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師還有何事?”御風問道,情緒緊繃著。
謝晏之打量著御風,最後平平淡淡的挪開眼,“皇上喝多了,讓七喜送皇上回去吧!”
“哎,御風大人,就讓奴才送吧!”七喜連忙走了過來,從御風的手中接過拓拔綾,“奴才自小伺候皇上也習慣了。”
御風沒有反對。
七喜低下聲音,對著拓拔綾道,“皇上,奴才扶您回去。”
“不要。”拓拔綾卻突然不依了。
她伸出手,指著御風,而後慢慢的挪向著謝晏之。
嘴角上挑,一抹笑意蔓延,“朕要他送朕回去。”
拓拔綾晃晃悠悠的,重新走到了謝晏之的面前,再次揪上了謝晏之的衣服。
她用力的揪著,似乎是極其不爽剛剛被他就這麼隨意的一扔。
謝晏之望著被她揉的亂糟糟的衣服,眉頭蹙起。
拓拔綾挽起唇角,繼續道,“你長得最好看,你送朕回去。”
七喜哭喪著一張臉,都不知道該擺什麼表情為好。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之前還嘲笑御青來著,現如今輪到他了。
他也被皇上嫌棄了。
“微臣還有事。”謝晏之拒絕道。
“朕不是皇帝嗎?”拓拔綾擰著眉頭,明豔的臉上帶著些困惑,“你敢不聽朕的話,信不信朕砍了你的腦袋。”
“屬下送皇上回去。”御風上前。
謝晏之朝著他撇過去,發現他眸中蓄著一抹極深的擔憂。
他原本是不想送拓拔綾回去的,但是察覺到御風的目光,勾了勾唇角,看向著拓拔綾問道,“皇上真的想要微臣送你回去?”
“嗯嗯。”拓拔綾認真的點了點頭。
“那微臣便送皇上回去。”
謝晏之說完這話,如願以償的,看到御風的瞳眸驟然緊縮。
他在緊張。
御風的反應讓他著實奇怪,就好像他和小皇帝隱藏著什麼秘密一樣?
“謝少師。”御風與謝晏之的眼神對上,絲毫不願意退讓。
“御左衛想要送皇上回去?”謝晏之聲線清清冷冷,帶著點薄笑,“那你得問,皇上可願意?”
拓拔綾看了看御風,又看了看謝晏之,最終往謝晏之的身上靠去。
她相中了這個。
謝晏之扯著拓拔綾的手臂就拉著她往外走去。
拓拔綾所到之處,一路上各種哀嚎,不絕如縷。
直到進了自己的寢殿內,捉著她手臂的男人才鬆開了手。
因為慣性,拓拔綾直接倒在了地上。
謝晏之站在那,冷冷的望著她,那雙幽深的黑眸波瀾不驚,甚至有些涼薄的意味。
“水,渴死了,朕要喝水。”拓拔綾喊道,雙頰頓時氣鼓鼓的。
她不是皇帝嗎?為什麼沒有人來服侍她?
明明電視劇裡的皇帝很拉風,要什麼有什麼,怎麼輪到她,慘兮兮的,連個送水的都沒有。
這勞什子的皇宮,她一刻也不想呆了。
拓拔綾晃晃悠悠的坐起身,口中繼續喃喃著,“水,朕要喝水,否則朕就罷工,不幹了,擺爛!”
謝晏之凝視著她半晌,就見她那雙杏眸裡氤氳著一抹水光,似是有些委屈。
他冷笑了一聲,到底還是轉身去倒了一杯水。
將茶杯遞到了她的唇邊,男人語調疏離且矜貴的道,“喝水。”
拓拔綾就著他的手喝著茶盞裡的涼水。
原本燥熱的感覺稍微平復了一些。
但她喝的有些急,大片的水從唇邊漏了下來,沾溼了明黃色的衣袍。
“扶朕去床上休息。”喝完水後,她伸出手,抬高著下巴,很是高傲的道。
不能低頭,皇冠會掉。
謝晏之看著她,眼神毫不掩飾的譏誚。
小皇帝將他當成了什麼,以為他是伺候他的宮人嗎?
拓拔綾伸著的手一直沒有人接,她不滿的瞪著謝晏之,隨即拿著他的手,硬生生將自己的搭了上去。
起身後,她看到那張大床,嘴角露出會心的笑容。
謝晏之幾乎是被她拖去了床邊。
他實在是詫異,小皇帝的力氣竟然那麼大。
“皇上已經到了,可以鬆開微臣嗎?”謝晏之問道,整個人內斂的氣息矜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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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哥,我有個戀愛要跟你談一談。”拓拔綾望著那張臉,抑制不住的心動。
趁著醉酒,她突然想放肆一回。
謝晏之眉眼微皺,完全不懂她在說些什麼。
“微臣要回去了。”他示意了一下被她緊抓著不放的手。
“你不想跟我談戀愛?”
讓她來看看是誰被無情的拒絕了?
哦,小丑竟是她自己。
她好不容易有了心動男嘉賓,可竟然慘遭拒絕。
人生第一次戀愛以失敗告終,她真的會emo。
罷了罷了,她還是適合一個人搞錢搞事業。
姐姐要獨自走花路,戀愛什麼的,還是留給妹妹們吧!
但被拒絕,終究有些難過。
望著她突然沮喪的面色,謝晏之眉頭動了動,似是有些不忍,“什麼是談戀愛?”
他問道,對於這突然生出的詞有些不太懂。
面前的小皇帝處處透著怪異,他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
“就是談戀愛啊!”拓拔綾簡直不可思議。
談戀愛都不懂,這是得多單純。
“微臣並不知道皇上說的是什麼意思。”謝晏之回答道,氣息趨向於溫和。
拓拔綾腦子轉了好幾圈,想著微臣、皇上的字樣,突然就笑了。
小樣,擱這跟她玩角色扮演呢!
那她自然是要滿足他。
拓拔綾用力,直接拉著謝晏之倒在了大床上。
在謝晏之愣神的片刻,她一個翻身,將男人壓在身下。
掀動著眼眸,便落入一雙漆黑的鳳眸中。
男人五官漂亮,臉上呈現出冷白的色澤,像極了無瑕的美玉。
她近距離看著他,眼波都未閃動一下,幾乎呆滯。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男人?
她伸出手,流連在他的臉上,近乎溫柔的撫摸。
謝晏之將她拂開,拉遠著兩人之間的距離,有些惱怒的望著她,語調低了好幾度,“皇上在做什麼?”
“做什麼?”拓拔綾順著話重複道,只覺得鼻尖剛剛蔓延的好聞的香味,幾乎掠奪了她的神智。
看著她未曾清醒的模樣,謝晏之壓下心頭的憤怒。
他跟個酒鬼置什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