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的沙啞呢喃,帶著勾魂奪魄的魅力,夜北年心底一顫,差點把靈氣引錯了靈脈。
他深吸一口氣,用靈力把水池邊的冰塊挪過來,水裡的溫度頓時又低了不少。
也許是先前太累了,也許是夜北年身上的冰涼觸感太舒服了,南榮瑾的眼皮子越來越沉,努力想清醒卻都是徒勞。
她先前在房間裡就燥熱難耐,把外面的衣服全脫了,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褻衣,被水一打溼就跟沒穿差不多。
整個人像個無尾熊一樣掛在他身上,她把頭枕在他胸口,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夜北年渾身僵硬地坐在那裡不敢動彈,腦子裡也一片空白。
幸虧今天陪她出來的是自己,要是換作別的男人,她會不會也這樣?
抱著她的人,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他突然覺得空落落的心就有了著落,他真的很想一直這樣陪伴著她!
過了三炷香的時間,夜北年終於用靈力把水雲龍絲的藥性全都煉化了,讓它的藥性變得不那麼猛烈。
先前南榮瑾身上太過燥熱,就是水雲龍絲和胎毒在相互爭鬥,現在水雲龍絲有他的冰靈力相助,自然站了上風。
被徹底放飛之後的水雲龍絲勢如破竹一路南下,把她體內的胎毒逼的無處可逃,很快又有很多黑色的毒素從毛孔裡排出來。
夜北年抱著南榮瑾坐在水池裡犯了難,這麼多黑泥,要是自己不幫她洗,就這麼臭烘烘的抱上去好像不合適。
他單手抱著她,另一只手指尖聚集水靈氣,引導泉水洗刷過她的全身,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她身上的汙垢全都洗乾淨了。
夜北年抱著她從水池裡出來,看著南榮瑾像小貓一樣窩在自己的懷裡,睡得香甜,他忍不住嘴角微勾:“這樣折騰都沒醒,真是服了你了!對男人這麼沒防備心,可是要吃虧的。”
南榮瑾的眼皮子沉得很,她只聽見有個人在自己耳邊嘮嘮叨叨,至於說的是什麼,她完全沒聽清。
現在的她好累,困的根本睜不開眼,渾身還痠疼痠疼的,像是散架了一樣。
夜北年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柔軟的大床上,輕點她挺翹的鼻子:“等你明天醒來,你可要對我負責。不然我和你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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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術法給她換了身乾淨的衣裳,然後坐在床邊,右手放在她的手腕處,又檢視了一番毒素是不是全都清除了。
李管事待在外面等了許久,見屋子裡漸漸沒了動靜,這才放下心來。他臉上露出一抹瞭然的神色來,緩步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年輕人,可以理解,呵呵!”
花無常安排的殺手埋伏在萬里通天商行附近,等了半宿都沒見南榮瑾和夜北年出來。
梅洛魚蹙眉:“怎麼回事?難道南榮瑾還能留宿在萬里通天商行?”
“怎麼可能?萬里通天商行從來不讓外人留宿。連我們宗主都沒資格在那裡過夜,你覺得一個小小的北斗宗弟子有能耐住在那裡?”鍾苗苗不屑地說道。
花無常沉著臉,她也覺得有些不同尋常:“趕緊派人去查查,看看他們是不是喬裝離開了。得罪了我們明月宗,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要躲著我們。”
“是。”梅洛魚趕緊派人去回北斗宗的各個路口盤查了。
他們忙活了大半宿,結果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花無常百思不得其解,難道南榮瑾昨晚真的沒有離開萬里通天商行?
當東方泛起魚肚白時,南榮瑾終於醒了!
當她看到睡在自己身旁的夜北年時,心裡咯噔一下……昨晚的場景像走馬燈似的在她腦海裡演示了一遍。
完了!完了!她的一世英名全毀了!
她得趕緊溜,趁夜北年還沒醒。
她小心翼翼地把腿挪動床邊,然後又心驚膽顫地抬起夜北年橫在自己腰間的手臂……這胳膊看著沒肉,怎麼抬起來這麼重?
南榮瑾一抬頭正對上一雙深邃的眼眸,她的小心臟被嚇的差點漏了一拍,尷尬地笑了笑:“呵呵,你醒啦!那太好了!還有一個時辰比賽就要開始了,我們得趕緊回去了。”
聞言,夜北年的胳膊箍的更緊了,單手撐著頭,靠在那裡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怎麼?一醒就想溜?不想說點什麼嗎?”
南榮瑾蹙眉愣在那裡片刻,很快反應過來:“哦,我知道了。”
她在儲物袋裡掏了掏,最後拿出一把流螢扇塞到夜北年手裡:“這把扇子是上品聖器,攻擊力強,舉世無雙,很難得。現在送給你,就當作你昨晚的酬勞吧!”
“我知道你昨晚很辛苦,要不是有你在,我這會兒可能還被折磨的死去活來呢,謝謝哈!”
流螢扇被夜北年扔在一邊,他右手一緊,把南榮瑾圈到自己懷裡,壓在身下。
他蘊含著怒氣的眼眸俯視著她:“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傻?我們昨晚已經那樣了,你今天竟然想用一把扇子打發我?”
“我知道,那又怎麼樣?我們都當作沒有發生不就好了?”南榮瑾不服氣地對視著他。
“我以前又不是沒看過你沒穿衣服的樣子,說起來,我還吃虧了呢!”
不說還好,一說夜北年更加生氣,在修真者看來,他們昨晚那樣就算已經有夫妻之實了。
而現在,她竟然讓他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住心底的怒火,俯身貼近她的耳邊,輕笑著耳語:“那樣可不行,我昨晚被你摸了遍,我就要你負責,不要什麼補償!你要是敢始亂終棄,我就去師父面前告狀。”
南榮瑾驚愕地看著眼前孩子氣的男人,這還是那個冷靜自持的夜北年嗎?這麼害臊的話,他怎麼說的這麼自然?
她今天一早醒來,衣服全都換了,自己才是吃虧那個吧?她都沒說要禍害他,他怎麼好意思反咬一口?
“那你想怎麼樣?”
夜北年邪魅一笑,臉頰邊露出兩個可愛的酒窩:“和我成婚,反正我已經是你的人,你自己看著辦。”
“我不在乎什麼儀式感,哪怕跟著你吃糠咽菜,我也願意。”
南榮瑾忍不住翻翻白眼,你早就都辟穀了,還吃什麼糠咽菜!
忽然,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有兩個熟悉的聲音。
“糟了!糟了!師父來了!你快點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