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督主！”
許黎應了一聲後便退下去安排了。
隨著漸漸天色亮起，瀋陽城外，大軍陳列，旌旗招展，戰鼓雷鳴，無數長矛林立，矛尖鋒芒懾人。
沈陽城牆上，何和禮和眾多正紅旗、鑲紅旗的眾多固山額真個個臉色陰沉，唯獨阿敏面色如常。
何和禮想不透，自從前幾次試探被他們打退後，明軍就沒有再試探過，今天怎麼又腦抽筋了。
“督主，開始攻城？”
孫承宗來到曹毅身邊，低聲道，雖然他的身份不比曹毅低，但是對於曹毅，他還是頗為敬佩的。
至少曹毅敢做，無論是扳倒東林黨，還是建立閹黨，雖說他也是文官，但是孫承宗對於東林黨還浙黨之類的黨派卻不怎麼看得上眼，這些人除了黨爭，其它的都不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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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食君之?，為君分憂，那些人卻一直在爭權奪利，整天啥也不幹，只知道排擠忠良，不加入他們便無出頭之日。
現在曹毅當政還好一點，他手下的人幹活，文官們也不敢不幹活，擔心被曹毅揪了小辮子，現在的朝堂比起之前已經好了不少，連貪汙的事情都少了很多，至少遼東的軍餉都能及時發放了。
“暫時先不用。”
曹毅搖了搖頭，騰空而起，來到沈陽城前。
“董鄂·何和禮？”
看著滿頭花白的何和禮，曹毅笑著道：“何和禮，開城投降如何？”
“本督替你保個世襲侯爵。”
“東廠督主？”
看到曹毅那張年輕的臉孔，何和禮眉頭一皺，他很清楚，努爾哈赤退回奴兒干都司正是因為此人，現在曹毅在這裡，努爾哈赤卻沒有回來，恐怕奴兒干都司的情況不容樂觀。
“何和禮在這裡謝過督主的好意了，你們漢人有句老話說的好，忠臣不事二主，大汗待我恩重如山，只能辜負督主的好意了。”
何和禮淡然道。
“何和禮，你也不用拒絕得這麼乾脆，先看完本督給你備下禮物再說吧。”
說完，曹毅手一勾，後方大軍中二十幾道身影直接騰空而來，懸浮於半空之中。
“阿瑪救我！”
看到城牆上的何和禮，何和禮的第五子董鄂·都類急忙喊道。
“曹毅！”
何和禮驚怒地看著曹毅道：“你……”
他怎麼也想不到，曹毅居然會卑鄙到用家眷來威脅他。
“何和禮，本督不喜歡拖泥帶水，本督給你三天時間考慮，要麼開門投降，要麼本督殺光你的兒子，將你妻女全部充為營妓！”
揮手將都類的嘴堵上以後，曹毅淡然地看著何和禮。
“督主，此舉似乎有違大明的道德仁義吧。”
深吸一口氣後，何和禮緩緩說道。
“你個建奴蠻夷也配和本督講這個。”
曹毅冷笑道：“當初攻破沈陽城後，可沒見你們這些建奴講究道德仁義！”
他沒有收服何和禮的想法，何和禮不同於阿敏，正紅旗和鑲紅旗有不少人是何和禮的麾下出身，收服了何和禮，肯定得善待這些人。
可是對於曹毅來說，這些人都是隱患，唯有剿滅才是正途，所以他選擇收服阿敏，就是因為阿敏不會浪費力氣去保這些人。
聽到曹毅一口一個建奴，一口一個蠻夷，何和禮臉上露出了一絲怒色，不過很快就收斂了起來，冷冷道：
“既然督主看不起我等蠻夷，那便無話可說了。”
“是嗎？”
曹毅輕笑一聲，手指一勾，後方大軍中再次出現一道身影，朝著這邊飛來。
努爾哈赤的第十一子巴布海。
“何和禮，你說，如果努爾哈赤知道他的兒子在你面前被凌遲的話，他會怎麼想呢？”
一隻手按在巴布海的腦袋上，曹毅輕笑道，念頭一動，無數細微的空間裂縫包裡著巴布海。
“住手！”
看到這一幕，何和禮不禁驚呼出聲。
對於何和禮的驚呼，曹毅也不在意，念頭一動，無數空間裂縫如同鋒利之極的細小刀刃一般，在巴布海身上不斷穿梭。
一片片薄如蟬翼的肉片不斷飛舞，無數的鮮血變成了血霧，晶瑩剔透的肉片在血霧中時隱時現，再加上巴布海的慘嚎聲，形成了一種病態的美感。
隨著血肉不斷被剔除，巴布海的慘嚎聲逐漸變得越來越小，彷彿下一刻就會完全斷絕一般。
“何和禮，你最好三天內回覆本督，要不然下次被凌遲的，就是你的幾個兒子了！”
揮手將巴布海拍成粉末後，曹毅只留下了一句話，便帶著何和禮的家眷回到了大軍之中。
當曹毅和孫承宗帶著大軍退回了軍營後，整個沈陽城便陷入了一片詭異的氣氛中！
所有人都在等著何和禮做出決定！
“何和禮大人應該會投降吧。”
“應該會吧，畢竟他的妻妾兒女都在明人手中。”
……
無數諸如此類的話不停在城中出現！
巡撫衙門中。
此時阿敏和兩旗十位固山額真正聚在一起。
“諸位，何和禮大人那邊，你們怎麼看？”
阿敏看向十人，淡淡地說道，這十人中有五人曾經是何和禮的麾下，要不是現在何和禮有背叛的可能性，他根本無法召集所有人。
聽到阿敏的話，所有人都沉默不語，阿敏的意思很清楚。
何和禮會不會背叛？
在場的人沒人敢打包票，何和禮不會選擇背叛。
現在何和禮的家眷都在明人手中，而且巴布海還被曹毅當著何和禮的面給虐殺了！
這種情況哪怕努爾哈赤再大度也會有芥蒂！
這種情況下，何和禮不背叛，那麼他的妻妾兒女必死無疑，而且事後努爾哈赤一旦追究布巴海的死亡的話，何和禮可就虧大了。
最重要的是，沈陽城未必守得住，現在沈陽城中存糧已經只剩下半個月多一點，為了一座未必守得住的城，拿自己妻妾兒女的命來賭，何和禮恐怕不會這麼絕情，而且曹毅還許諾了一個世襲侯爵的爵位。
這才是他們最擔心的！
曾經作為大明的一份子，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大明世襲侯爵的地位。
當初鎮壓了整個奴兒干都司的李成梁都沒有獲得世襲爵位，僅僅封了個寧遠伯，現在曹毅擺了一個世襲侯爵在何和禮面前，很難說何和禮不會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