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
秦嬌已經在這裡待了一段時間了,記憶裡是這裡,現實中也是,重疊了,而且這裡給她的感覺確實是很熟悉。
所以她完全願意相信自己的記憶。
“嬌嬌,在想什麼呢?”段墨軒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
秦嬌才回過神來。
這段時間秦嬌老是在發呆,就連她自己也有些控制不住,有時候總是有一些零散的片段突然出現在腦海裡,等想要去捕捉的時候又捕捉不到。
她也覺得很奇怪,自己以前好像不是這個樣子的。
怎麼突然就成了這個樣子。
“我也不知道,最近腦子裡總是突然出現一些很奇怪的東西,連我自己也分不清楚,搞不明白。”秦嬌搖了搖頭,一臉困惑。
段墨軒臉色微變。
他清楚,這是秦嬌吃了藥的後遺症,那個藥得一直吃,否則抑制不住的話,就會讓秦嬌想起來以前發生的事情。
可是那種藥,吃了對身體不好,他是不願意讓她多吃的。
所以只要秦嬌答應他不會多想,不要想起以前的事情,他就可以不喂秦嬌吃那種藥。
但如果秦嬌非要去想……那他也沒辦法。
“這是你生病好了之後留下來的病根。”段墨軒嘆了口氣,認真的解釋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徹底根治,我聽說有一種奇藥,是可以治好的,但是對身體也會有副作用,損傷很大。”
“你有嗎?”秦嬌趕緊問道,“我想要這種藥。”
對身體會有副作用……她倒是不是很想吃,但是兩者對比起來,明顯是這個發呆已經嚴重擾亂了她的生活。
她現在就是走在路上,都能時不時的發呆,然後等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就像一個傻子站在那裡,還有好多人都以為她是個傻子。
她,明明不是這個樣子的。
“你真的要吃?”段墨軒認真的看著她。
“嗯!”秦嬌鄭重的點頭。
不管這個藥怎麼樣,她都要吃。
“好。”
段墨軒一口應完,又道:“但是你也可以不吃的,小七,你告訴我,你現在是不是經常想起來以前的一些事情?”
“怎麼了?”
“你告訴我,我才好更好的為你診治,你別忘了,我是做什麼的。”
即便相處了這麼久,但秦嬌還是對他有一點疑心,就是覺得沒那麼親切,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不放心。
聽段墨軒這麼說,秦嬌才把心中的猶豫給減了下去,回答道:“你說的沒錯,我最近確實是經常想起來一些零零散散的片段,那些片段有頭沒尾的,很奇怪,就像做夢一樣,但是又確實很真實,經常會讓我分不清是在夢裡還是現實,我就是因為這個才老是發呆的,自己都控制不住的那種。”
“那你都看到了什麼片段,可以告訴我嗎?”段墨軒又問。
這點對他來說很重要,他也想知道,秦嬌到底都會看到些什麼?
那些她以前發生過的事情,在前世,亦或是在天啟國的,他都很感興趣,很想知道。
下一刻,秦嬌便直接說了,“看到一個男人,一個不認識的男人,長得很好看,抱著我親之類的,除了這個,還看到我雙手全都是血,殺了很多人,有很多人叫我償命。”
秦嬌很認真的在說,在回想,但是段墨軒聽了,心裡卻都是氣憤。
男人,那個男人肯定就是段墨懷了!
毋庸置疑!
以前秦嬌的夫君就是段墨懷,除了段墨懷,沒有誰敢這麼對她。
一股醋意從段墨軒的心裡生了出來,他盯著秦嬌的薄唇,忽然很想一親芳澤。
他們重逢這麼久以來,他對秦嬌一直都是相敬如賓的,因為秦嬌一直都在躲著他,不願意接受他,反而一直不停的提醒他,她是一個有家室的人。
現在好不容易,她忘記了一切,他終於有了機會。
他絕對不能放過這個機會,他要把握住。
這輩子,秦嬌是他的!
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段墨軒佯裝有些生氣的道:“別的男人?難道除了我,你還有別的男人?”
在秦嬌的認知裡,段墨軒就是自己的未婚夫,而且還是從小到大的那種,她和段墨軒從小就認識,在一起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有別的男人?
秦嬌搖了搖頭,“怎麼可能,我怎麼會有別的男人?難道你還不瞭解我嗎?”
“小七,你可不要騙我,我很相信你的,如果不是別的男人,那你怎麼會想到他?還是說夜有所思才會有所夢?”段墨軒依依不饒道,“不管怎麼樣,就算只是在片段裡,也是你找了別的男人。”
很幼稚的話語,在此刻的秦嬌聽來卻覺得很正常。
她甚至有些慌亂的問,“那,那你想怎麼辦?”
“你給我親一下。”
“不行!”
“為什麼?”
秦嬌臉色漲紅,支支吾吾的道:“我們還沒有成親呢,怎麼可以親親?不可以,等成了親再說吧。”
“可是在夢裡別人對你又親又抱的,我可是你的未婚夫,連這個都不可以嗎?”
秦嬌頓住了,這樣一說,好像覺得段墨軒說的也沒錯,好像過分的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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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下子愣在原地,嘴笨的不知該如何回答。
只是想到段墨軒要親自己,就覺得很難接受。
自己的身體會排斥他的靠近。
好像是這樣。
那他們這麼多年都是怎麼過來的?
秦嬌此刻充滿了不解、疑惑。
看到秦嬌的反應,段墨軒就是有點想要霸王硬上弓的心思,也全都沒了。
她就是這樣。
她不喜歡自己。
她排斥自己。
這些,他全都看得出來,沒有人會比他更瞭解秦嬌了。
和秦嬌相處了那麼久,他早就知道秦嬌是什麼樣的人了。
雖然她失憶了,但是她還是不放心自己,不願意將自己當做親近的人。
段墨軒嘆了口氣,委屈的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只能等到成親了,三日之後,就是我們大婚的日子,到時候就什麼都可以做了。”
什麼都可以做……
秦嬌的臉又紅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