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既然這件事情不能打動你,那我換一件。”
蔻封撥弄著手機,點開了一段影片,將手機立在了桌面上。
“熟悉嗎?”手機上播放的正是周乾那天毆打蔻封的監控影片。
剛看到開頭,周乾就一把奪過手機,將其摔得粉碎。
蔻封偏頭看著地上濺起的手機碎片,心中毫無波瀾。
“沒關係,這種影片我有很多份。”
“從現在開始,周先生只要一天不跟我離婚,我就每天給你身邊的人發一份這種影片。”
“先從你爸媽開始,之後就是你公司的助手,然後就是你的員工們,再之後就是跟你合作的那些股東以及老闆。”
“等你周圍的人看得多了,他們自然就知道周先生你的為人了,屆時你覺得他們還會跟你合作嗎?”
“等這段影片被傳到網路上的時候,周先生你覺得蘭乾公司還能屹立不倒嗎?”
周乾閉眼吸氣,他現在才發覺自己被算計了。
“你真的要做得這麼絕嗎?”
“周先生你耽誤了我的青春,我沒找你討要利息已經算仁至義盡了,我現在想要自由,你明白嗎?”
見周乾又要說些雜七雜八的,蔻封立馬打斷,“別跟我講什麼浪子回頭,你不配,我也不會原諒。”
周乾睜眼,他沒發火,也沒有再次動手,而是正視著蔻封。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這個唯唯諾諾的妻子變了,變得機關算盡,變得步步為營。
他好像每一步都走在她的算計中,而最終的目的,就是離婚。
“你變了。”
“這不正常嗎?”蔻封坦然問道。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周乾,你憑什麼認為別人會一成不變,又憑什麼認為別人會一直站在原地等你回頭?”
“你早些時候不懂得珍惜,等你回頭的時候早已物是人非,現在你就算後悔也晚了。”
“所以周先生,考慮好什麼時候去趟民政局了嗎?”
“你撤訴,明天我跟你去。”周乾覺得這段婚姻徹底維持不住了。
“周先生向來狡猾,那就明早八點民政局門口見,等離婚證到手,我肯定會撤訴的。”
說完,蔻封起身離開了病房。
周桓剛經過拐角,正好跟蔻封擦肩而過。
“哥,聽說你出生車禍了?”周桓進房間後,就看到一臉陰沉的周乾,“哥,你這是怎麼了?”
“被一個女人算計了。”周乾坐在床上冷笑連連。
“女人?”周恆愣了愣,隨後問道,“剛才出去那個女人是誰啊?”
周恆總覺得那個女人好像在哪裡見過。
“蔻封。”
“她就是我那個素未謀面的嫂子?”
這些年周家雖然知道蔻封的存在,但除了周家夫婦外,周恆是沒有見過蔻封的,因此會感覺到意外。
在他的印象裡,周乾是不喜歡蔻封的。
而剛才匆匆一眼,周桓覺得那女人很美。
“馬上就不是了。”
“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了?”
周桓回家少,並不瞭解周乾現在的情況。
周乾或許是想找個人傾訴,將要離婚的事情,還有蔻封的威脅都告訴了周桓。
“哥,我忽然想起我在哪裡見到過蔻封了。”
蔻封不就是那天跟顧子業在一起那女的嗎?
“哥,她現在拿你動手的事情威脅你,你完全可以用另一種方法威脅回去,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了!”
周恆說完,就火急火燎地走了。
晚上,蔻封正在想辦法抄周乾的老底,突然一則電話打來。
“蔻封,出來聊聊吧!”
初見時的包廂內,這次沒有閃爍到刺眼的燈光,只有溫暖的白熾燈。
蔻封推門進來,沒有其他人,房間裡只有周乾一個。
“上午才見過,周先生現在約我幹嘛?”
“坐。”
周乾拿起桌上的酒杯給自己倒了杯酒,又推給了蔻封一杯果汁。
“我記得你不能喝酒。”
蔻封淡淡看了眼那果汁,並沒有接。
“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我很忙。”
周乾看了眼腕錶,“這個時間,你能忙什麼?”
“而且據我所知,你只是個孤兒,你什麼都沒有,離開周家的這段時間,你住在哪裡?”
蔻封離開後,周乾不是沒調查過蔻封,可他一直找不到蔻封的住址。
她從周家離開後,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她不來見他,他就永遠找不到蔻封的任何資訊。
“這不是你要操心的事情,你要是沒正事可說,那我可就走了。”
蔻封一點也不想跟周乾廢話,因為她怕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拳頭。
如果在離婚前她動手了,那她之前捱得打就白費了。
周乾昂頭掃了蔻封一眼,隨後從內口袋裡取出了幾張照片。
當蔻封目光轉移到照片上時,交疊在膝蓋上的手指攥了起來。
“什麼意思?”蔻封抬起眉眼,眼底翻湧著戾氣,表面卻平靜淡定。
“你拿我動手的影片威脅我,我一樣可以用你出軌小白臉的照片威脅你。”
“蔻封,如果你將我的影片發出去,那麼這些照片也會流露出去,你跟你的小白臉會承擔什麼樣的後果,想必你很清楚!”
照片上是蔻封送顧子業回學校時的照片,看照片的顏色,這些照片應該來自學校的監控。
監控影片上的時間,完全可以當做證據,也就是說,如果她說周乾家暴,周乾就可以說是她出軌在先,他才忍不住動手。
而一旦這樣的說法成立,周乾動手的惡劣性就會大大降低。
其實蔻封可以調取監控,找到周乾出軌在先的影片,但如果這樣的話,周乾一定會魚死網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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蔻封可以出現在公眾的視野裡,但顧子業不行,他還是個學生,如果讓人知道他跟有夫之婦在一起,他的學業就算完了。
蔻封此時緊繃的下頜線,彰顯著她的隱忍。
再抬頭時,蔻封嘴角掛起了微笑,“那周先生的意思是什麼?”
現在主動權徹底從蔻封手上轉移到了周乾手上,她就像個待宰羔羊,只能聽候發落。
周乾站起來踩著皮鞋走到蔻封面前,粗糲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逼她仰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