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十分鐘前。
王冰冰對摺霧小聲說的話也被有心人聽了去，如今，只好點點頭。
選管姐姐一喜，忙叫來之前打過照面，寬肩窄腰、濃眉大眼的男子，向王冰冰介紹說。
“這是趙亮警官，冰冰，你別緊張，你就將你看到的和趙警官說一下吧。”
趙亮這人不怒自威，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很難描述的氣息，灼灼有神的目光一對上王冰冰。
王冰冰立馬渾身不自在，好像在那雙眼睛的注視下，一切罪惡都無處遁形，萬物皆逃不過趙亮的法眼。
王冰冰沒來由的一哆嗦，險些站不穩。
折霧手疾眼快，扶住幾欲癱倒的王冰冰。
沉聲說：“冰冰，不用怕，你就將你看到的如實再和趙警官闡述一遍，不要有心理負擔，趙警官是人民警察，又不是壞人，會秉公辦事。”
折霧聲音不大，慢條斯理，卻很有穿透力，無端令人心神一寧。
趙亮眯眼打量起眼前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小姑娘。
自己做刑警多年，本就是不怒自威，普通人看自己一眼都要渾身發抖，這小姑娘倒是勇氣可嘉。
察覺到頭頂那熾熱的目光，折霧慢慢抬起頭來。
一雙黑白分明的翦水秋瞳看向趙亮。
趙亮只覺那眼神太過冷靜淡定，無波無瀾，卻不容人小覷。
趙亮不由得心一緊。
脫口而出，“這是？”
選管姐姐忙介紹，“警官，這也是我們的練習生，折霧。”
折霧!
好像是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趙亮一時沒想起來。
此時，王冰冰已經準備好，縷清思路，終於哆哆嗦嗦開口說。
“當時大概晚上八點左右，其他人練完都走了，我有兩個動作不熟練，劉洋就留下來教我動作，我們正在練習室裡訓練，偶然看見有人在湖邊打電話，那人好像很急躁，一直在轉來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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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冰冰換口氣，回想晚上發生的一幕。
“那人打了一會電話，不知道怎麼回事，腳下一滑，就掉到水裡了，掉到水裡的一瞬間，水裡忽然出現一道白影，看著不像人。”
“白影？不像人？”
趙亮始終蹙著眉頭，王冰冰正說著，覷見了趙亮的臉色，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說下去。
趙亮看小姑娘看著自己的眼神怯怯地，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過於嚴肅的臉嚇到了人家。
稍微緩和下神色。
“你說你的，我在聽。”
折霧拍拍她的後背，抓住重點，“你剛才說看見人掉下去的時候，湖裡忽然出現一道白影。”
趙亮剛放下的眉頭又擰了起來。
王冰冰：“這是可以說的嗎？”
趙亮挑挑眉毛，語氣很衝：“白影？你眼花了吧！”
趙亮這麼一說，王冰冰也開始懷疑起自己的眼睛了。
此時，岸邊那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說完話，向著趙亮這邊走了過來。
為首的男人瘦削高挑，鼻樑上架著一副細金邊眼鏡，看著斯斯文文的。
人也很客氣，很有禮貌：“趙警官，請問有線索了嗎？”
趙亮如實回答：“目前還沒有特別有價值的線索。”
那人也不惱，單手推推眼鏡，“沒想到這麼詭異的事情會發生在我們酒店，現在很多競爭對手都在盯著我們，還希望趙警官能儘快破案，還凱悅酒店一個清白，人到底去了哪裡。”
趙亮單手抄著褲兜：“這是自然，這是我們警察的份內之事，我們一定會儘快破案。只是事發的時候，湖邊的攝像頭均被破壞，這一點很蹊蹺啊，希望汪總能配合一下，幫我們看看是人為的還是有人蓄意破壞的。”
眼鏡男面上平靜，不疾不徐：“湖邊安置的攝像頭本來都是好的，只不過前幾天那場暴雨和颱風，將攝像頭損壞了，我們已經聯絡了廠家來維修，這幾天就要來了，沒想到今天晚上就出事了，也是我們疏忽大意了。”
趙亮笑笑，笑意浮於表面，“那可真是太不湊巧了。”
眼睛男，“是啊，凱悅酒店的人工湖一向很淺，湖心最深的地方也不過一米二，即使是一個十歲的兒童不小心掉下去了，也不會有事，這姑娘口口聲聲說掉下去的還是成人，這不符合科學，難不成是靈異事件。”
趙亮，“所以我們還請了有關部門來幫忙，看看到底是不是靈異事件。”
眼睛男的眼睛瞟向那幾個一身黑衣裝束的人，顯然這幾人就來自趙亮所說的有關部門。
眼睛男：“難道趙警官懷疑湖裡有鬼？”
趙亮，“汪總，別誤會，我沒有絲毫質疑凱悅酒店的地方，只不過這次事情太過蹊蹺，所以，多幾個人來幫忙，也不是壞事。”
眼睛男：“哦，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京城的警察實力不行，原來是這樣，那我就明白了。”
眼睛男口齒了得，一來一回將趙亮說的沒有回覆餘地。
趙亮睨了他一眼，哼了一聲，拂袖離去。
眼睛男下屬見著趙亮離去，“汪總，您何必和警察過意不去。”
汪總還是推推眼鏡，“敲打敲打罷了，聽說這個姓趙的是個新來的，但願真能做出一番實事，儘快清查這烏龍事件。”
汪總眼波流轉，看見了還杵在這裡的折霧等人。
汪總笑容溫和，語氣也很溫柔。
“你們是起飛吧，妹妹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吧。”
選管姐姐忙說，“是啊，這兩位是我們的節目總導演高樂還有選手統籌嚴勇。”
眼前這位看著就職位不低，連趙亮那麼牛氣沖天的人在他面前都要忍讓幾分。
果然，眼睛男的下屬介紹，“這是我們酒店的總經理，汪凱先生。”
高樂忙打招呼，“汪先生，您好，您好。”
汪凱笑笑，“高導，你好。”
折霧幾人立在那裡，趙亮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眼下這是不需要繼續調查了唄！
折霧拉過選管姐姐，小聲說，“那我們幾個人先撤了唄。”
選管姐姐，“行，趙警官也不在這，應該是沒事要問了，你們先回去吧，有事給你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