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豫國公府那邊的人說,沒有看到過陸二五。”御青親自跑了一趟豫國公府,再回來後便將這個訊息告知了拓拔綾。
“沒有看到過?”拓拔綾詫異的道。
御青搖了搖頭,雖然他平日裡和陸二五總是互相看不順眼,但關鍵時刻也不免有些擔心。
“皇上,陸二五該不會出事了吧?”他小心翼翼的開腔問道。
“讓御風派人去查。”
“是。”御青說著便要退下去,拓拔綾又叫住了他。
“御青,你再去石林那瞧一瞧,若是看見了謝少師便讓他回去……就說陸三小姐來不了了。”拓拔綾沉著了一會,便出聲說道。
御青抓了抓腦袋,倒是沒有詢問原因。
“是,屬下知道了。”
他出去後,拓拔綾才重新將目光投向著床上的小家夥。
伸手撫摸著拓拔策的額頭,溫度已經消退了不少,她又扒開了他的衣服,看到身上起了的疹子,最終松下了一顆心。
只要疹子發出來了,那便會很快好起來。
拓拔綾幾乎守了拓拔策一夜,等到後半夜的時候拓拔策的燒才完完全全的退了下去。
她整個人彷彿鬆懈了下來,暈乎乎的在拓拔策的身邊睡了過去。
翌日乃是小朝會,拓拔綾起身後便匆匆趕往了朝堂上。
“七喜,少師怎麼沒來?”拓拔綾望著下首的朝臣們,奇怪的道。
昨日御青回來後說石林那沒有找到謝晏之的身影,說明他沒有等到人已經自行離開了,但是今早沒來卻是有些奇怪的。
“這……”七喜往下看去,疑惑的道,“奴才今兒個早上也沒有接到訊息說謝少師不來。”
“派人去問問。”
“是。”
早朝倒是沒有太大的事情發生,例行公事的彙報完便退了朝。
七喜回來後,跟拓拔綾稟報道,“皇上,謝少師似是病了,這才沒有來上早朝。”
“病了?”拓拔綾的聲音不由的擰起。
怎麼一個兩個的全都在這個節骨眼病了?
難道生病會傳染?
正好此時許太醫也過來了,“太子殿下已經無恙。”
“嗯,那就好。”拓拔綾起身,又招呼道,“許太醫,你收拾一下,跟朕出去一趟。”
“是。”許太醫倒是沒有多問什麼,去拿了自己的醫藥箱便跟著拓拔綾出宮了。
少師府。
謝晏之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眸,那雙劍眉深蹙著,似是陷在了夢魘之中。
大夫來了一波又一波,高熱卻始終無法退去。
正當次北和崮山一籌莫展的時候,拓拔綾帶著許太醫過來了。
“少師怎麼了,朕聽聞他病了,現在情況怎麼樣了?”拓拔綾緊張的問道。
“主子也不知怎麼,昨日突然就暈了。”崮山回答道,目光挪向著屋內,“大夫過來看了,說是高熱,但燒一直未曾退去。”
“依我看,要怪就怪那個陸三小姐,明明約了主子,卻沒有過來。”次北小聲的抱怨著,此番對陸三小姐這人略微的不滿。
拓拔綾扇動著長睫,沉滯了一下,才抬腳往屋子裡走去。
她看到謝晏之就這麼躺在床上,不聲不響,像是一個睡美人。
“許太醫,幫少師看一看。”拓拔綾坐在床邊,擔憂的看著謝晏之。
“微臣遵旨。”
許太醫在旁邊坐下,替謝晏之把著脈,臉上的神色有幾分怪異。
“他怎麼了?”見他遲遲沒有說話,拓拔綾緊張的問道。
“謝少師也發了高熱,瞧著……瞧著與太子殿下有幾分相似。”許太醫回答道。
“都一天一夜了,這熱症再不退下去,我真怕主子有個好歹。”次北不由的說道。
拓拔綾伸出手,落在男人的前額,那滾燙的溫度讓她的手指蜷縮了一下。
怎麼會這麼燙?
“昨日只是在石林站了一會便這樣了嗎?”拓拔綾轉過頭看向著次北,詢問道。
次北點點頭,“主子本來是想要等那什麼陸三小姐過來,可天都黑了人也沒來,後來也不知道怎麼的,主子突然就暈倒在地上了。”
“可有其他的症狀?”
“沒有,只是一直昏迷不醒,渾身發燙。”
“朕知道了。”
許太醫寫好了藥方讓次北去抓藥,拓拔綾則嘗試著用溫水替謝晏之降溫。
“皇上,還是讓屬下來吧!”崮山伸手想要接過拓拔綾手中的帕子,不過被拓拔綾躲了過去。
“朕自己來。”她說道,全身心的投入了進去,也沒有察覺到崮山變了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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崮山在一旁看著拓拔綾的動作,那副小心翼翼且焦急的模樣,瞧著有幾分奇怪。
皇上她對主子……
次北抓好藥便讓人熬了起來,等熬好了之後他端進了屋子裡。
“藥好了?”拓拔綾扶起了謝晏之,讓他靠在了自己的肩上。
她伸出手,示意著次北將藥碗交給自己。
次北遞了過去後,就見拓拔綾耐心的給謝晏之喂起了藥。
然而,因為謝晏之牙關緊閉著,導致藥汁就這麼流了下來。
拓拔綾一點也不嫌棄,用袖口替他擦了擦嘴角,而後柔聲的道,“謝晏之,乖乖將藥喝下去,你才能好。”
“策兒都比你聽話哦,你要是再不乖乖喝藥,朕可生氣了。”她的聲音很輕,就這麼哄慰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睡夢中的男人聽到了,她再次喂藥的時候,對方竟然吞嚥了下去。
拓拔綾彎了彎唇角,輕笑了起來。
一旁的次北用肩膀抵了抵崮山,困惑的道,“崮山,你有沒有覺得有些不對勁啊?”
崮山沒有回話,但是眼眸逐漸轉深。
他自然是察覺到了不對勁,可一時之間,他也無法形容。
次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由衷的道,“我甚至覺得小皇帝比那什麼陸三小姐還要好。你看主子病了,小皇帝來探望還親自喂藥。”
崮山微微側頭,看向著次北,唇瓣緊抿著。
“你覺得我說的不對嗎?”次北眨了眨眼眸,繼續道,“反正這波我站小皇帝。”
此刻的謝晏之雖然陷在睡夢裡,卻有種置身水深火熱中的感覺。
那些過往的一幕幕一點點的重現,從他小時候到少年時期然後是成年……
某個午後,陽光落在面前的女子身上,他伸手,終於如願的摘掉了蒙在她臉上的面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