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綾在反覆糾結謝晏之到底死還是活的問題中,等來了周瓊玉。
“皇上,二五跟臣妾說有急事。”周瓊玉一路上趕過來,二五說的有些凌亂,她也沒弄清楚。
只聽到說,拓拔綾路上撿了個小白臉,垂涎人家美色。
“晚點再說,你先幫他看看。”拓拔綾將周瓊玉扯到了屋內。
周瓊玉在看到那張臉之後,微楞了一下。
“謝少師?”她不可置信的道,覺得自己應該沒有認錯人。
“嗯。”拓拔綾點了點頭。
周瓊玉替他診脈後,神情也是有些凝重。
“他怎麼樣了?”
“皇上放心,雖然傷的很重,但臣妾有把握能治好他。”周瓊玉斟酌了片刻,才回答道。
見她這麼說,拓拔綾就放心了。
為了不干擾周瓊玉治病,拓拔綾帶著陸二五和陸一三出去了。
見她在門口走來走去,顯得很焦灼,陸二五有心寬慰一句,“主子,屋裡那人死了也不打緊。”
拓拔綾將眼神遞了過去,他繼續道,“主子喜歡什麼樣的美男子,我讓一三替你多搶幾個回來。”
拓拔綾:?
等等他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被cue到的陸一三,為表明忠心,也附和著,“二五說的是,這天下長得好看的也不少,沒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那你們見過比他長得好看的人嗎?”拓拔綾順口接話。
陸二五和陸一三對視了一眼,同時搖了搖頭。
這還真沒見過。
“這不就得了。”拓拔綾說道,也懶得跟他們理論了。
大半個時辰過後,周瓊玉推開門走了出來。
“瓊玉,快擦擦額上的汗。”拓拔綾掏出了乾淨的繡帕,很是體貼的替周瓊玉擦起了細汗。
周瓊玉扇動著長睫毛,唇瓣微彎。
她原以為拓拔綾見到她的第一面,定然是詢問謝晏之的情況,但事實與她猜測相反。
皇上果然還是關心她多一點。
“謝少師應是無事了,皇上大抵可以放下心。”
“好,多謝瓊玉了。”
“謝少師為何在此?還傷的這麼嚴重?”周瓊玉不解的問道。
“朕也不知道。”拓拔綾搖了搖頭,隨即就將自己如何撿到謝晏之的事情說了一遍。
“二五,等會你就將他挪個地,不能放在我們這!”如今的拓拔綾挺著個肚子,而且也是做女子的打扮,自然是不能同謝晏之見面的。
只是,拓拔綾的話音剛落下,裡屋就傳來了聲響。
似是男人從床榻上掉了下來。
“這麼快就醒了。”拓拔綾一驚,若是被謝晏之看到她,她的皇帝生涯也算是坐到頭了。
“二五你去看看。”
陸二五進去了好一會,再出來之後驚恐的道,“主子,人是傻子。”
“什麼?”
陸二五咽了咽喉嚨,解釋道,“屬下進去後,那人不停的問,他是誰?我是誰?他在哪裡?發生了什麼?這我哪裡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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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記得自己是誰了嗎?”
這是失憶了?
“我去看看。”周瓊玉說著,便走了進去。
為保險起見,拓拔綾蒙了兩層面紗才跟著去看看謝晏之的狀況了。
“你不記得你的名字了?”
周瓊玉問道,謝晏之則搖了搖頭。
“你是誰?”他靠在床頭,目光澄明,瞧著不似撒謊。
“別是把腦子給摔壞了吧!”拓拔綾說道,有些苦惱的上下打量著謝晏之,目光最終停留在他的臉上。
愁人。
風光霽月的少師大人,從今往後要變成傻子了嗎?
天妒英才啊!
周瓊玉再次替謝晏之診脈,隨即又看了看他腦袋的情況。
隱藏在墨髮之中,確實有一道被磕破的傷疤,很顯然便是此次事件的罪魁禍首。
“怎麼樣了?”拓拔綾緊張的問道。
雖然她與謝晏之不對付,但是也實在不想面對一個傻了的人。
周瓊玉搖了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應該是撞擊導致的失憶,但看他的眼神,並沒有傻。”
“不傻就成。”
“你們是誰?”謝晏之警惕的望著面前的幾人,如同剛初生的小狼崽。
弱小之餘又帶著一絲兇狠,特別是眼神,沉黑又晶亮,滿滿的警惕。
這讓拓拔綾起了一些壞心思。
她上前,雙手叉腰,往前探著腦袋,故意嚇唬他道,“要將你賣了的人。”
“我知道你不會。”謝晏之緊緊盯著她,唇瓣突然溢開了一絲笑意。
他說的斬釘截鐵,甚至於那嘴角的微笑都有些惑人心神。
拓拔綾哼唧了一下,她才不會被美色捕獲。
拉著周瓊玉去了外面,拓拔綾說起了謝晏之的事。
“他這失憶多久會好?”
周瓊玉搖了搖頭,“臣妾也不是很清楚,目前沒有辦法斷定。”
拓拔綾思索了起來,喃喃自語著,“倘若他一直失憶,記不得之前的事情,我給他一個身份,讓他忠心於我,而後我再將他調教成我想要的模樣,豈不是很棒?”
“皇上,您在說什麼?”周瓊玉沒太聽清楚,詢問道。
“瓊玉,有沒有什麼辦法讓他一直失憶啊?”
“皇上,倘若一直無法恢復記憶,很可能會傷及自身。”周瓊玉身為醫者,自是對這些病例有所研究,因此才敢這麼說。
“那在朕生下孩子之前呢?”拓拔綾面色尋常,目光卻泛著凜冽的冷意。
與其讓她總是擔心陸子墨會被謝晏之拆穿身份,不如將他留在自己的身邊,等她生完孩子回去,謝晏之也不足為懼了。
這簡直是老天爺都在幫她,她果然是氣運之子。
“可以。”周瓊玉點頭。
等兩人商議完畢後,才回了屋內。
拓拔綾望著謝晏之,很是認真的道,“其實,你是我哥哥。”
雖然她很想當老大,但她這小身板,屬實當不了謝晏之的姐姐。
謝晏之神情複雜的望著她,端詳了一番才問道,“我叫什麼名字。”
“石頭。”拓拔綾隨意的一瞥,便看見了門口一塊大石頭。
跟謝晏之還挺配的,畢竟他性格也是又冷又硬。
“我知道了。”謝晏之低下頭,再抬起後便朝著拓拔綾笑。
他的笑很暖,拓拔綾感覺自己的心臟怦然跳動。
“娘子,你是不是在生為夫的氣?”
“哈?”拓拔綾的腦袋上冒出了無數的問號。
謝晏之緊接著分析道,“你懷有身孕,跟我說話明顯有氣,這裡除了我,旁的人也不可能是孩子的父親。你說我是你哥哥,哪有哥哥睡在妹妹的屋子裡,倘若我不是你的夫君,還會是誰?”
拓拔綾:……
分析的很好,下次不要再分析了。
“娘子,為夫說的對嗎?”謝晏之又問道。
狗賊,還佔她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