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登上賬號,一條私聊就蹦了進來。
黑夜點燈人:“小美人,還沒睡?”
折霧對這榜一大哥沒什麼好感,懟道。
“和你有什麼關係,你不是也沒睡!”
黑夜點燈人:“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在關心我?”
折霧:“隨便你。”
黑夜點燈人:“不要這麼無情好嗎,怎麼說我也是你的粉絲,還給你刷了那麼禮物,看在禮物的份上陪我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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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霧:“你好像很無聊,你沒別的。”
黑夜點燈人:“是啊,我確實很無聊也很無趣,你是我無趣生活裡唯一的樂趣。”
折霧皺了皺眉。
“我好像並不認識你。”
折霧回覆完這句,對方沒有立即回覆。
看著逐漸黯淡下來的螢幕,想來對方已經下線。
她伸個懶腰,剛準備收手機,去隔壁看看沈識硯有沒有關緊門窗,手機螢幕猛然亮了。
黑夜裡,手機螢幕發著幽藍微弱的光,看著對方發來的訊息,折霧心臟猛地收緊。
黑夜點燈人:“可我認識你,知道你善玄術,可召喚九天之外的神物,我還知道你現在在海城,和他在一起。”
這人到底是誰?
折霧:“你究竟是誰?接近我有什麼目的。”
黑夜點燈人:“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傾慕你。”
折霧:“....”
黑夜點燈人:“早點睡覺,熬夜對身體可不好,今晚有雨,不宜外出,我下了。”
原來是個裝神弄鬼的變態,折霧不再理會這人,隨手退了軟體。
關了手機,折霧忍不住思索,這人到底是誰,感覺和自己打過照面,對自己瞭如指掌,而且還對自己和沈識硯的行蹤很瞭解。
左思右想,要不要和老羅說下這個情況。
折霧思忖下,還是算了,萬一只是個瘋狂的變態粉絲,未免有點太小題大做了。
在飛機上她一直沒闔眼,就顧著看著沈識硯。
此時,上下眼皮像是塗了膠水一般,再也睜不開了,次臥的寢具很柔軟,折霧陷在裡面,很快就睡了過去。
睡到半夜,折霧被窗外的雷聲驚醒。
她猛地睜眼,外面雷聲轟鳴,她走到窗前,窗外層層疊疊的烏雲快速聚積在一起,閃電像利爪一樣在黑雲之間撕開個口子,悶雷緊隨其後。
折霧關了窗子,只聽得呼呼風聲作響,一場大雨馬上就要來到。
“這是要下雨了!”
折霧嘀咕著,趴在床上。
“不知道沈識硯房間的窗戶有沒有關上。”
她翻了個身,久久不能入睡。
“要不要提醒他一下。”
“不要了,他那麼大的人了,肯定會照顧好自己的。”
折霧起身,走到沈識硯房間門口,輕敲房門,聲音輕柔。
“沈識硯,要下雨了,你的窗戶關好了嗎?”
房間裡安靜如斯,沒有聲音。
“沈識硯,你睡著了嗎?”
還是沒有回覆。
“我進來了,看看窗戶就出去。”
折霧推門進入,藉著外面微弱的月光,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大床。
床上空空如也,整整齊齊,毫無人睡過的痕跡,哪還有沈識硯的蹤影。
折霧倒吸口冷氣,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人呢,啥時候走的,怎麼一點動靜都沒聽到,馬上要下雨了,他能去哪呢。”
“老羅讓我好好看著他,還把人看丟了。”
折霧靠在門框上,懊惱的自言自語。
“現在怎麼辦,只能打給老羅了。”
...
沈識硯出門的時候,折霧睡得正香。
他透過門縫,看到折霧睡得張牙舞爪,睡相堪稱不羈。
沈識硯嘴角勾起,“還和小時候一樣,總是沒心沒肺的樣子。連睡覺的姿勢都沒變過。”
沈識硯輕輕帶上房門,輕聲輕腳走了出去。
出了大門,他一路來到地下車庫,在一輛落滿灰塵的豪車前停下。
他開了車門,放下手剎,啟動車子,還好,電量和油量都充足。
在引擎的轟鳴聲,沈識硯踩了油門,開著車緩緩駛出地下車庫,向著郊外的一棟別墅開去。
此時,天空烏雲密佈,電閃雷鳴,一場大雨正在醞釀。
手機螢幕在此時亮起。
“我在這裡等你,顧驚蟄的事情,等你到了,我會和你細說,只要你能讓我開心。”
沈識硯餘光瞄到這條簡訊,情不自禁加快速度,極速上升的車速,使身體一陣輕微的抖動。
沈識硯渾然不覺,下頜繃緊,將車速一路飆到180,閃電一樣透過郊區的道路。
車子一路疾馳,來到郊區一幢古堡式別墅才停下。
沈識硯鎖了車,徑直向別墅裡走去。
別墅大門彷彿有感應一般,在沈識硯到來的前一秒緩緩開啟。
沈識硯垂著眸子,腳不停歇,闊步走進別墅,大門在沈識硯身後吱嘎一聲合上。
陰森寒冷的古堡別墅內,陰暗昏黃,處處透著詭異的氣息。
別墅裡面沒有亮燈,從玄關到客廳裡都燃燒著紅色的香薰蠟燭,香氣繚繞,燭火昏黃。
或明或暗的燭火裡,身著紅色絲質睡裙,身材玲瓏有致、露著雪白大腿的女人半躺半臥在沙發上,手裡端著紅酒杯。
女人正搖晃著紅酒杯,目光專注,看著那紅色液體掛在杯壁上又流下,週而復始。
女人容貌豔麗,仔細看和楚芸有兩分相像。
沈識硯輕擰眉頭,闊步走到女人面前,隨即在女人對面坐下。
沈識硯長腿微敞,面色不辯喜怒,只是審視的目光不停打量著眼前的睡裙女人。
女人像是沒看到沈識硯一般,猶自自言自語,“阿硯,你看這紅酒像不像人類的鮮血。”
沈識硯瞟一眼那紅色液體,忍住心中不適,目光平靜,面色無波,冷淡開口,“費了這麼多功夫叫我來,不是為了討論紅酒吧!顧驚蟄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
沈識硯的聲音低沉磁性,女人心下一動,隨即扭過頭打量眼前的人。
來人劍眉星目,高挺鼻樑,下頜線清晰明朗,露出的脖頸細膩潔白,像白嫩的蓮藕,情不自禁想品嚐一下。
女人舔下勾起的嘴角,目光逐漸貪婪,肆無忌憚在沈識硯身上掃視。
“這麼久不見,阿硯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帥氣,讓人看著就想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