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瓊州不愧是千盛國最富庶的城池,這裡的繁華比千盛國京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街道上熙熙攘攘,一派繁華的景象,著裝各異的修士在大街上穿梭,他們來自各個不同的國家,有些甚至來自不同的大陸。
因為梁瓊州盛產藥材,所以道路兩旁賣各種靈藥靈丹的人很多,其中不乏各種珍貴的高品階靈藥。
街道上賣靈藥的多,賣靈獸的也不少,不過這些靈獸品階都很低,放在這裡售賣最終也只是被人買去宰了吃肉。
南榮瑾的目光被一隻青霞素極鹿吸引,這匹青霞素極鹿皮色極美,一身青紅色的皮買油光發亮,頭頂上有兩個剛剛冒出頭的犄角包包,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街上的景象。
這還是一隻鹿寶寶呢,懵懂無知的它還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有什麼樣的遭遇。
售賣青霞素極鹿的攤主是一個五十上下的中年男子,他陰沉著一張瘦削的馬臉,臉上溝壑遍佈,看起來很不好說話的樣子。
他面前還有幾個空籠子,想來已經賣出去不少了,只剩下青霞素極鹿還沒賣出去。
青霞素極鹿的籠子前放著售價牌板,南榮瑾站在不遠處略略掃了一眼,二十塊上品靈石,價格有點高,難怪沒人買。
攤主也不著急,他靠坐在牆角邊,等著人主動來詢問。
南榮瑾看了一會兒就轉身離開了,小飯糰不解地問道:“孃親,你剛才盯著那頭鹿寶寶看了那麼久,我還以為你會出錢買下它呢!”
“現在時間還早,我們逛逛再回來買也不遲。”她朝身後的街道看了一眼,壓低聲音說道:“我們已經被人盯上了,現在把鹿寶寶帶在身邊不安全。”
“哦,原來這樣啊!等圖飛源的老爹來了之後,你就把城主令牌拿出來,晃瞎他的狗眼,看他不嚇得屁滾尿流。”
南榮瑾搖搖頭:“不行,他們人多勢眾,要是他們群起而攻之,把我令牌奪走了,我找誰說理去?所以我打算先跑路。”
“這麼慫?”小飯糰一臉不屑地撇撇嘴:“這可不像你的作風。俗話說,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得寸進尺,你當真想做縮頭烏龜?”
南榮瑾垂下眼簾,看著窩在自己腰間靈寵袋裡養尊處優說風涼話的胖貓:“說的有道理。一會要是甩不掉他們,我就先把你丟出去禦敵。你這麼勇敢,肯定不會讓我失望的。”
“不行不行,”小飯糰一聽立刻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悄悄把腦袋縮回了靈寵袋裡:“我都沒有覺醒靈脈,怎麼打?誒,不是我不想幫忙,實在是我能力有限啊!”
“既然幫不上忙,那你就閉嘴!一路上就聽你在叨叨叨,嚴重阻礙了我逃跑的速度。”
小飯糰:……
身後的那幫人很快發現他們把南榮瑾跟丟了,他們急忙四處尋找起來,找了附近的兩條街,卻沒有一點線索。
正在大家一籌莫展之際,圖管家坐著一頂極其奢華的馬車出現在路口。
“怎麼回事?那丫頭人呢?”他渾厚蒼老的嗓音從轎子裡傳出來,聲音夾雜著怒氣,聽得人心生忐忑。
“回稟大人,我們……我們把人跟丟了。”侍衛頭領走到轎子面前,低著頭說道。
“廢物!一個築基期的小丫頭都捉不住,王府養你們有什麼用?”圖管家暴怒的聲音驟起,一道強悍的靈力威壓直接把築基巔峰的侍衛頭領震得肝膽俱裂,神魂受創。
“這是給你的一點小小的懲罰,天黑之前要是找不到那個小丫頭,你們全都不用回來覆命了。”
“是。”侍衛頭領強忍著痛苦,回應道。
圖管家盡興而來,敗興而歸,回去的路上他下令把梁瓊州所有有名的大夫全都抓回梁王府給他兒子治傷。
此時的南榮瑾正在梁王府裡,圖飛源看到她像看到鬼一樣,嚇得連喊都不知道喊了。
南榮瑾皺了皺眉,房間怎麼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混合了血腥味的藥水。
圖飛源房內的傢俱全是用金絲楠木所造,精雕細琢,房間裡的擺件無一不是人間的珍品,靈氣十足。
連他床底下擺放的夜壺都是鑲了寶玉的金夜壺,嘖嘖,以後這金夜壺怕是排不上用上場了。
南榮瑾的視線床後看過去,看到屏風後面伸出一隻鮮血淋漓的小手,旁邊地板上還潑了一灘黑色的藥汁。
她立刻走到屏風後面,發現那裡躺著一個被打得皮開肉綻的小丫鬟,她渾身都是傷,奄奄一息,眼看著就快要被打死了。
“救……救救我,姐姐救救我……”小丫鬟吃力地伸出手,緊緊地攥住南榮瑾的衣襟。剛說完這幾個字,她忍不住又吐出一大口鮮血來。
求生的本能驅使她試圖抓住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雖然她並不得知道南榮瑾是不是壞人。
南榮瑾看著她哀求的眼神,想起來剛穿越過來時,被柳榮安他們欺負的場景。她蹲下身從身上取出一粒療傷丹藥喂到她的嘴邊:“這藥療傷很好,應該能把你的血止住。”
小丫鬟無力地躺在那裡,喉嚨被血堵住了,沒辦法回應她,眼中卻忍不住溼潤了。她顫顫巍巍地伸出手地接過丹藥,毫不猶豫地吞了進去,一股溫熱的感覺順著丹藥流入她腹中。
“吃藥之後會犯困,你會想睡覺。你安心睡一會兒,等你醒了之後,壞人都已經被抓起來了。”南榮瑾從旁邊的軟榻上扯過一床被子給小丫鬟蓋上。
做完這一切之後,她緩緩起身,定定地看著圖飛源。
圖飛源嚇得立刻丟了鞭子,哆嗦著躲在床腳:“你……你是怎麼進來的?你想幹什麼?你都把我害成這樣了,還想怎麼樣?”
“我警告你,我爹一會就回來了,你要是不想死的話,就趕緊離開吧!”
“不急,我要是想走,隨時都能走。她犯了什麼錯,你把她打成這樣?”南榮瑾在桌子邊坐下來,
圖飛源不屑地說道:“她笨手笨腳的,打翻了本少爺的藥,難道不該打?一個沒有靈根的下賤丫頭,被家裡人賣過來,死了就死了吧!賤得比狗都不如東西,能死在本少爺手裡也是她榮幸。”
南榮瑾聽得怒火中燒,一巴掌打過去,圖飛源的臉立刻腫了起來,他害怕地捂著臉,哆嗦著手從嘴裡吐出兩顆大板牙。
“來人啊!來人啊!救命啊!”
“你給我等著!你……你簡直膽大包天,在本少爺的家裡還敢行兇?”他哆嗦著手指著南榮瑾,含糊不清地說道。
“打就打了,你想怎麼著?實話告訴你,這房間被我設下了結界,就算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我好像聽說你祖父是沿街乞討的老光棍,後來為了討生活入了奴籍,進梁王府挑夜香。你和你父親至今還是奴籍,你有什麼資格鄙視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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