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關係？
還能是什麼關係？
上下級關係，情人關係，冷戰關係，仰慕與被仰慕，研究與被研究，反正是有很深的關係，難道這些都暴露了？
突然冒出這句，鄭凡星一愣，隨即訕訕的笑道：
“董局長不要多想哦，我是苗總的助手嘛！全力幫著把錦繡集團打理好。”
董月玲單手託腮，此時臉頰有些紅暈，顯得甚是嬌媚。
“有時候真羨慕文秀，有你這麼個好助手！”
一瓶茅臺很快喝完了，董月玲卻好像意猶未盡，指著旁邊的啤酒說：“小鄭，把啤酒都開啟！”
鄭凡星體貼的說：“局長，摻酒容易醉啊。”
董月玲卻一臉幽怨的說：“今天，我離婚了，就是要醉，你陪我好好喝！”
鄭凡星驚的張大了嘴巴。
離婚了！
局長大人的感情狀態，她從來都是隻字不提的。
不知道她和閨蜜苗文秀之間是否談論這些感情事，但對於鄭凡星來講，她始終是一一位女領導的身份出現的。
可是今天，她忽然要敞開心扉了？
看著她那嬌媚的神態，脈脈含情的眼睛，鄭凡星不由得一陣心跳，難道，敞開的不僅僅是心扉？
“哎呀，真抱歉，真是個不好的訊息。”
鄭凡星一邊試圖說一些安慰的話，一邊開啟了兩瓶啤酒，在兩人面前各放了一瓶。
剛要為董局長填滿的時候，她卻伸手握住了酒瓶子，說道：“不用杯了，咱們把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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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
想不到董局長喝啤酒這麼豪放的。
“那好！”
兩個人各自拿著酒瓶子，碰了一下，然後喝起來。
董局長“咕咚咕咚”兩口下去，啤酒已盡了大半。
鄭凡星只看得目瞪狗呆，看來這董月玲喝啤酒還相當有一套啊。
董月玲抹了抹嘴唇上的啤酒沫子，笑道：“還是這啤酒清爽一些。”
鄭凡星放下瓶子，“局長，人生聚散，也是屬於正常，現在的離婚率也很高，您不要太難過。”
“呵！”
董月玲一聲冷笑。
“難過？怎麼可能？我開心還來不及呢！幸虧你今天叫我來喝酒，即便是不叫，我自己也得出來買個醉的。”
既然董月玲提起離婚這個話題，看來她是想找人傾訴一下的，於是鄭凡星順著問道：
“局長，兩個人過的好好的，為什麼離婚，是不是那一位他出軌了？”
董月玲把玩著手中的杯子，像是在觀賞自己的婚姻。
“唉，什麼好不好的，他也沒有出軌。我們兩個結合麼，本來也是政治婚姻，也就是兩家老人都看著好，我們也不好違背老人的意思。
他一直在京都，我是捨不得離開星海的，說是結婚，其實也聚少離多。說感情，沒什麼感情，其他也沒什麼意思。
他在京都有沒有女人我不知道，也不關心，那又如何？我算是想明白了，這婚姻還有啥存在的價值？我也不管老人們怎麼想了，離了乾脆。”
果然是新時代的女性啊。
董月玲其實官聲挺好的，行動風風火火，看事情能夠抓到重點，不媚上欺下，但對於官家那一套潛規則，運用的也很嫻熟。
這個年紀坐到局級領導的位置，雖說也有其他因素，但能力肯定是第一位的。
鄭凡星問：“那一位，他在京都是做什麼？”
董月玲喝了口酒，幽幽道：“亦官亦商。”
鄭凡星有些瞭然了，這董局長離婚之舉，說不定也是抽身而退呢，現在這個環境，當官就好好當官，掙錢就好好掙錢，亦官亦商，遲早要出麻煩的。
“小鄭啊，你還沒有結過婚，不知道這裡面的複雜，唉，離了倒好，我一身輕鬆哈，哈哈！”
兩個人大笑著又幹了一大口酒。
“董局長，不怕您笑話，我早就立下了志向，30歲以前是不想結婚的。”
“哈，好，有志氣！”
兩個人邊喝邊聊，可是因為有半斤白酒打底，兩三瓶啤酒下肚以後，董月玲就有些暈乎了，加上情緒有些激動，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儼然有些醉了。
每人喝了五瓶之後，鄭凡星見董月玲醉意朦朧，便提議道：
“玲姐姐，酒瘋自己千杯少，我看今天就到這兒吧，改天咱們繼續喝？怎麼樣？”
董月玲睜開眼，笑道：“好好好！今天喝的痛快！痛快！咱們走！”
鄭凡星早就買好了單，扶著董月玲起來，她踉踉蹌蹌的，要去洗手間。
一步不穩，似要跌倒，鄭凡星趕緊一把將她扶住，右手攬在她的腰上。
雖然是個養尊處優的女領導，可是看得出她非常自好，腰間竟然一點贅肉都沒有。
離得這麼近，除了酒味，她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香氣。
兩個人歪歪斜斜來到洗手間，男左女右。
鄭凡星止住腳步，指指門口，“玲姐，到了，你去吧。”
董月玲卻拉著他的手不放，“來，一起來！”
這！
鄭凡星雖然想，可多尷尬呀，和女領導一起上廁所？
還沒有想清楚，董月玲已經一把將他拉進了女洗手間。
鄭凡星也不是沒進去過女洗手間，還在中學的時候，就假裝走錯門，進去看看到底和男生的洗手間有什麼不同，其實除了沒有小便池，差別不大。
這個洗手間比較寬敞，不愧是星級酒店的，中間一個帶智慧墊圈的馬桶，旁邊就是洗手池，上面還擺著洗手液潤手霜木梳等物件。
董月玲也不避人，解開裙子上的紐扣，坐在了馬桶上。
鄭凡星有些尷尬，只得把著洗手池，不停的用冷水洗臉，想要退出去，可又怕董月玲一頭栽倒，便一邊洗臉，一邊注意著她的動靜。
“譁啦啦！”
清泉叮噹響。
董月玲手肘支在膝蓋上，託著下巴，將啤酒都釋放之後，忽然抬眼看到鄭凡星，“咦，小鄭，你怎麼在女廁所？”
鄭凡星剛要跑，董月玲笑起來，“哈哈哈，來，扶我一把！”
轉身回來，董月玲已經起身，裙子也提好了，正在系釦子。
董月玲走到洗手池，好好的洗了把臉，梳了梳頭，似乎清醒了很多。
兩個人共同邁出洗手間門的時候，恰好碰到一個服務員過來收拾，驚訝的看著這一對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