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皇上,賀喜皇上,辰妃娘娘有喜了。”許太醫半彎著腰,朝著拓拔綾說道。
這話說完,他自己都覺得違心的很。
“當真?”拓拔綾立刻表現的喜氣洋洋。
她在床邊坐下,一隻手攬著周瓊玉的腰身,體貼的道,“怪不得愛妃近日都沒什麼胃口,原是懷孕了,這可是我大魏的第一個皇子啊!”
“皇上,臣妾都說不是什麼大問題了。”周瓊玉也配合著表露出一抹嬌羞,半垂著眼眸,手也落在了小腹的位置上。
一副準孕媽的模樣。
拓拔綾原以為她自己的演技也是個王者級別了,如今見過豫國公和周瓊玉,才知道是小巫見大巫。
這演技,誰見了不誇上一句?
就是這個許老頭……
拓拔綾朝著下首望去,許太醫仍舊低垂著腦袋,那額上的豆大的汗珠出賣了他。
緊張個啥?出了事不還有她兜著。
“咳咳。”拓拔綾威嚴的咳了下,轉而提醒道,“許太醫,該起身了,辰妃娘娘有喜,你頭一個該賞。”
“哎。”許太醫趕緊直起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傳令下去,今日辰妃娘娘有喜,辰妃宮中人人皆賞。”拓拔綾豪氣沖天的道,勢必要將辰妃娘娘有喜這事宣揚出去。
“謝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殿中跪了一地的太監宮女,大聲的道。
拓拔綾滿意的點了點頭,也不枉費她鋪墊了那麼久。
不過她與周瓊玉的這出戏,還得演上六七個月。
……
“主子,辰妃娘娘有喜了。”次北跑回了清暉殿,神秘兮兮的朝著謝晏之說道。
謝晏之掀動著眼眸,看向他。
閒的慌?
次北讀懂了他的意思,但還是硬著頭皮道,“不是屬下閒著沒事,特地去打聽皇上和辰妃娘娘的事情,而是辰妃娘娘有喜,皇上高興便賞賜了一宮的人。”
“嗯,你也拿了賞賜。”謝晏之語調隨意的道。
“主子怎麼知道?”次北順口便接了話,而後才後知後覺他露餡了。
他連忙奉上拿了的賞銀,放在桌角邊,解釋道,“屬下剛好路過,被……被硬塞了二兩銀子。屬下都說不要了,七喜非說要屬下也沾沾喜氣。”
次北言外之意,他這也是無法拒絕,可不是特意趕巧了去領賞的。
謝晏之的視線輕飄飄的遞了過去,逐漸的眯起眼眸,腦海裡就浮現了那張狡黠如小狐狸一樣的臉。
恐怕這是故意來知會他的吧!
小皇帝是何意?
次北突然覺得這是個自爆的話題。
見謝晏之久久沒有搭話,也摸不準自家主子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不過既然已經說了,那便抹一把心頭縱橫的老淚,繼續道,“主子,屬下是覺得這事有問題,這才跟您提一嘴。”
見自家主子朝著自己投來疑惑的神情,次北湊了上去。
“辰妃娘娘懷的絕對不是皇上的孩子。”他信誓旦旦的道,那眼神和表情,就差把“訊息可靠,保真”這幾個字刻在腦門上了。
“主子可還記得在朔州城的時候,辰妃娘娘給皇上抓藥。”
次北壓低著聲音,一臉八卦的神色,跟菜市場的大媽們估計也沒差了。
“辰妃娘娘在藥鋪裡還抓了安胎藥,她定然是早早就有了身孕,現如今成為了皇上的嬪妃,這才爆出來。”
“可憐皇上什麼都不知道,如今怕是高興壞了,還以為自己馬上要當爹了。”
次北:咱小皇帝頭上長草了,青青草原都沒有那麼綠的那種。
謝晏之有片刻的怔楞,目光則有些微妙。
“你說什麼?”有什麼念頭極快的閃過,他冷漠的視線從次北的身上劃過。
“辰,辰妃娘娘有喜了。”次北簡明扼要的道,“不是皇上的。”
“……”
“屬下如今算是知道了,怪不得皇上有段時日總是嘔吐,還喜歡吃酸梅子,感情就是辰妃娘娘給帶的。”
次北這回是徹底把謝晏之的方向帶偏了。
導致謝晏之腦海中剛浮現的那一點念頭,也消失殆盡。
“主子,您說這事咱們要告訴皇上嗎?”次北雖然看拓拔綾哪哪都不順眼,但是這種事情,他突然就能體會到拓拔綾的難處。
小皇帝也不容易啊。
當了皇帝又怎麼樣,還不是要給人家喜當爹!
沒等到謝晏之回話,次北就一溜煙的跑走了。
不行,他得去提醒一下。
“御青,你來。”
“有事?”御青抱著劍,斜睨了一眼次北。
見次北如同招小狗的手勢,他就不想搭理他。
“我最近看了個話本子。”次北話剛起了個頭,御青就磨磨蹭蹭的走了過去。
他狀似無意的道,“什麼話本子?”
他可不是被話本子吸引了,他就是單純想聽聽他要說什麼。
“最近看的話本子是這樣的。”次北斟酌著說道,“話本上說,有一個侍衛他的主子權利很大,但是呢,這個主子有一心愛之人,終於得償所願娶回了家。然而過了不久,這位主母就被診斷出懷有身孕。你說這叫什麼事?”
“這不是好事嗎?”御青說道,他感覺次北有問題。
“這哪裡是好事啊!”次北說著,看了御青一眼,見對方似乎被迷住了,緊接著道,“這主母懷的就不是主人家的孩子啊!你說這能叫好事?”
“啊,還有這種事?”御青大吃一驚,憤憤不平的道,“那這主母是帶球嫁人了?這也太過分了。”
“嗯嗯。”次北點點頭,繼續提醒道,“這個侍衛倒是偶然間知道了這事。”
“然後呢,那侍衛沒告訴自家主子嗎?”御青接上話,問道。
“我也不知道,畢竟人先生就寫到這裡停住了。”
次北言盡於此,就看御青上不上道吧!
“先生不寫了嗎?後面會發生什麼?如果侍衛不說,等孩子大了生下來豈不是晚了?”御青著急了起來,這故事往後要怎麼發展啊,他太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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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青,咱們這麼說。”次北覺得御青可能是陷在了話本子裡,完全沒有了思考的能力,於是他只能再直白點問道,“如果你是那個侍衛,你會告訴你家主子嗎?”
“那必須啊!”
御青說完,立刻愣住了。
他望著次北,不是他想得那樣吧?
次北拉過他的手,拍了拍,又鄭重的點了點頭。
哥們,不要懷疑,就是你想得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