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新帝有史以來第一次沒有出席早朝。
百官們都很詫異。
“你說皇上今日怎麼了?竟然到現在也沒有來。”
“不知道啊,也沒個準信。”
“前所未有的事情啊,該不會出事了吧?”
“呸呸呸,可別胡說八道,皇上才多大,就是我們出事了她也不能夠啊!”
……
“少師,這皇上怎地還沒有來?”大家夥討論的熱火朝天,有人走去了謝晏之的身側,出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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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晏之睜開了眼眸,唇上掠過淡笑,“我也不知。”
小皇帝自然不會來了,她還在他的院子裡。
與此同時,拓拔綾沒有回來,元公公和七喜連忙找周瓊玉出著主意。
“娘娘,您說這可怎麼才好?”元公公焦急的道,“本以為皇上臨了早朝也就回來了,可都這會了,還是不見人影。”
“元公公你先別著急。”周瓊玉想了想,便讓人請了陸子墨過來。
陸子墨原本在呼呼大睡著,被喊來還沒來得及問有什麼事,就被趕鴨子上架般的換好了衣服。
“三公子這……能行嗎?”元公公有些不太放心。
“能行,元公公放心便好。”
陸子墨自然不是第一次上朝,不過今日是一點準備也沒有,也容不得他準備,就這麼被推上了龍椅。
“皇上來了。”
“我就說吧,皇上肯定沒事。”
元公公拿著個浮塵站好,喊道,“上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臣子們連忙排列好,跪了下去。
“咳咳,眾卿家平身。”陸子墨微闔著眼眸還是很困,抬手便讓他們起身。
“朕今日身子不太舒朗,因此上朝晚了些,眾卿家誤怪。”陸子墨說道。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元公公又喊了一聲。
陸子墨被一道視線盯得毛骨悚然,瞌睡立馬全下去了。
他偷偷看了一眼,恰好和謝晏之的視線對上。
好嚇人啊!
他要回家。
謝晏之一眼便認出了龍椅上的人是誰,儘管他跟小皇帝很像,但還是瞞不了他。
臣子們陸陸續續的稟報著一些事情,都是些無關大雅的問題,陸子墨輕車熟路,倒是也處理的很好。
實在是處理不了的,他就直接推給大臣們討論,要麼就是記下來等拓拔綾回來後再議。
早朝算是有驚無險,雖然謝晏之的眼神很可怕,但陸子墨還是就這樣矇混過關了。
可一直盯著陸子墨的謝晏之,心裡卻陡然萌生了一個想法。
陸子墨長得很像拓拔綾,他也可以代替拓拔綾上朝。
既然如此,他可以將拓拔綾留在自己身邊……
這個想法一出來,瞬間就佔滿了他的心扉,而後越演越烈。
他扯了扯唇角,眼神逐漸詭異了起來。
拓拔綾在院子裡並未離開,反正早朝她是上不了了,不如在這裡吃吃喝喝玩玩樂樂,樂得清閒又自在。
陸子墨還在宮中,周瓊玉應該會找他救場。
有陸子墨在,她怕什麼?
拓拔綾剛吐了一口葡萄皮,瞬間從美人椅上跳了起來。
她差點忘記了,謝晏之去上朝了,萬一他看穿了陸子墨乃是假扮了她該怎麼辦?
嘴裡的葡萄立馬都不香了。
拓拔綾急哄哄的就要往外趕,迎面就撞上了謝晏之。
“你,你回來了?”她詫異的睜大著眼眸,擔驚受怕的問道。
“嗯。”謝晏之回答道,很順手便攬住了她的腰身。
倒不是刻意的佔她的便宜,只是下意識的,他的動作似乎快於思維。
拓拔綾看著近在咫尺那張臉,一下子連呼吸都停住了。
她咽了咽喉嚨,差點兒迷失了自己。
謝晏之大概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唐突,立刻鬆開了她的腰。
手中空了,他的情緒也似乎一下子便沉了下來。
拓拔綾往後退了一步。
“怎麼了?”謝晏之問道。
“今日上朝可還順利?”拓拔綾試探的問道。
“嗯,今日沒什麼要事。”謝晏之回答著,眸色轉深。
“那就好。”拓拔綾松了一口氣,眼前之人似乎並未懷疑,不然按照他的脾氣,恐怕早就怒了。
謝晏之靜靜的端詳著面前的人,眉心倏的一沉。
在朝堂上的時候,他想著如何將她困在自己身邊。
可真正看見了她,卻又覺得方才的想法是多麼的可笑。
她是大魏皇帝,心中不可能只有兒女情長。
若是這樣,她也擔不起一國之重,且他想了想困守於宅院的拓拔綾,似乎也並不是他心儀的模樣。
“少師,你在想什麼?”拓拔綾見謝晏之臉色變幻莫測,奇怪的問道。
“無事。”謝晏之掀起眼眸,對著她溫柔的笑了笑。
“阿綾今日想去哪裡?”他又出聲問道,乾淨清雋的樣子讓人很難不動容。
拓拔綾想要出口拒絕的話,偏偏換成了應答,“隨便,你拿主意就好。”
“好。”
等她答應完,就開始有些懊惱。
但謝晏之已經在規劃著今日遊玩的路線,她也不好說自己不想去了。
用過午膳後,謝晏之便帶著拓拔綾去了集市上逛逛。
兩人閒聊著,倒是有些情投意合的感覺。
然而,卻遇見了賀餘風和餘景棠。
賀餘風看著謝晏之和那位蒙面的女子,俊美的臉上眉頭略微的蹙起。
他當然知道她是誰。
可他沒有想到,拓拔綾竟然會同謝晏之走在一起,還有說有笑,宛如一對璧人。
她喜歡他嗎?
心臟裡好像有了些刺痛的感覺,賀餘風緊盯著兩人,神色晦暗。
“餘風,怎麼了?”餘景棠有些不解,順著賀餘風的視線看過去。
“謝晏之。”他的眼神很快便挪到了謝晏之身側的人身上。
“那位便是陸三小姐吧!”餘景棠想也沒想,便直接衝了過去。
“謝少師。”他拱手喊道,冷笑了一聲,“想必這位便是陸三小姐吧!”
拓拔綾心臟直跳,怎麼會恰好碰到餘景棠。
“陸三小姐同這位謝少師在一起,可知道他究竟是什麼人?”餘景棠問了一句,語氣很明顯的不屑。
“是什麼人?”拓拔綾問道。
“他是個奸臣。”
“哦。”拓拔綾面無表情的回應。
餘景棠:……
就這?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