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公事公辦的無凌忽然說出這樣的話,段墨懷就知道不簡單。
肯定不是因為郎中開的藥方。
剛才看到秦嬌醒過來,郎中都被嚇得直接跑了,怎麼可能還給秦嬌開藥方?
肯定是無凌又新發現了什麼。
看來是郎中說了什麼。
段墨懷看一眼秦嬌,溫柔的解釋道:“我去看一下藥方,你就在此處好好休息,等我回來。”
“太子殿下……”秦嬌嘟了嘟嘴,拉著段墨懷的衣袖,戀戀不捨的望著他,但到底是沒有說什麼,就放段墨懷離開了。
走到門外。
無凌瞄一眼房間內,到口的話又收了回去,總覺得在這裡說還是不太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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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他拉著段墨懷直接走出了靈隱寺。
就在剛才他和郎中談話的那個地方。
兩人停下來,而此刻段墨懷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到底是什麼事情,需要走這麼遠?”
“太子殿下,你可知大夫都說了些什麼?”無凌驚詫道。
看無凌的樣子,恐怕不是什麼小事,段墨懷心頭一緊,擔憂的道:“說了什麼?”
無凌道:“大夫說,現在的太子妃不是太子妃,裡面的軀殼已經換了靈魂。”
“什麼意思?”段墨懷沉下了臉色,雖然聽不懂,但是也能明白,不是什麼好的事情。
什麼叫現在的秦嬌不是秦嬌?
他一直盯著的人,難道還能被掉包了?
如果她不是秦嬌,那她是誰?還能是誰?
無凌深呼吸一口氣,將郎中說的話一五一十的告知:“大夫說,太子妃已經死了,現在的太子妃,是厲鬼,是來索命的,大夫還讓我們跑遠一點,離她遠一點,否則……否則就會遭殃。”
“荒唐!”段墨懷怒道,“庸醫的話你也相信,剛才那郎中還說,說秦嬌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了,可是還不是醒過來了?現在只是因為她醒過來了,所以又編造出的新的謊言嗎?”
“……”無凌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告訴段墨懷了。
很無力。
段墨懷臉色微變,雖然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憤怒,雖然在堅持剛才那個郎中是庸醫,但是有一點他沒有辦法反駁,那就是醒來之後的秦嬌,變化太大了。
不像他所認識的那個人。
但是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是要相處之後才能知道,不能僅憑郎中的一面之詞,就去篤定。
他不能讓秦嬌失望,也不想再讓秦嬌失望了。
就想秦嬌所說的,她已經很失望了,但是現在她好不容易回來,兩個人好不容易在一起,他要好好珍惜。
而且,他也不願意接受秦嬌離開的事實。
“無凌。”段墨懷道,“你放心,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我會留個心眼,不會那麼粗心,如果真的不是小七了,我會想辦法的。”
“太子殿下,我怕你出事,你要是繼續待在她身邊,若是她突然……”無凌的話戛然而止,搖了搖頭,“這太危險了,太子殿下,天啟國未來的江山社稷還得靠你,這種事情還是讓屬下來做吧,屬下不怕出事。”
“胡說什麼。”
在靈隱寺外面聊了許久,直到天色逐漸黑了下來,段墨懷才想起來要回去。
無凌也想起來了。
而秦嬌,則是一直待在廂房。
其實,已經睡了過去。
混沌的黑色空間裡,秦嬌再一次看到了白髮老者。
白髮老者重新現身,看上去似乎很不好,脾氣很差,看著就心情很差。
“怎麼了?”秦嬌好心的問了一句。
在這裡待久了之後,秦嬌已經習慣了黑暗,也習慣了這裡,對於要出去也沒有太大的執念了,沒什麼。
既來之則安之。
所以她才這麼問白髮老者,如果和白髮老者想的一樣,那麼現在白髮老者豈不是已經佔用了段墨懷的身體?
怎麼又回來了?
難道是遇到什麼問題了?
白髮老者哼了一聲:“還不是那個該死的段墨懷,竟然說什麼都不願意接近我,秦嬌,你這是怎麼回事?不過是短短幾天,段墨懷怎麼對你這樣冷漠了?”
聞言,秦嬌自嘲的笑了一聲,“果然如此。”
她解釋道:“你來的不巧,你不知道,太子殿下已經放棄我了,是我做的錯事太多,縱使他等了我三年,現在也已經不耐煩了,我也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挽回他的心,哎……我還以為,你可以幫我挽回他的心,讓他回心轉意呢,看來你也不過如此。”
“……”白髮老者氣的吹胡子瞪眼,怎麼都覺得自己是被秦嬌算計了。
他剛才都那麼豁出去了,甚至不惜用秦嬌皮囊的美貌來勾引段墨懷,但是都沒有成功。
一個男人,如果這都能忍住,那只能說明是真的不喜歡了。
因為這個,他覺得很是挫敗。
“怎麼不說話了?”秦嬌不解的問道,“難道你就放棄了?可是你才佔用了我的身體多久啊,你可以再試試,對了,我想知道,你要怎麼樣接近段墨懷,才能佔用他的身體?”
白髮老者陷入了沉默。
空氣安靜了好久,過了好久好久,白髮老者才道:“同房。”
“噗。”
秦嬌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一樣,在她的天空上劈了一道驚雷,但是又很好笑。
白髮老者是一個男人,竟然要和段墨懷同房?
那他剛才,到底是做了什麼?
難道……
秦嬌的腦海中立刻腦補了自己勾引段墨懷被拒絕的畫面,也難怪白髮老者會這麼生氣。
不過這招,她從來沒有對段墨懷用過。
所以也不知道段墨懷到底吃不吃這一套,但是看白髮老者的模樣,很顯然是不吃的了。
“哈哈哈哈哈哈。”秦嬌哈哈大笑道,“你是怎麼勾引的,怎麼做的,竟然被拒絕了。”
“你有什麼可笑的?別忘了,那可是你的身體,段墨懷拒絕的不是我,而是你。”白髮老者無情的嘲笑道。
秦嬌道:“那是你,不是我,不信你讓我出去試一試,我一定可以的。”
“我怎麼相信你?”白髮老者將信將疑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