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說了，我這張臉不能暴露，會惹來麻煩。”
也是，一國皇帝身邊的太監長得太過好看，必定會引人注目，甚至還會因此帶來麻煩。
“委屈你了。”
“陛下別這麼說，若不是陛下當年護著奴才，奴才怕是早就被那些宮女侍衛給欺負了。”
說到這裡，蔻封才想起來，小德子小時候並沒有塗脂粉，是從原主記事後不久才開始的。
原主那個時候還不知道那些宮女侍衛為什麼要欺負小德子，每次小德子遇難的時候她都會順手解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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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來，他們欺負小德子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張臉了。
“你幫朕，朕自然也幫你，咱們是朋友！”
“奴才身份低微，配不上做陛下的朋友。”
蔻封伸手拍在小德子肩上，語重心長的說道：“朕的親信已經寥寥無幾了，在這皇宮裡，能說上貼己話的也只有你了，你當然配得上做朕的朋友！”
“宿主，您別說的這麼高大上，您就是見色起意！”
“滾犢子！”
“你們在做什麼？”
拓跋淵進來後就看到這樣一幕，小德子俯身湊近蔻封，蔻封微微仰頭，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兩人就像是在接吻。
他臉色陰沉，骨節分明的手指緊攥著扶手，關節“咔咔”作響。
聽到背後的聲音，小德子慌忙低著頭走向一旁，側臉透露著羞紅，這心虛的樣子令拓跋淵誤會更深了。
“你不是說不喜歡男人嗎？你現在又在做什麼？”拓跋淵質問道。
“哈？”蔻封一臉懵逼，這貨在說什麼啊？
“你有病啊？”
“是，我是有病才會來見你，你們真是好樣的！”拓跋淵悶氣說完，轉身推著輪椅離開了御書房。
見拓跋淵氣沖沖地走了，小德子愧疚的問道：“陛下，四殿下好像是誤會了些什麼，要不奴才去跟他解釋一下吧？”
“不用管他，省得慣得他一副臭脾氣！”蔻封揮了揮手，絲毫不在意的樣子。
“你先去休息吧，剩下的朕自己處理就行。”
“是，奴才告退！”
房間內，小德子坐在銅鏡前，看著自己那張曾經厭惡的臉。
就因為這張臉，他在宮裡受了多少委屈，多少腌臢話，都是這張臉帶給他的。
他本來想毀掉這張臉的，可是因為蔻封喜歡，他又改變了注意。
“也算你還有些用，可以哄陛下開心！”
“你怎麼了？”霍雨晨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啃蘋果，見拓跋淵一連鬱氣，就知道他肯定又吃癟了。
“以前人家對你好，你對人家百般拒絕，現在怎麼還上趕著了？”
霍雨晨雖然不想他們兩個在一起，但是看到拓跋淵受氣的樣子，還是忍不住懟兩句。
“他剛還說不喜歡男人，轉身跟另一個男人混在一起，我看他不是不喜歡男人，而是不喜歡我！”拓跋淵彷彿找到了發洩口，跟霍雨晨抱怨著。
“她肯定喜歡男人，跟你說的那些不過是騙你的，恐怕是你把人家惹毛了，人家不愛搭理你了。”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猜的！”
“唉，不過跟蔻封在一塊那個男人是誰？”霍雨晨八卦的問道。
“我要是知道他是誰，我會跟你在這兒廢話？”他要是知道了，恨不得拔刀找過去。
不過對方給他的感覺很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雖然只是匆匆一眼，但對方那張臉確實很漂亮，這麼引人注目的臉，他不可能見過卻想不起來。
“行了，既然人家不愛搭理你了，你就此放棄算了，等你的傷養好，咱們就回西域，你也好好做你的四皇子，拿下皇位！”
“等皇位到手了，你想要什麼就有什麼，漂亮男人也多得是，不缺她蔻封一個！”
“滾！”拓跋淵將霍雨晨的手從自己肩膀上扯下來，厲聲道，“我不喜歡男人！”
只是他喜歡的人，恰巧是個男人而已。
“是是是，我們四殿下說什麼都對！”霍雨晨懶得管他，走到一旁躺著休息。
“你去幫我查查，蔻封身邊那人是誰。”
“不去！”霍雨晨翻了個身。
“你去了，我把臨淵閣珍藏的玄鐵劍送給你。”
聽到這話的霍雨晨“噌”地從塌上站起，殷勤道：“好嘞，這位爺！”
在御書房坐了一天的蔻封疲憊的出來，回到寢殿的時候，看到了在他門外等候的拓跋淵。
“四殿下，這裡可不是賞月的好位置，不知四殿下在這裡是要做什麼？”
“等你！”拓跋淵抬眸望向蔻封，兩人之間的距離明明不遠，可縈繞在兩人之間的氛圍，像是在他們中間劃下了一道不可逾越的溝壑。
“可朕累了，殿下請回吧！”
“蔻封！”拓跋淵握住了蔻封的手腕，祈求道，“我就想跟你聊兩句，不會耽誤你太久的。”
蔻封將手強硬地抽回，她沒說答應，但也沒走。
“你並不是對男人沒興趣對嗎？”
“今天你跟那個小德子，不是很親密嗎？”
霍雨晨下午將查到的事情告訴了拓跋淵，因此拓跋淵也知道了那個漂亮男人的身份，只是他沒想到小德子煞白粉脂下竟然還隱藏著一張絕色的臉。
“如果四殿下只是想說這些沒營養的話，那還是不要耽擱朕的時間了。”
“我知道我曾經惹你不悅了，你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聽到這句話的蔻封好笑地看向拓跋淵，“四殿下這話未免也太可笑了，憑什麼你要機會，朕就要給？”
“朕是一國皇帝，朕的機會可不是尋常人想要就能要的，四殿下要是想從我這裡獲得機會，就得有配得上跟朕說話的資本，而你現在只是一介質子，顯然沒有這個資格！”蔻封毫不留情的譏諷。
“天也不早了，殿下早些休息。”蔻封淡淡勾唇，毫無留戀的離開。
拓跋淵看著那緊閉的房門，垂下的睫羽遮住了黯淡的眸光。
霍雨晨倚靠著門框，看著回來的拓跋淵失魂落魄的樣子，咂舌道：“剛才的話我都聽見了，人家這是在嫌你的身份低微，配不上人家！”
“你與其在這裡暗自傷神，倒不如想想怎麼離開，等你回西域拿到皇位，人家說不定會看在你位高權重的份上回心轉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