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支支吾吾,眼神也有明顯的閃躲,似乎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折霧瞬間看出破綻,逼問道:“你是從哪邊過來,為什麼你的香薰蠟燭少了那麼多。”
金小瑜也注意到了,幫腔道:“對啊,如果你是剛剛從這個樓層發的,怎麼會少了那麼多。”
服務員瑟瑟發抖:“我沒有說謊,是因為沒有了,只剩這麼多了。”
折霧瞪著她,嚇唬道:“酒店現在什麼情況,你也看到了,現在酒店裡的人出不去,酒店也停電了,而且現在外面有好多怪魚正在往這裡邊衝,我們要找的人正好能抵抗怪魚入侵,如果你一直不說,等怪魚真的衝進酒店裡邊,大家都活不了了,可都同歸於盡了,難道你沒有父母兄弟家人嗎,你就捨得死在這裡。”
折霧故意將事態說的很嚴重,犀利的眼神一眨不眨盯著眼前的女服務生。
看著她聲色厲荏的模樣,對面的服務員到底是慫了下來。
囁嚅道:“我不敢說。”
折霧:“有什麼不敢的,我們要找的人是被擄走的,你如果知道點什麼,最好告訴我們,而且你這是在做好事,等警察來了,還會支援你的做法,保證你的人身安全。”
小服務員明顯社會經驗不足,被折霧連蒙帶騙唬的一愣一愣的。
慌忙交代:“我說,我是從頂樓過來,頂樓有兩間總統套房裡有人,我沒看清裡面是什麼人,只不過其中一間...”
服務員吞吞吐吐,提到那個房間,眼神裡有明顯的恐懼神色。
折霧:“你不用害怕,看到什麼儘管對我說活。”
服務員停頓了幾秒,這才說道。
“其中一間住的那個老闆是個虐待狂。”
折霧:“為什麼這麼說?”
服務員臉上染了幾分紅暈,“我送蠟燭是為了給房間照明,結果那個老闆開了門,見了蠟燭說,送來的正好,我的工具就差了蠟燭,我家的藝人一定喜歡這個。”
折霧還沒反應過來,身邊的劉洋聯想到了什麼,立馬變了臉色。
“這人是字母圈的?是不是開娛樂公司的。”
服務員點點頭,“對,那人是星火娛樂公司的老闆,我在酒店裡見過他幾次,每次都帶著不同的小藝人過來,住的都是總統套房,等他們退房,去打掃衛生時,屋裡都是皮帶、蠟燭一堆道具。”
“星火?”
金小瑜道:“那不是蔓蔓的公司嗎?”
一聽這話,折霧心裡暗道不好,嘴裡罵道。
“艹,變態,他現在在哪?”
服務員:“頂樓的總統套房!”
折霧:“哪間!”
服務員:“我一看見他害怕,沒注意房間的號碼,送完了蠟燭,就趕緊下來了。”
折霧:“樓上的另一間呢,裡面住的什麼人?”
服務員城市答道:“我沒看見,房間裡的人叫我把蠟燭放在門口就行。”
“行,我知道了,謝謝你。”
折霧說完,頭也不回地就向頂樓的總統套房跑去。
金小瑜和劉洋在後面大喊:“等等我們啊,折霧,我們一起去。”
折霧完全聽不進去,滿腦子都惦記著蔓蔓的安危。
因為停電,通往頂樓的電梯停運。
折霧連忙推開安全通道的門,順著樓梯向頂樓爬去。
身後的金小瑜和劉洋氣喘吁吁。
“折霧,等等我們啊,我們快跟不上了。”
金小瑜一邊說著一邊在後面緊緊追著折霧。
“我在頂樓等你們。”
金小瑜和劉洋在樓下窮追不捨,還是不見了折霧的蹤影。
折霧說不出為何此時如此焦急,莫名的煩躁字自心底升起,她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馬上找到蔓蔓和沈識硯。
蔓蔓有危險。
沈識硯也不安全。
她的心因為擔心噗通噗通亂跳。
不是因為爬了樓梯,而是因為擔心這幾人的安危。
折霧用盡全力爬到頂樓。
放眼過去,整層樓一片漆黑。
折霧拿著手機照亮,逐個檢視房間。
邊看邊高聲呼叫喬蔓蔓和沈識硯的名字。
並沒有任何回應。
折霧心亂如麻,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正無措之際。
忽然聽到某個房間裡似乎有女人嗚咽之聲,像是被堵住了口鼻,只是發出斷斷續續的破碎聲音。
那聲音極其細微,不凝神細聽,根本聽不到。
折霧耳力過人,在黑暗裡更是敏銳,她停下腳步,站在走廊裡,分辨聲音到底是由哪個房間傳出來。
待再次睜開眼睛,眼中已是一片清明。
1702!
折霧幾步就走到1702的房門前,眼中一片冰冷。
門上了鎖。
恍惚能聽到房間裡面,輕浮的調笑聲。
“小美人,別著急,我這就來陪你玩。”
折霧心中警鈴大作,她吸了一口氣,一腳踹開房門,隨即衝進房間。
房間裡面燃燒著香薰蠟燭,藉著蠟燭昏暗的光線。
就見房間正中的大床上。
一個只穿著內衣內褲的女孩呈大字型平躺在床上,女孩的手腳均被固定,動彈不得,而身體猶自掙扎著。
女孩粘著膠帶,一雙美目裡因為驚恐蓄滿淚水。
正是消失的王冰冰。
床邊一個猥瑣的禿頂胖男人,手裡拿著燃燒的蠟燭,正要往王冰冰身上滴。
折霧突然闖進,男人似乎受驚不小,停下手中動作。
不滿地吼道:“不是吩咐過了嗎,不用再來了,誰給你的膽子,還敢進來。”
男人以為折霧是酒店的服務員,但看折霧一身白衣道袍的裝扮,手裡還拿著一把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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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劍上光影斑駁,仔細看還有紅鏽,似乎是血剛剛乾涸。
男子頓時氣結,語氣也結結巴巴。
“你是誰,為什麼突然闖進來?趕緊滾出去,別打擾了老子的好事!”
折霧渾身的血液都湧上了頭,目露兇光,一字一頓,“我是你祖宗!”
沒再廢話,她直接飛起一腳猛地踹向男人的面門。
男人被踹的噗通一聲倒在地上,半天起不來,不知道哪裡被折霧踢壞了,男人滿臉的鮮血,模糊了視線,只能發出死豬般的嚎叫。
叫罵道:“臭娘們,你他媽敢踢我,你知道老子是誰嗎?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老子要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