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寰王府的後門,柳白雙已經被南榮瑾順利地帶出府了,她的兒子勇兒也成功被夜北年營救出來。
看著許久未見的寶貝,柳白雙喜極而泣,緊緊地把他摟在懷裡不撒手。
“什麼都先別說了,我們趕緊離開這裡。”南榮瑾果斷地說道。
門外後暗影閣的馬車接應,他們沒有走偏僻的小路,就堂而皇之在大街上揚長而過。
明眼人一看是暗影閣的標誌,自動退避三舍,所以他們一路走來相當的順利。
傅閒看氣定神閒地也坐在馬車裡,他原先看夜北年和南榮瑾鬼鬼祟祟地從賽場上離開,他還以為他們要做什麼小動作,所以他也悄悄地跟出來了,沒想到他們是來救人的。
柳白雙穿著一身寬大的黑色斗篷,遮住了整個嬌小的身子和她的臉。
她眼裡噙著熱淚,把懷裡的寶貝親了又親,她從來沒想過自己的真的能逃出生天。
勇兒長得虎頭虎腦的,十分可愛,看著母親傷心流淚,心疼地伸出小手給她擦眼淚,“娘,您別哭,我知道您想我了。”
他緊皺這眉頭,不滿地說道:“我不知道爹爹為什麼不讓我見你,他還讓我管一個躺在冰棺裡的姨姨叫娘。”
躺在冰棺裡的姨姨?是不是賀巍然口中的靈月公主?
南榮瑾今天才知道靈月公主是傅閒的生母,這其中的愛恨糾葛還真是複雜呀!
傅閒聽到這裡終於不再看外面的風景了,轉過頭來看著勇兒:“他除了讓你管她叫娘,還讓你幹什麼了?”
勇兒怯怯地往柳白雙懷裡躲了躲,他似乎有點怕傅閒。
傅閒一雙桃花眼帶著笑:“你怕我?你以前又不是沒見過我,我又不會吃人。因為冰棺裡的姨姨是我的長輩,所以我想打聽打聽你爹爹是怎樣安置她的。”
勇兒朝柳白雙看了一眼,接受到她鼓勵的眼神,這才忽閃著大眼睛回話,“沒幹別的,就是每天給冰棺裡的姨姨吃一粒紅色的藥丸。”
傅閒聽到這裡大約已經明白賀巍然想幹什麼了。
南榮瑾和夜北年心對視一眼,看傅閒這凝重的神情,賀巍然想做的事大約不是什麼好事。
柳白雙木然地抱著勇兒呆坐在角落裡,一想到這些年所受的屈辱,無聲的淚水又順著臉頰往下滑……原來他願意留著自己在他身邊,竟然是存著這樣的心思,她早該知道的。
難道她就這樣逃走?不,她不甘心,她不欠他什麼!
以前不欠,現在也不欠。
像是下定了決心,柳白雙掀開斗篷的帽子,深吸一口氣定定地看著南榮瑾:“麻煩姑娘送我們回去,我們不走了!”
“你想好了?”南榮瑾心情複雜地看著她。
柳白雙堅定地點點頭:“我想好了,我不能這麼不明不白地離開。”
傅閒詫異地看著她,這才過了一夜,這寰王妃怎麼這麼憔悴,精氣神也差了很多,眼窩深陷,兩道深深的淤青。
看著她骨瘦如柴的可憐模樣,他忍不住勸說道:“你確定要回去?你兒子還這麼小,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柳白雙機械地搖搖頭,眼裡是深深的絕望:“我沒有第二個十年了。”
她垂下眼簾,愛憐地撫摸著自己的兒子的小腦袋:“勇兒是他的獨子,他照樣不喜歡。自從勇兒滿五歲之後,他就把他關在那個小黑屋裡,日夜和黑暗為伍。”
“千盛國是他的地盤,就算我們逃到天涯海角,他都會把我們抓回去的。與其這樣躲躲藏藏,不如堂堂正正地回去揭穿他,讓世人都知道他的真面目。”
傅閒原本以為勇兒會害怕,沒想到他不僅不害怕,反而很支援柳白雙的決定。
勇兒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帶著和他年紀不相符的沉重:“娘, 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勇兒已經長大了,什麼都不怕!我也想問問爹爹,問什麼要這樣對孃親,為什麼要這樣勇兒?”
說著說著,他忍不住紅了眼眶,眼淚在裡面打轉。
可是他強忍著不讓淚落下來,孃親已經夠傷心了,他不能讓孃親再傷心。
其實,他很羨慕別人家的孩子,也渴望自己的父王變得和別人的爹爹一樣,可惜這種美好的設想只會在夢裡出現。
賀巍然對他極其冷淡,只有帶他去冰棺看那位姨姨的時候,才會對自己說話溫柔一點。
可是有時候從那裡面出來,他會突然地心情不好,對自己拳腳相加,年僅七歲的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南榮瑾當時把勇兒從那間小黑屋裡接出來的時候,簡直驚呆了,孩子身上沒一塊好肉,好像剛剛被打過,站都站不起來了。
她趕緊給孩子喂了點藥,又渡了點靈力給他,他的狀況才好轉。
看著勇兒仇恨的眼神,她瞬間有種感同身受的感覺,這麼小的孩子,沒被折磨瘋已經是奇蹟了。
當馬車回到寰王府的時候,賀巍然還在派人到處尋找南榮瑾他們。
當柳白雙和南榮瑾他們一起出現在賀巍然面前時,他明顯地愣了一下,隨即他拉下臉來,不悅地看著柳白雙呵斥道:“你出來幹什麼?誰讓你出來的?趕緊給我滾回去!”
“賀巍然,你在叫誰滾?要是沒有我,你現在還是那個被人唾棄的修煉廢物!”柳白雙雙眸幾欲噴火,憤怒地看著對面道貌岸然賀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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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喉頭一陣反胃的感覺湧上來,這一刻,這個男人的嘴臉是那麼的可憎,那麼的令人厭惡。她以前是眼瞎了嗎?死心塌地地非要跟著他,還把自己糟踐成了這副樣子!
“你給我住口!你瘋了吧你?”賀巍然勃然大怒,揮揮手一道靈力就朝柳白雙攻過來。
眾人全都被眼前的變故弄懵了,當著大家的面家暴自己的王妃,寰王這是鬧得哪一出?
南榮瑾眉眼一冷,飛身向前,堪堪地擋住了賀巍然的攻擊:“對自己的王妃下手都能這麼狠?你是怕她把你秘密全抖落出來,所以急著殺人滅口嗎?”
賀巍然雙眼微眯,陰冷地看著南榮瑾:“你就是南榮瑾?你回來的正好,玉鼎宮的雲寒煙被黑儒風毒蚣咬傷了,有人說那妖獸是被你引來的。”
“寰王,你不要轉移話題,關於這個黑儒風毒蚣的事,我們稍後再說。”
南榮瑾不給他逃避問題的機會,眼神凌厲的可怕:“現在我們都來聽聽,你是怎麼從一個沒有靈根的普通人一步步成長千盛大陸的修真強者的。”
“你這樣欺負一個深愛你的女人,你覺得你很有本事是不是?要不是她挖了玄丹助你覺醒靈脈,你現在還是個一文不名的普通人。靈月公主不選擇你,是對的。”
“休得放肆!這裡沒你這個黃毛丫頭說話的份兒!”賀巍然已然被觸動了逆鱗,面目猙獰的可怕,強大的金丹巔峰期修士的威壓鋪天蓋地朝南榮瑾襲來。
天空中烏雲瀰漫,一隻巨型手掌朝南榮瑾所站的位置壓下來,似乎下一刻就要把她壓成肉泥。
南榮嫣看到眼前一幕,嘴角忍不住勾起,這個南榮瑾還真是不知死活,看來不用自己出手了。
“夜北年,你怎麼還站在這裡?你趕緊去幫你媳婦啊!”傅閒緊皺著眉頭,慌忙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