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綾趁著謝晏之想名字之際,偷偷順走了那兩張寫了“安”和“勿念”的紙張,隨即就走了出去。
從腰包裡掏出了謝晏之的私章,這是上次撿到他的時候就從他身上搜下來的。
她在兩張紙上都摁下了印章,隨即遞給陸二五。
“找人將這兩張紙送到次北那,不要暴露我們的人,隔一段時間送一張過去。”拓拔綾說道,為了讓謝晏之的人不要找到他們,她也是煞費苦心,連自己孩子的名字都搭進去了。
“是。”陸二五接過後,便飛身離開了。
拓拔綾才又走回了屋子裡。
這麼一小會功夫,謝晏之已經寫了好多名字了。
“娘子你看看,喜歡哪個名字?”謝晏之興致勃勃的問道,隨即分別解釋起了那些名字的含義。
哪怕他失去了記憶,但是文采依舊。
拓拔綾被他說的一愣一愣的,聽了太多導致自己一個字都沒有記住,尤其是那些含義,就跟天文數字一樣,實在是太難了。
“娘子,你覺得呢?”謝晏之問道,眼神期待的看著她。
拓拔綾眨了眨眼睛,敷衍的道,“你說好就行,我覺得都挺不錯的。”
謝晏之一雙黑眸緊緊的盯著她,慢條斯理的問道,“娘子剛剛聽到我說什麼了嗎?”
“聽,聽到了啊。”拓拔綾虛心的道,不敢和謝晏之的眼神對上。
男人的瞳眸過於沉黑,一不小心就會陷進去。
“那娘子說這個‘妙’字,有何含義。”
“額。”拓拔綾想了一下回答道,“妙……妙,妙不就是極好的意思嗎?”
眼見著男人的面色愈發的沉,拓拔綾直接耍賴道,“哎呦,我頭有點暈。”
謝晏之起身,連忙扶住她,關切且緊張的道,“怎麼會頭暈?還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叫個大夫過來?”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不用了。”拓拔綾回答道,一隻手撫著太陽穴的位置,一邊說道,“可能是你剛剛說的太多了,我聽著才頭暈,休息一會就好了。”
謝晏之知曉拓拔綾就是不想討論,無奈之餘也只能順著她。
讓她去床上休息後,他便走去了竹林那。
陸二五和陸一三正在嗑瓜子嘮嗑,看到謝晏之砍了一根竹子,紛紛停住了。
“小白臉在幹嘛?”
“不知道啊。”
“砍竹子幹嘛?主子不是不讓他做粗活了嗎?”
只見謝晏之砍好了竹子後,就選了一節最好的部分,然後用匕首在那削著。
“難不成是在做暗器?”陸二五一本正經的問道,立馬直起了身子。
“有那感覺。”陸一三點點頭。
“走,告訴主子去。”
拓拔綾正好趁著謝晏之不在,批改一下奏摺。
聽著陸二五和陸一三的稟報,她停下了手中的筆,側眸朝著他們看過去。
“你們說,謝晏之在做暗器?”
不至於吧,好端端的他做暗器幹嘛?
“主子,您可要小心啊!那小白……不是,謝公子看著就挺可怕的。”陸二五添油加醋的道。
一側的陸一三也連忙說道,“是啊,那磨刀,不是,磨竹子的架勢還有些唬人。”
“二五,一三,你們說,一個人失去了記憶,還會武功嗎?”拓拔綾沒有見過謝晏之使用武功,所以有些奇怪。
“照理說是有的。”
“可是他做暗器幹嘛?”拓拔綾想不明白,再說謝晏之這人應該也不屑於使用暗器這種手段吧!
“不清楚。”陸二五搖搖頭,“主子,該不會他有什麼企圖吧!”
“對啊,難不成他不滿天天給主子做飯,這才削竹子?”陸一三說著,又唸叨了一句,“竹子主子!削竹子就是削主子。”
“一三,你說的很有道理啊。”陸二五跟陸一三一拍即合。
拓拔綾嘴角微彎,眯了眯眸子,“哦?”
這思維發散的她自愧不如。
“那不若讓石頭每日多做點飯菜,這樣的話他的不滿能轉接到你們倆身上。”拓拔綾提議道,合著這兩人上她這兒來是為了打秋風?
陸二五和陸一三對視一眼,齊齊說道,“屬下願為主子承擔。”
“看來是你們最近太閒了。”拓拔綾擼了擼自己的袖子。
眼看著架勢不對,陸二五和陸一三連忙跳開了,“主子,屬下想起來還有些事情未做,這就去。”
“屬下也是。”
“等等。”拓拔綾叫住了他們,還是吩咐了一句,“你們時刻注意他的動靜,隨時報給我。”
拓拔綾仍舊有些不放心。
謝晏之該不會是想不開,想要抹自己的脖子吧!
晚上的時候,拓拔綾試探的問道,“聽二五和一三說,你下午砍了一根竹子。”
“嗯。”
“這是要做什麼啊?”
“過幾日娘子便知道了。”謝晏之神秘的道。
“好。”拓拔綾也沒有逼迫他說出來的意思。
等過了幾日,當男人將竹節簪遞給她之後,她才知曉他為什麼要砍竹子。
只不過這砍竹子的意圖,硬是被陸二五和陸一三說成什麼驚天大秘密,搞得她這段時日都緊張兮兮的。
“送我的嗎?”拓拔綾指著自己。
她從未想過會收到謝晏之的禮物。
“嗯。”謝晏之點頭,“娘子喜歡嗎?”
他的神色似是有些忐忑,見拓拔綾遲遲沒有接過簪子,便想著要收回去。
“我知道可能沒有那只蓮花玉簪好看。”
“好看,怎麼不好看了?”拓拔綾從他手中拿過竹節簪,放在手中看著。
每一處打磨的很光滑細緻,簪頭的部分還雕刻著幾片栩栩如生的竹葉。
比之市面上買的那些個簪子還要好看。
而且,這還是他親手做的呢。
拓拔綾一時很難形容心中此刻的感覺,她掀起眼眸,看向著面前的男人。
情緒彷彿一團棉絮堵在心口,不管她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她問道,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看向著他。
“因為你是我娘子啊!”謝晏之回答著。
“只是因為這樣嗎?”拓拔綾不自在的揚起了唇角,心底裡恆生出一抹失落的情緒。
他送她簪子,只是因為如今的身份使然。
並不是因為對她心動。
“娘子,怎麼了?”謝晏之見她情緒低落了下來,不由的問道。
他一側手指捏緊,清雋的容顏蒙上一層白霜。
“石頭,你給我帶上好不好?”
拓拔綾明顯的感覺到了謝晏之的神情不太對,她收斂了自己的情緒,故作歡樂的道。
“好。”謝晏之勾唇,替她將竹節簪插在了髮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