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控制欲並不強，也不喜歡束縛他，但她的佔有慾卻極強。
如果他真的需要別人了，她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
“是，都是真心話，哪怕我幫不了你，但我絕對不會……”允許你跟別人在一起！
蔻封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夜淵緊緊摟進了懷裡。
因為興奮而顫抖的話音在耳畔響起。
“我很開心！”
“封兒，我真的很開心！”
他喜歡蔻封的佔有慾爆棚，哪怕代價是死也無所謂。
比起兩人遺憾的互相成全，他更喜歡這種一起赴死的決心。
蔻封本以為夜淵也會覺得她自私，可他現在的反應告訴她，他是真的很中意蔻封的決定。
如此，蔻封也松了口氣。
“阿淵……如果找不到解藥，你會放下一切跟我走的對吧？”
她說的走明顯不是表面上的意思，而是生命的終結。
“會，任何事情都沒有你重要！”
他心底有個聲音告訴他，他會出現在這裡，並不是要完成什麼蒼生大業，也不是福佑天下，他只是因為她才存在的。
沒有她，他的存在也就沒了意義。
落月山，傾城殿。
身著白煙軟紗長裙的女子緩步走來，當她看到大殿裡坐著的候林源時，還有些意外。
“候丞相怎麼來了？”
“我記得大皇姐已經回去了。”
來的女子不過十四五歲的模樣，而她口中的皇姐正是夜悠悠。
衡川穩坐在椅子上，故作熟稔的說道：“我不是來找夜悠悠的，我是來找九公主你的。”
夜淵當初收養女兒，並未按照年歲排名。
公主的排名，僅僅是個序號而已，所以九公主雖然比蔻封年長卻因為是第九個被收養的，因此排行第九。
夜雨竹在衡川對面坐下，略微有些好奇：“不知候丞相找我何事？”
“還記得你之前給我的那瓶丹藥嗎？”
“我想要解藥。”
聞言，夜雨竹眉頭微蹙，又立馬調整好狀態：“丞相這藥是用上了？”
“確實用了，但副作用你也清楚，我現在需要解藥。”
“抱歉，沒有解藥。”
“怎麼會沒有？”衡川搭在扶手上的手握緊，“當初你給我的時候，可沒有告訴我這東西沒有解藥！”
注意到衡川眸中的緊迫，夜雨竹心下明了，若是今天她不給衡川一個交代，這事兒怕是過不去了。
“確實沒有解藥，因為解藥就在中藥之人本身！”夜雨竹信口胡謅道。
“什麼意思？”
“這藥名喚真情丹，可讓身體快速生長，卻在動情之時會被迫迴歸幼年形態。”
“這藥的本意是讓愛人堅守貞操所用，若中藥之人對對方不是真心，那便無藥可解。”
“你的意思是，若中藥之人跟對方是真愛，那這藥就不會發揮作用？”
“確實如此！”夜雨竹面色不改。
這藥本來就不是她的，而是系統兌換的。
她當初被迫繫結了一個系統，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系統竟然自動解綁並且離開了。
而那丹藥就是當初系統給她的獎勵，這丹藥對她沒什麼用，之後她就當做禮物送給候林源了。
那個時候候林源還挺感興趣的，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他才用上。
若是再早一個月的話，或許她還能給他解藥。
夜雨竹話裡的漏洞很明顯，比如，如果不是真愛的話，又為何會動情。
又比如要堅守貞操的話，萬一是跟不喜歡的人在一起，這丹藥也完全發揮不了效果。
不過幾句話就漏洞百出，可衡川現在滿心都被喜悅填滿，完全沒發現夜雨竹話裡的漏洞。
從山上下來，衡川一路都哼著小曲兒。
按照夜雨竹的話來說，蔻封迴歸了幼年形態，那就說明她對夜淵並不是真愛。
那她出現在這裡，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
難道跟他一樣，都是偶然？
如果只是偶然到這裡的話，他或許可以理解蔻封為什麼那麼堅定的選擇夜淵了。
畢竟像蔻封這樣的人，應該很喜歡權利，而夜淵就是權利的象徵。
拿下夜淵，也就相當於擁有了絕對的政權。
殊不知，要是蔻封知道他心裡所想，一定會罵道：“智障言論！”
-
“候林源還沒找到嗎？”
月圓之夜已經挨過去了，現在他們是兩個病“秧子了”。
夜淵單手摟著蔻封的腰，消瘦的下巴搭在蔻封頸窩。
“還沒。”
“你是在關心他？”
自從蔻封上次發表了佔有慾爆棚的言論後，夜淵就徹底放飛自我，哪怕一句問候其他男人的話，這傢伙就要吃醋好久。
“想什麼呢！”
蔻封反手在他腰上捏了一把，懲戒他的胡說八道。
“我只是想儘快解掉身上的藥性，你也不想一輩子當個和尚吧？”
這段時間他們也不是沒嘗試過各種辦法，但蔻封總會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這種不受控的事情不但讓蔻封很難受，對夜淵的忍耐性考驗也很大。
“封兒好像比我還迫不及待？”
夜淵明知道蔻封沒想那麼多，但他就是想逗逗她。
“去你的！”
“再不正經，信不信我分分鐘變小給你看？”蔻封惱羞成怒的威脅道。
“為夫錯了！”夜淵認慫的速度奇快。
“對了，我記得你還有一個女兒能修煉吧？”
夜淵怕夜悠悠的事情再次發生，將宮裡的養女都遣散了，現在只剩下一個夜雨竹了。
“封兒是吃醋了？”
夜淵現在什麼也做不了，只想著在逞一時口舌之快，調戲調戲蔻封。
他也不是不想遣散夜雨竹，只是落月山平常人去不了，也沒辦法傳達訊息。
“少不正經了，我只是對她比較好奇。”
“她從小就被送到了落月山修煉，已經五六年沒回來了，你不說我都忘了這件事了。”
當發現夜悠悠跟夜雨竹的時候，他就覺得她們兩人不是他命定之人，所以就將他們送往了落月山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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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他就把這兩人遺忘了，現在連夜雨竹長什麼樣子都不記得了。
要不是夜悠悠經常下山，夜淵也不一定會記得這人。
“落月山上都是修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