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行兇的人是有備而來,但很顯然肯定不是餘景棠和謝晏之的對手。
不一會兒就被打的落花流水,全都倒在了地上。
拓拔綾抬腳走過去,拿了把大刀就放在為首之人的脖子上,“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那人怨毒的看著拓拔綾,隨即嘴角緩緩流下了鮮血,竟是尋了死,直接嚥氣了。
餘景棠見狀,連忙卸掉了其中一人的下巴,才堪堪留下了一條性命。
拓拔綾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刺殺然後自盡的。
她拿著那柄大刀在死去的男子嘴巴裡搗騰了半天。
餘景棠奇怪的看著她,詢問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我看看他嘴裡是不是有炸藥包,啊不是,毒藥包。”拓拔綾嘴瓢了一下。
“他是咬舌自盡。”餘景棠提醒道,但一想起拓拔綾剛剛救了自己,語氣不由的柔軟了幾分。
“嘶,那得多疼啊!”
拓拔綾扔下了刀,隨即看向著餘景棠,詢問道,“你得罪人了?”
“我能得罪什麼人,我……”餘景棠自己也懵了,要說自己的仇家,那可能是十個手指頭都數不下來。
但你要問他具體是哪個仇家,他還真的想不到。
“這些人分明是衝著你來的,你好好想想。”
“真不知道啊。”餘景棠指了指旁邊的人,“這不還有個活口嗎?相信回去嚴刑拷打,一定能問出來。”
唯一的活口驚恐的看著餘景棠,要不是下巴脫臼了,他怕是恨不得立刻咬舌自盡。
遭遇了刺殺一事後,幾人肯定是不能再在街上閒逛了。
謝晏之將拓拔綾送回了豫國公府,而他則要去調查餘景棠遭刺殺一事。
拓拔綾進去後,火速換了件衣裳,就要回宮。
“這麼急著去幹嘛?要去投胎嗎?”豫國公見拓拔綾火急火燎的模樣,埋汰的道。
“外祖父,餘景棠在大街上遭遇了刺殺,朕得回宮處理。”拓拔綾面色嚴肅的道,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他怎會遭遇刺殺?”豫國公還有些奇怪,緊接著道,“要刺殺也應該殺你才對啊!”
“外祖父,您可真是我嫡親的外祖父啊!”
“那肯定啊!”豫國公壓根一點都沒聽出來她的言外之意。
拓拔綾懶得再跟他說下去,連忙跨了出去。
豫國公則在後面喊道,“阿綾,餘景棠要是死了,餘威這老頭子定然會打到洛京城來。”
拓拔綾停下腳步,轉身望向著豫國公。
“外祖父,您剛剛說什麼?”
“我說……”
“所以,那些人想殺了餘景棠,是因為要嫁禍給朕,從而讓餘老將軍打來洛京城問罪?”
“也許是……”
“那朕知道了。”
拓拔綾再次轉頭離開,臨走時還不忘跟豫國公道謝,“謝謝外祖父,朕過幾日再來給您帶好喝的茶。”
“小沒良心的,算你還有點良心。”
“國公爺,皇上這到底是有良心還是沒良心呢!”老福在一旁笑的問道。
豫國公瞪著他,“你笑什麼?”
“沒有,老奴可沒笑。”老福用手捂著臉,
“老家夥,我都看見了。”豫國公哼了一聲,“給我研磨,好久沒有找餘老頭敘敘舊了。”
“哎,老奴這就去。”
拓拔綾回了宮後,不意外餘景棠找了過來。
“聽說餘將軍在宮外遭遇了刺殺,愛卿有沒有事,受傷了不曾?”拓拔綾擔憂的問道,裝作完全不知情的模樣。
“臣無事。”餘景棠回答道,“多虧了……”
他話還沒有說完,腦海裡就跳出了一道倩影。
臨走之前,陸三小姐還給了他一瓶傷藥,雖然嘴裡沒有一句好。
她說,“雖然你是大老爺們,皮糙肉厚,但還是止下血吧!”
“餘將軍,多虧了什麼?”拓拔綾見他半天沒有反應,出聲問道。
“沒什麼。”餘景棠搖搖頭。
“刺客膽敢在洛京城內行兇,朕定然會找到真兇,給餘將軍一個交代。”拓拔綾承諾道,其實是想要將那名刺客要過來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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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合豫國公的說法,這撥人看似是來殺餘景棠,可最終的目標是她。
她必須儘快查出來。
“微臣謝皇上。”
餘景棠走出殿內後才反應過來,他要說的事情全都沒說成,因為那會腦子裡全是那道身影在鬧騰。
“哎,算了!”
“請少師來一趟立政殿。”拓拔綾略微思索,便開口說道。
現成的智囊團她肯定得用上啊!
謝晏之很快便趕到了立政殿,同來的還有賀餘風。
“賀世子怎麼來了?”
“我也在現場,想來能幫得上忙。”賀餘風回答道。
“那賀世子便說說具體發生了什麼吧,剛剛餘將軍可能被嚇壞了,說話沒頭沒尾的,朕只能讓他先回去休息了。”
賀餘風雖然知曉上首的人就是一直和他們在一起的陸三小姐,但也沒有拆穿,反而仔細的說了起來。
“聽聞少師也在那,少師作何感想?”
“皇上可知,餘老將軍手握二十萬大軍。”
“二十萬,那麼多?”拓拔綾差點從椅子上掉了下來,她這不得好好拉攏一下餘景棠。
“皇上後悔了?”謝晏之五官間的溫度有些寒涼。
她是不是後悔沒有聽餘景棠的話,遠離他?
“後悔什麼?”拓拔綾有些不解。
某一瞬間,她竟然覺得謝晏之像是生氣了一般。
謝晏之盯著她,唇瓣緊抿著,“無事。”
賀餘風笑了笑,“咱們還是先說正事吧!”
三個人討論了一下,便被急奏打斷。
“皇上,太傅和大司馬等幾位老大人求見。”七喜快步走進來,說道。
“他們怎麼來了?”無事不登三寶殿,這般老家夥清閒慣了,可向來不會為自己找事。
“讓他們進來吧!”拓拔綾正經危坐著。
幾位老大人一進來,便慌張的道,“皇上,上州急報,臣收到刺史何同光的奏報說是……”
“皇上,幷州來了訊息……”
七嘴八舌的聲音襲來,拓拔綾只能厲下面孔,威嚴的道,“一個個說。”
“上州地區天有異象,大雪連下十多日,深達數尺,結冰四十餘裡,凍死了好些人和作物,現在百姓們都惶惶不可終日”
“皇上,幷州有奏。天降大火,焚燬了許多山林和城鎮,且謠言四起,說是有災星禍亂大魏。”
拓拔綾聽著他們的話,緊蹙著眉頭,總覺得事情來的有些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