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隊長一隻手捂住臉，委屈巴巴的，“短哥？”
短袖哥上前一步，推開兩個保安，“幹什麼你們！”
他抓住鄭凡星的手，面容聳動，“鄭總，您怎麼來了？”
鄭，鄭總？
這個傢伙一身臭汗，竟然真的是個老闆？哪有老闆穿成這樣來進行商務會談的？
鄭凡星笑笑，“馬武昌讓我來談個事兒，我這不早上運動了嘛！”
短袖哥回頭怒斥保安隊長，“狗眼看人低！鄭總這麼大的老闆，本該咱們去請的！倒被你攔在門外！我看你也別想幹了！”
隊長大窘，汗都嚇出來了！
“短哥，千萬別！我的錯！我道歉！鄭總，實在是不好意思！我眼拙！我是混蛋！我，我該死！”
他邊說邊打起自己耳光來。
肖合安然伺候過去了，想不到在這個外人身上捅了簍子！
鄭凡星忙道：“算了算了！都怪我沒換身衣服嘛！”
短袖哥又猛烈訓斥了保安隊長幾句，直嚇得他快尿褲子了，帶著哭腔央告，才不再理他，陪著鄭凡星往電梯走去。
電梯裡，短袖哥沒有了剛才的威風，變得倒像個溫順的小貓了。
“凡哥，剛才真是不好意思啊。”
鄭凡星擺擺手，“小事兒！”
“馬武昌找你什麼事？”
“電話裡沒說，可能是投資的事兒，最近肖合有什麼動靜沒？”
“好像也在談什麼投資。上次野蠻人行動之後，仁合集團也是受傷的，被監管部門好一頓監管，一些資金渠道受到了影響。所以如果他再想有什麼動作，必須要找新的合作伙伴才行。”
鄭凡星點點頭，“嗯，估計他近期不會有什麼新動作了，你盯好他吧。”
短袖哥看了眼樓層面板，“放心吧，凡哥。17樓到了，馬武昌就在這層，你要不要先到我那裡去換身衣服？”
鄭凡星打量一下短袖哥寬厚的肩膀，笑道：“你覺得我能撐起你的衣服來？”
短袖哥不好意思的笑笑：“那倒是。”
鄭凡星出了電梯，大步流星走進了馬武昌的辦公室。
馬武昌正把玩著桌上的一個金蟾擺件，這是一個玉質擺件，有財源滾滾的象徵，所以每天他沒事的時候都要盤一盤它。
“兄弟！你這是幹嘛去了！跑馬拉松？”
他一邊請鄭凡星進來，一邊遞上一條毛巾。
鄭凡星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早上運動運動，一不小心忘了時間，這不看離得近，直接就過來了。”
“兄弟真是個守時的人！”
鄭凡星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兩口，“馬哥，找我要談什麼事？”
寒暄一陣，差點把正事忘了。
馬武昌回到桌前，拿出一張名片，遞給鄭凡星。
“兄弟，我最近認識了一個搞投資的，新加坡人，叫什麼喬治李，也不知道外國名還是中國名，但人是中國人，我尋思你不也是投資界的嘛，知道這個人不？”
鄭凡星接過那名片看了看，點頭道：
“喬治李這個人，在投資界還是有些名氣的。不過這個人向來很低調，極少拋頭露面的。但是他家實力很強。
據我所知，他作為實際控制人的新財富集團，持有不少商業銀行的股份，而且還參股了不少農商銀行和村鎮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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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他參與投資的專案，一般都有很高的回報率，有著極其精準的眼光。”
馬武昌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
鄭凡星笑道：“馬哥，這人可不好結交。我想認識他，還從沒見過面呢。你是怎麼和他搭上線的？”
馬武昌摸摸腦袋，“這個麼，以後再給你細說。”
總不能說自己為了一個網紅主播，爭風吃醋，和這個開銀行的投資商人爭當榜一大哥，就這樣認識的？
說出來豈不讓人笑話。
不過，打賞榜上藏龍臥虎，這倒讓馬武昌有了真切的體驗。
“好啊，馬哥什麼時候可以介紹給我認識認識？”
“好說，好說。”
馬武昌為他添滿一杯水，問道：“兄弟，你說直播這個行業，怎麼樣？”
鄭凡星已經猜到了七八分他的想法，便道：
“馬哥這下可問著了，我最近剛好研究了一下直播行業，可以說還算是一片藍海，要想賺錢還是很可以的。”
馬武昌果然來了興趣，往前欠欠身，“展開說說。”
鄭凡星笑道：“直播麼，最重要的當然是主播了，現在打造網紅主播已經成了一條產業鏈，有專門的公司做這個。”
“網紅主播都是包裝出來的？”
“也不全是吧，大部分。和其他行業一樣，主播也分為頭部的，中部的，和尾部的嘛。頭部的先不說，單這些中部的，數量相當龐大，大部分是包裝出來的。
公司先招募一些主播，然後培訓，打造人設，比如純情型的，比如歡脫型的，比如知識型的，然後開播，根據市場反應情況，加大資源投入。
如果有主播火了起來，立即傾斜資源。你要知道，現在一名網紅主播帶貨帶來的收益，堪比一家小公司啊。”
馬武昌撫著腦門，“看來還是你們年輕人比較會玩啊。”
鄭凡星笑了笑，“其實吧，有的主播走紅，也有各種原因。比如那個買口紅的李什麼琦，一開始也是不溫不火，後來有人把他直播的一些片段，做成短影片，放到抖什麼音上，一下子傳播開，馬上就火了。
還有最近比較火爆的那個舊東方的雙語主播，又可以學英語，又能講情懷，還能順帶買點農產品，其實在火以前，他這麼直播了好幾個月了，也是因為有人做成了短影片，才讓他一夜之間，全網皆知的。”
馬武昌若有所悟的點點頭，“也就是說，得做短影片才行！”
鄭凡星笑道：“也不見得。反正火這種事情，比較玄學。”
“馬哥，你不是想碰什麼網紅主播吧？哈哈！”
作為一個剛離婚的男人，一下子投入網紅主播的懷抱，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馬武昌向他擠擠眼睛。
“嘿，兄弟，我最近還真覺得有個主播很不錯。”
“哪位？”
他拿起手機，劃拉幾下，找到趙紅珠主播的截圖，“喏，就這個。”
鄭凡星眼睛一亮，“這不是珠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