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開元一聽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急火火地和前來通報的五弟子任浩青一起出去。
剛走了沒兩步,他又折了回來,把芮興河也拽上了。
芮興河站在徐開元的飛劍上,他還沒站穩,腳下的劍就像瘋了一樣竄了出去。
凌冽的風在他耳邊呼嘯而過,差點把他新買的發冠給吹掉了,為了避免把髮型弄亂,他趕緊在周身設下結界。
“師兄,你飛這麼快幹什麼?南榮瑾她只是暈倒了,又不是什麼急症。”
徐開元白了他一眼:“南榮瑾從小就鍛體,身體素質不錯,怎麼會突然暈倒?肯定是有什麼隱疾。”
芮興河不說話了,他對南榮瑾心懷愧疚,也不希望她出事。
很快,他們就到了南榮瑾的的小竹屋前。
“這裡什麼時候弄了個這麼精緻的小竹樓?我怎麼不知道。”芮興河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這是夜師兄給小師妹做的竹樓。我們峰上沒有女子,是應該單獨給小師妹弄個院子,還是夜師兄想的周到啊!”任浩青忍不住感慨道,稚嫩俊逸的臉龐滿是崇拜之情。
平日裡,他對夜北年十分崇拜,現在對他崇拜的理由又多了一條——平易近人,心細如塵。
這麼醜,又這麼廢柴的小師妹,幸虧來了他們萬仞峰,也幸虧碰到了夜師兄。要是去了別處,還不被人欺負死啊?
芮興河先前在黑窟嶺的時候,就看出夜北年對南榮瑾的與眾不同了,現在聽說他特意為南榮瑾蓋了一棟小竹樓,倒是也沒有覺得很意外。
南榮瑾雖然修為很低,但是她身上謎團很多了,讓人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竹屋裡,夜北年守在南榮瑾床邊,劍眉緊蹙。
看到徐開元他們進來,他立刻站了起來:“師父。”
“嗯,瑾兒她怎麼樣了?怎麼會突然暈倒?”徐開元看著南榮瑾紅潤的臉頰,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
夜北年搖搖頭:“徒兒也不知道,瑾兒突然就暈倒了,毫無徵兆。她脈象平穩,就像是睡著了一樣,可是無論怎麼樣就是叫不醒。”
“嗯?還有這樣的事?來,讓我看看。”芮興河一聽來了興趣。
夜北年精通的是毒術,醫術一般,或許是他看不出來是什麼隱疾也說不定。
芮興河坐在床邊的凳子上,給南榮瑾把脈。
過了一會兒,他的眉頭也緊皺了起來,忍不住小聲嘀咕起來:“誒呀,這……這可真是奇怪啊!按這個脈象來看,她的確像是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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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體很健康,沒什麼病。怎麼會叫不醒呢?這可真是奇怪。”
夜北年垂下眼簾,看著安詳熟睡的南榮瑾:“我剛才用了針灸和丹藥都試過了,她就不醒。這幾日在黑窟嶺,她耗費了太多精力,或許是太累了吧,所以才沉睡不醒。”
說到這裡,芮興河慚愧不已,說起來,他的命也算是南榮瑾救的呢!
這次黑窟嶺之行原本應該是擅長陣法的吳長海去的,可是他前陣子出去歷練了,和宗門暫時失去了聯絡。
芮興河先前也修習過陣法,是個半吊子,他自認為自己的陣法天賦超過吳長海。
這次他信心滿懷地主動請纓去黑窟嶺,沒想到被南榮瑾打臉了。
他轉身安慰徐開元和夜北年:“精神力消耗過度,確實會讓人陷入沉睡,一般睡個兩三天會自己醒來的。我看她身體沒什麼大礙,就讓她安靜地休息一下吧!”
“我這裡有幾枚養元丹,等她醒了,每天給她吃一粒滋補元氣。”
他把裝有養元丹的瓷瓶放在夜北年手裡先離開了。
徐開元見南榮瑾沒有什麼大礙也先離開了,屋裡只剩下夜北年和任浩青了。
任浩青自告奮勇:“夜師兄,你先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我看著。你也剛從黑窟嶺回來,一定很累了。”
夜北年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如同一尊雕塑坐在床邊一動不動:“不必了,我不累。”
任浩青不解地看著他,南榮瑾只是睡著了而已,沒必要這麼緊張吧?
“南榮瑾是我帶回來的,我答應過她家人要好好照顧她。”許是被看得心虛了,夜北年又解釋了一句。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好吧,如果有什麼需要,師兄儘管叫我。我跑跑腿還是可以的。”任浩青笑著露出兩顆潔白的小虎牙,十分熱情。
夜北年嗯了一聲,不鹹不淡的。
能得到夜北年的回應,任浩青已經心滿意足了,見夜北年不想再說了,他就先出去了。
小飯糰從南榮瑾暈倒的那一刻起,就被夜北年隔離在小竹屋之外。夜北年禁止它進屋,膽敢靠近一步,就剝了它的貓皮。
他之所以對它這麼狠,是因為小飯糰跳進南榮瑾懷裡的時候,南榮瑾說了句好重,然後就暈倒了。
而這一幕正好被夜北年看到了……據說夜北年當時的目光嚇人極了,小飯糰嚇得瑟瑟發抖。
南榮瑾這一睡就睡了三四天,還是沒有要醒的跡象。
期間,芮興河又來了一趟,他也沒辦法解釋到底是怎麼回事。回去之後,他開始瘋狂地翻閱藏書閣的醫藥典籍,試圖找出南榮瑾沉睡不醒的原因。
夜北年不眠不休地守在床邊,眼窩下全是淤青,深邃的眼眸也暗淡了許多了。
這幾天,他用了許多不為人知的辦法,還是沒能喚醒她。
到了最後,他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起來,心底隱隱開始開始害怕。
他時不時地把手指放在南榮瑾的鼻子下面探一探,生怕一眨眼的功夫,床上的人就沒了。
“怎麼還沒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徐開元緊皺著眉頭站在南榮瑾的房間裡。
這麼奇怪的事情,他活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呢!
南榮瑾還沒有辟穀,三四天不吃不喝,臉蛋都瘦尖了,夜北年時不時地給她輸送一點靈氣保命。
夜北年緊鎖著眉頭:“不知道,大長老來看過,他也沒有辦法。”
話剛說完,他忽然覺得好像有一股稀薄的靈氣朝床邊湧過來。
不止是他感覺到了,徐開元也感覺到了。
剛開始這股靈氣很薄弱,漸漸地,靈氣越來越強,火紅色的火系靈氣全都朝小竹屋的方向奔湧而來。
它們瞬間全都沒入了南榮瑾的身體裡,眼見著南榮瑾身體裡的靈氣越來越強,隱隱有即將突破的趨勢。
徐開元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不會吧?這樣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