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榮瑾的追魂劍和賀巍然的那支靈箭撞擊在一起,爆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整個寰王府都被震的顫了顫。
劍氣劈破迷障,日光灑進來,賀巍然的第一波攻擊失敗了,他臉色霎時間白了幾分。
在場的眾人都看呆了,他們沒想到南榮瑾的爆發力竟然這麼強,她真的是築基中期嗎?為什麼她連金丹期的修士傾盡全力的一擊都能接住?
他們不禁開始幻想,要是自己是南榮瑾,會被打成什麼樣子,結果不言而喻。
勝負已分,賀巍然要是繼續糾纏下去,未免太有失身份了。
然而,賀巍然心裡殺意已決,他是絕對不會讓南榮瑾活著離開的。
他現在靈力枯竭了,旁邊還有夜北年和傅閒虎視眈眈,他要是繼續和南榮瑾打鬥下去,一點勝算都沒有。
收起自己的紫陽弓,他朝南榮瑾走過來,臉上掛著瘮人的笑:“真是長江後浪,沒想到南榮姑娘僅僅築基期的修為竟然能接住本王的攻擊。要是繼續打下去,別人就要說我欺負人了。”
南榮瑾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賀巍然這個人心狠手辣,她這次讓在這麼多人面前丟臉,他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
眼下眾目睽睽之下,他不好動手,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在背後出陰招。
正在這時,王府裡的管家慌慌張張地跑過來,在賀巍然耳邊低語了幾句。
賀巍然臉上不禁露出喜悅的笑容來:“她真的要醒了?”
管家遲疑了片刻點點頭:“她手動了動,好像是要醒了,不過……”
話還沒說哇,賀巍然就急不可耐地離開了,留下一臉懵逼的眾人。
柳白雙黯然地垂下眼簾來,她知道他們說的是誰,她牽著勇兒的手也跟了上去。
傅閒一聽也有些激動,夜北年和南榮瑾也她們母子倆一起去了,剩下的參賽者被安排先回去休息去了。
千盛國難得舉辦一次煉丹比賽,卻出了這樣的烏龍,不禁令人聯想翩翩。
賀巍然一路急行,好幾次差點摔倒,全然沒有平常的沉穩淡定。
南榮瑾他們跟在他後面,從王府的前院走到了後院一處僻靜的院子門口。
院子裡種了一棵枝繁葉茂的香樟樹,樹葉被修剪的十分整齊。
一進到這裡,南榮瑾就被空氣濃郁的靈氣震驚了,這座院子裡有一座巨大的聚靈陣。
剛才在來的路上,她就發現寰王府的風水極好,而這座院子建在整座王府生氣最旺盛的地方,最能吸納天地靈氣。
用這樣的風水寶地蘊養著靈月公主的遺體,再加上各種靈丹妙藥輔助,能起死回生也不是沒有可能。
屋裡鋪的全是漢白玉,打掃的一塵不染,靈月公主的水晶靈柩擺在正中間的位置上。
勇兒一看到這個水晶棺忍不住後退兩步,躲在柳白雙的身後。
“靈月,靈月!你真的醒了嗎?”賀巍然狀若癲狂地撲到水晶棺邊,深情地看著裡面沉睡著的女人。
夜北年朝傅閒看了一眼:“我真搞不懂你的腦迴路,你怎麼會允許他帶走你母后的遺體。”
提到這個,傅閒也比較惱火:“說來話長,賀巍然和我母親是表兄妹。我母親自幼體弱多病,有算命的術士說她稟氣弱,不適宜生活在宮中,所以我母親從小就寄養在宮外。這間院子就是我母親未出閣之前居住的。”
“我母後去世的比較突然,那時候我還在秘境裡歷練。等我回來之後,賀巍然主動來向我請罪,還把母后臨終前的遺願拿給我看了。”
“她的遺願就是把她的骨灰埋在院子裡的香樟樹下,後來發生了一些變故,骨灰沒燒成,骨灰盒也變成了水晶棺。”
南榮瑾估計那變故大約是賀巍然說他有起死回生的法子,傅閒一直內疚自己母親過世的時候,自己不在他身邊,所以他就同意了賀巍然的做法。
正說著話,水晶棺裡忽然傳來一陣奇異的怪笑聲,聽得南榮瑾毛骨悚然。
“咯咯咯,”緊接著是指甲劃過水晶棺棺壁的聲音,靈月公主背對著他們機械地坐起來,剛才那奇怪的聲音就是從她身上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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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巍然也被嚇了一跳:“靈月,你怎麼了?是不是躺時間久了,不舒服?”
靈月公主不說話,她以一種怪異的姿勢從水晶棺裡爬了出來,她這一轉過頭,大家都被她的臉給嚇得一激靈。
柳白雙下意識地把勇兒抱在懷裡,捂住他的眼睛。
這是怎樣的一張臉啊?青白色的麵皮,皺皺巴巴的,猩紅的眸子像是要吃人一樣 ,嘴巴張的老大,流著涎液。
因為剛剛甦醒,行動還不靈便,她每走一步都很緩慢,像是一輛老牛車。
“這……這是怎麼回事?我剛才看她還好好的,怎麼突然變成了這副樣子?”賀巍然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場景,這哪裡是人,分明是個殭屍。
他要的是活生生的靈月公主,不是屍變人。
傅閒不死心,他想上去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卻被南榮瑾拉住了。
“屍變人沒有神識,六親不認,她根本不認識你。他們力大無窮,小心傷了你。”
賀巍然像是想起了什麼,轉過身來怒視著柳白雙,猝不及防地舉起手掌朝她劈過去。
傅閒離柳白雙最近,他眼疾手快地把她們母子拉開了,憤怒地斥責道:“賀巍然,你還沒有點人性了?這是你的妻子和孩子,你連他們都想殺?”
“是她,一定是她在背後搗鬼!”賀巍然憤恨地指著柳白雙,氣的目眥欲裂:“你到底對靈月做了什麼,才讓她變成這樣子?”
“我每天都給靈月渡靈力,我的修為全部來源於你,肯定是你暗中做了什麼手腳!”
勇兒縮在柳白雙懷裡,嚇得瑟瑟發抖,他還沒從剛才差點被殺的恐懼中掙脫出來。
柳白雙鬢髮散亂下來,看著懷裡可憐的幼子,想想自己這些年的愚蠢舉動,忍不住笑出了聲。
“哈哈,我暗中做了什麼手腳,我能做什麼手腳?我能活著已經是奢望了。”
“靈月公主的遺體一直是你在保管,現在變成了這副樣子,你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怪起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