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夫人、夫人有話好說,咱們回春堂這麼多大夫,就是給人看診也得排號啊……”
小廝話沒說完,那壯碩的婦人就要動手打人,被抱著白狐的夫人揚聲阻止:“別耽擱功夫了,快些找到大夫才是要緊。”
“是,夫人。”那嬤嬤一把撒開小廝,小廝趕緊衝到了內間,去找掌櫃的了。
“你的白狐受傷了。”江韻嬋揚聲問道:“夫人可能給小女子一觀?”
富貴夫人抬了抬眼皮,不必她開口,身邊就有人阻止江韻嬋靠近。
“你是何人?可會醫治?”
“我是獸醫,擅給動物看診,曾在心安回春堂當差。夫人若是不嫌棄,可讓民女暫時探查一二。”
江韻嬋姿容妖嬈美麗、漂亮的衣衫之下更加嬌滴滴,倒是一點兒不像個大夫。
“你?”富貴夫人眉目略顯懷疑,並不相信江韻嬋會看診。
“夫人,我姐姐給動物看診可厲害了!魯王殿下都誇獎過呢!”江安一時嘴快,就想替自家姐姐說話,被江韻嬋瞪了一眼,訕訕地吐了吐舌頭,躲在她身後再不吱聲了。
魯王?
富貴夫人想了想,問道:“魯王最近得了一愛寵火狐,曾受了重傷,可是你救回來的?”
京中勳貴之間哪裡有什麼秘密,魯王的行跡在歸京之後,自然也會被大家所知。
江韻嬋自稱是從西南而來,魯王去西南獵狐的事情也不是什麼秘密,故而富貴夫人一下子就對應到了江韻嬋的身上。
江韻嬋點了點頭,認真地建議道:“正是我做的,不知道夫人想不想快點給你的愛寵看看,不然你的狐狸恐怕就要流血而死了。”
富貴夫人聞言一怔,她低頭去看,發現自己懷裡的小家夥已經進的氣少出得氣多了。
“看看看!”富貴夫人心急之下也顧不得那許多了,便欲讓江韻嬋相看。
江韻嬋也不多言,湊著桌子就開始觀察起白狐的傷勢來。
說來這白狐著實有點倒黴,它中了暗器。
不錯,是那種為了幫人擋傷之後才中的暗器。
她對旁得沒什麼想法,對於暗器卻有幾分研究,尤其是上次華胤中了暗器之後。
江韻嬋眸光微沉:“這個暗鏢是被強行取出來的,才會流了這麼多血。”
小白狐能挺到這個時候,已經是頗為不易了。
“別說這些沒用的,就說能不能救。”富貴夫人沉聲問道。
“當然能。”江韻嬋再不廢話,便當著眾人的面開啟了小小的針線盒。
針線盒內已經出現了一個輸血包,她壓低聲音對富貴夫人說了幾句,富貴夫人咬牙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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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韻嬋在這邊忙活著給白狐看診,另外一邊,方才通風報信的小廝也趕回來了,他的身後跟著一個老頭兒,便是這家回春堂的掌櫃的。
京城回春堂的掌櫃一身仙風道骨,行走如風,來到眾人跟前之後,幾個相熟的人就要跟掌櫃的打招呼。
掌櫃的趕緊揚起手阻止,示意大家瞧瞧江韻嬋怎麼救狐狸。
她救治手法十分嫻熟,在回春堂小廝的幫忙之下,一邊清理傷口,一邊給小白狐縫針止血,確定沒有任何其他傷勢時候,就開始縫針。
小白狐失血過多,又傷到了內臟,好在都是皮肉傷,專門藥物可以解決,等到術後恢復好了,也就無礙了。
不少來看病的人也顧不得自己的病了,甚至好幾個大夫都勾著腦袋看著江韻嬋是如何行事的。
分明是不怎麼複雜的手法,可那迅速的程度、乾脆動作的勁兒,便是這回春堂裡十幾年的老大夫,也未必能有江韻嬋一半的水平。
還有那已經失血的小狐狸,這小姑娘怎麼敢把一袋子血就用那奇奇怪怪的針給輸送進去了呢?
“都是啥樣玩意兒啊……”掌櫃的也看得稀罕,一下子將心中所想給說了出來。
“孤陋寡聞,我姐這套東西是輸液的,小狐狸已經失血了,用血輸血,最快補充血,那不就能不死了?”
江安輕嗤一聲,心中暗暗道這老頭兒咋啥都不知道,還是他姐厲害。
“江安,怎麼說話呢。”
江韻嬋手上忙活成一團了,還有功夫瞪江安一眼,江安趕緊轉身行禮:“對不起爺爺,是我剛才態度傲慢無禮了,向你賠不是。”
“知錯就改,善莫大焉。”掌櫃的笑了笑,輕輕點了點頭,算是揭過。
知道江安就是江韻嬋的弟弟,掌櫃的也沒客氣,接連幾次都詢問了江安針線盒裡奇奇怪怪的東西是什麼。
等到江韻嬋處理完了狐狸的傷勢,又貼心地把狐狸的皮毛給擦拭乾淨,便望著已經沉沉睡去的小家夥低聲道:
“夫人,最兇險的一關還沒過去,今夜你您的愛寵一定會高熱不退,到時候就把這個藥碾碎了給它服下,一次一粒,過三個時辰以後才能再吃,絕對不能多。”
江韻嬋把一個小小的紙包遞過去,一臉認真地道。
富貴夫人正準備接過,就被一旁的嬤嬤立刻斷了:“夫人,不可!”
“為何不可?”江韻嬋秀眉微蹙,她狐狸都治好了,還有啥不可以的。
“小姑娘家家的,說是什麼回春堂的大夫,我們夫人哪裡知道真假?再說你這個藥包上,啥都沒有,萬一吃死了狐狸……”
那壯碩的嬤嬤眉眼一沉:“到時候你的小命兒可賠不起。”
富貴夫人方才只顧著讓江韻嬋救狐狸,儼然是忘了防人之心。
可現下狐狸已經度過了危急時刻,再在藥上下手,豈不是……
“噗,你腦子是不是有什麼大病?要不要我撬開給你看看。剛才我在這裡忙活了一通,難道就是為了在藥上動個手腳藥死你家夫人的狐狸不成?”
江韻嬋一邊擦拭著手,一邊跟看傻子似得目光看向那老嬤嬤:“袖手旁觀不就好了,何必多此一舉?”
剛才那麼多雙眼睛都盯著呢,江韻嬋只要不站出來,這狐狸沒有血包,再過半刻也是個死。
“你故弄玄虛了一套,用的東西是回春堂掌櫃的都不認識的,誰知道你有什麼目的?”嬤嬤立刻拖一旁的掌櫃的下水,儼然是不準備相信江韻嬋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