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止是夢到見過面,還有更多……
一想到這個,秦嬌的臉就更紅了。
段墨懷大概是猜到了秦嬌為什麼會夢到自己的原因,但是不清楚秦嬌為什麼會臉紅。
好端端的,他也沒做什麼,這到底是怎麼了?
段墨懷倏然伸出大手,探向了秦嬌的額頭,“生病了嗎?”
秦嬌臉色微燙,連忙推開他,“沒有!”
“你臉紅什麼?”
“我沒有。”秦嬌有些支支吾吾的道。
見狀,段墨懷也不糾結這個了,怕嚇到她,點了點頭。
今天她能醒來,就已經讓他萬分感激了。
既然秦嬌記不起以前的事情,那就記不起吧。
其實不記得也挺好的,畢竟前塵過往,不是什麼好事,若是能忘記,反倒是一種幸運。
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讓秦嬌重新愛上他,他會和秦嬌重新開始。
他也相信秦嬌的心裡始終是有自己的,即便忘了自己,但是也不會忘了愛自己。
“太子殿下,我……”秦嬌叫住他,結結巴巴的道,“我是被人害的,但是我不想計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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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計較?”段墨懷反問道。
現在的秦嬌,讓他覺得有些奇怪,以前秦嬌可是睚眥必報,害過她的人全都要付出代價,而且是十倍百倍的付出。
現在秦嬌突然說不計較,反倒是很讓他感到震驚。
難道失憶後,秦嬌還性情大變了?
“不想計較了,沒什麼好計較的。”秦嬌搖了搖頭,想到臉上和身上的傷,也只是覺得自己倒黴。
喬苓害了自己,但是喬苓的父親幫助了自己。
而且自己本來也命不久矣,就算了,不計較了。
將死之人……不過就是早晚的事情。
段墨懷自然是不知道秦嬌在想什麼,不過也是點頭答應了。
看來現在的秦嬌的確是性情大變,就像個孩子一樣。
不過她不計較,可不代表他會不在意。
害過秦嬌的人,全都要付出代價。
秦嬌在段墨懷的勸說下起床打扮自己,但是當看到銅鏡中的自己,她尖叫了一聲。
鏡子裡這個滿臉都是傷疤的醜八怪是誰?
秦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雖然她對外貌沒有看的那麼嚴重,但是這張臉實在是太醜陋了!
段墨懷就怕她這個反應。
如果可以一直瞞著這件事的話,他也不想讓秦嬌這麼快知道,但是大夫說了,用了那個方法之後,很有可能會讓秦嬌毀容。
現在秦嬌已經醒了,卻毀容了,無疑是在說明秦嬌的容顏換來了一條命。
他覺得秦嬌遲早都是會知道的,所以才這樣做。
“太子殿下,這真的是我嗎?”秦嬌捂著臉,眸中滿是不可置信。
臉上佈滿了大大小小暗紅色的血痂,看著就很滲人。
這樣的醜八怪,真的是她嗎?
如果秦嬌不知道自己以前長什麼樣子,或許可以接受這樣的自己。
但是她見到過,知道自己以前的美麗,所以現在看到這麼一張醜陋的臉,內心根本就無法接受。
甚至產生了一種極端的想法,想要把自己的眼睛戳瞎。
這樣,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段墨懷也盯著銅鏡中的秦嬌,心酸無奈痛恨,更多的是後悔,悔恨自己。
都是自己沒有保護好她,沒有能力照顧好她,才讓她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這不是你,這只是暫時的你,你從山崖上掉下來,被磕傷是難免的,都是一些皮外傷,到時候多養養就會好。”段墨懷柔聲說道,很有耐心的勸著。
風度翩翩,言語之間盡是溫柔。
逐漸的撫平了秦嬌心中的焦躁,只是看到自己身上的傷痕,還是令她不可置信。
傷成了這樣,她是怎麼活下來的?
秦嬌甚至覺得自己,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現在她經歷的這一切,應該是地獄吧?
或者說是幻境?
說話的時候,段墨懷的眼神不覺有些躲閃,不敢正面對秦嬌說。
這是謊言,雖然是善意的謊言,但是他也知道,這很殘忍。
沒有哪個女子能接受自己被毀容的事情,尤其是一個以前長得國色天姿的女子。
可惜秦嬌全心都陷在了自己是不是還活著的事情裡,並沒有注意到段墨懷的細微動作。
“太子殿下,我現在這樣,是真的可以治好嗎?”秦嬌望著銅鏡中的自己,幾乎是有些死心的問了。
這麼多的傷疤,想要治好談何容易。
如果治不好,那就毀容了,這一輩子,都得頂著這張臉過。
想到這個可能性,秦嬌恨不得立刻解決了自己。
“可以的,你相信我。”段墨懷站在她的身後,捋了捋她的頭髮。
秦嬌點了點頭。
看著段墨懷為她束髮,覺得這一切特別熟悉,特別眼熟。
似乎在夢裡出現過,當時段墨懷就是為她束髮的。
所以她現在和段墨懷的相處模式,也是有意向夢裡的秦嬌靠攏。
熟悉到……讓秦嬌分不清這裡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了。
她又喚了一聲:“太子殿下。”
段墨懷抬眸看她,“嗯?”
這個動作,太親暱了……是他以前和秦嬌做過無數次的,他一直都會給秦嬌束髮,秦嬌也很喜歡。
“朝堂的政事,處理的如何了?”秦嬌倏然冒出一句。
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混淆了,忽然就冒出了這麼一句,忽然就想這麼開口,也沒有別的意思。
段墨懷也很認真的答道:“都處理完了。”
就像是從前一樣。
這一模一樣的對話,讓秦嬌心中一驚。
果然是在做夢!
而段墨懷的眼神卻是有些悲哀,很是複雜的望著秦嬌的背影。
他不清楚秦嬌現在的身體狀況,但是這樣看來,完全就是出了很大的問題,否則不會是這個樣子的。
她到底都經歷了什麼,怎麼會變成這樣?
段墨懷又是一陣心痛,愧疚,心疼的無法呼吸。
想到她受過的那些罪,他就覺得有一把刀子在自己的心頭割,心頭肉都要被割下來了。
快要窒息了,很壓抑。
“太子殿下。”秦嬌又輕輕的喚了一聲,學著夢裡的女主人一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