問道：“砦魔前輩，天秤之主是何等存在？難道是傳說中的地獄領主嗎？”
“呵呵，呵呵呵呵……”
砦魔像是聽到一個好笑的笑話一般，笑了起來。
“竟然把天秤之主這種存在，與地獄領主相提並論，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姜離道：“莫非，天秤之主還在地獄領主之上？”
“呵呵，區區地獄領主，就算整個十八重地獄全部加起來，也比不上天秤之主一根小手指頭。”
“天秤之主，境界在破碎境之上？”
姜離試探著問。
“破碎境之上又算什麼。說這些太虛無縹緲了，那種層次的存在，不是我們能罔議的。事實上，本魔也沒什麼可跟你說的。本魔對天秤之主的瞭解，也僅限於祂是一位真正的，超越一切的，至高無上的偉大存在。”
姜離繼續追問道：“那殺生王，離恨王，玉皇王，吞天王呢？這些存在，可以與天秤之主相提並論嗎？”
“你這小子，還真是好高騖遠啊！也對，你體內有吞天蛇骨，似乎獲得了吞天王的傳承。”
“不錯，你說的那些存在，也都是與天秤之主同層次的人物。他們很強大，但太久遠，關於他們，只留下一些難辨真偽的傳說。”
砦魔明顯不想多議論這些偉大存在，說話含糊其辭。
姜離不斷追問，砦魔乾脆就說不知道，不清楚，不瞭解，姜離也無可奈何。
“小子，你沒有獻上祭品，與你溝通，本魔消耗很大。快做出決定吧！要不要與本魔合作。”
姜離道：“茲事體大，我需要考慮一下。”
“有什麼好考慮的，有誓約天平作證，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況且，你不過區區凡人，本魔難道還會圖謀你什麼嗎？”
姜離問道：“砦魔前輩，你為何想進入血肉地獄中呢？傳聞，心魔地獄是十五重之下的超級地獄。血肉地獄完全無法與心魔地獄相比吧！”
“你哪來那麼多的為什麼！咱們各取所需，難道不好嗎？”
姜離道：“晚輩就是這個性格，謹慎膽小。不搞清楚事情原委，晚輩不敢妄下決定。”
砦魔冷笑道：“你在遲疑不決下去，血肉地獄就有可能復甦了。你或許不知道，如今血肉地獄之外，可是有不少虎視眈眈的存在。不跟本魔合作，你就等著被扭曲心靈吧！”
姜離不為所動，完全不被砦魔的威脅所左右。
砦魔慍怒，吼道：“不要惹怒本魔，否則本魔奪舍了你，也能進入血肉地獄。”
“砦魔前輩，你需要冷靜一下。咱們等一會兒再聯絡吧！”
姜離停止儀軌運轉，單方面中斷與砦魔的聯絡。
砦魔不甘心，還想留下一些思想，入侵姜離精神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