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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招聘遇到了故交

一頓飯吃了倆仨鐘頭,可是四個女人一臺戲,除了吃飯,幾乎就是一個話題,女人的美容和化妝,要不就是什麼品牌之類的。王欣和秦山鋼成了閒人,這些話題他們倆一句也插不上,後來乾脆聊起了小新廣告公司。王欣明白看仝小新這架勢麥穗估計是沒辦法繼續待下去,所以王欣還是在考慮即便是廣告公司要回來,該如何經營下去,本來多好的發展勢頭,可是就因為王欣發生了一點事故,而仝鑫勇趁機利用了這次機會報復了王欣,結果導致小新公司成了目前這種狀況。至於麥穗到底在這次事故中扮演了什麼角色,還真是不好說。當然秦山鋼堅持認為所有的事情都是麥穗導演的,可是王欣清楚秦山鋼不瞭解內情。到了將近十點,李娜出去接了電話,回來說貨車已經到了,仝小新還以為這些人還要回去卸貨,所以才戀戀不捨地分開。臨走時約好第二天一起去博發。

睡了一覺起來,王欣給仝小新發了一條資訊,大概準備幾點出發,過了好長時間才回覆過來,等我電話。王欣就說他先去上課了,仝小新回覆說知道。王欣到外面吃了早餐,然後去了學校,今天他特意把手機揣在口袋裡,沒有像平時那樣是放在書包裡。這樣隨時振動他都可以看一眼,免得那個傢伙發脾氣。可是兩個鐘頭下來,倒是有兩個電話,都不是仝小新的,不知道她搞什麼鬼。一直到了下課,也沒接到她的電話,也沒有任何資訊。王欣就琢磨大概是她改變了主意。他出來準備去地鐵口,忽然電話響了,王欣知道一定是仝小新的,就趕緊拿出來,接了,“你過來吧,我在門口等你!喂喂,是廣告公司那裡,不是酒店門口。”王欣知道肯定這一上午她去處理廣告公司的事情,或者是見仝老闆去了,不關注這些,王欣坐了地鐵,下來差不多十二點,從地鐵口上來,就看到仝小新站在那裡朝他招手,王欣走了幾步,問,“你怎麼在這兒呀?”

“不是想早一點看見你嗎?”說著,仝小新就要像過去那樣,靠近王欣,可是王欣還是故意分開了一點,王欣昨天晚上還在和李娜同床共枕,今天再接受仝小新這種表示他還做不到,雖然他不排斥仝小新,可是兩種感覺還是不一樣。到了小新廣告樓下,仝小新從包裡掏出一串鑰匙,“拿著,一會兒你開車。你在車庫等我,我上去叫我媽下來!”

王欣接了鑰匙,轉身從步梯下到地下室,看到還是那輛車,穩穩當當地停在那裡,和這輛車挨著的是一輛紅色寶馬,這是過去曲美鳳開著的。王欣好奇,先是摁了賓士的鑰匙,嘎本兒車燈亮了,他又摁了另外一把紅色的鑰匙,那輛寶馬車燈也亮了。王欣心裡有一種胡漢山又回來了的感覺。沒多大一會兒,仝小新和她媽媽一起下來,後面還跟著仝老闆,王欣過去跟他打招呼,仝老闆還是挺客氣,主動伸出手來握了一下手,還說了一句,“對不起,當時我不在,糊糊塗塗就讓你離開了廣告公司。你們去玩吧,回來到我辦公室坐坐!”

王欣也當真不當假說了聲一定,然後擺擺手再見。

等仝老闆轉身回去,仝小新要走了寶馬的鑰匙,說,“賓士還是你開!以後歸你了!”上了車,仝小新這樣說。

王欣趕緊說,“不用,我已經不是小新廣告的人了,我們那裡目前也用不上這麼好的車。”

“給你開你就開!”Mary突然說了一句,因為她是長輩,王欣必須尊重,所以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到了博發的別墅,打開門,裡面乾乾淨淨,看樣子有人專門定期過來打掃和通風,Mary去收拾東西,仝小新拉住王欣去了車庫,她又看到了她的那輛跑車,拉開篷布,前前後後看了一遍,還上去坐了一下,然後讓王欣也上去,開到院子裡,“王欣,我對不起你,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這些事兒。不過今天都說清楚了,你還回來,公司算是你和我的。那個女人已經不是我們仝家的人了。要是我昨天知道,直接就讓她滾蛋了。還有那房子,麥穗已經賣了,我爸說回去再給你一套,小新廣告能有今天,我是一點力沒出,都是你的成就。我求求你,答應我吧?”

仝小新看著王欣,等待他的答覆。王欣知道她會來這一招,也就是所有女人都擅長的撒嬌。可是今天已經不是三年前的時候,仝小新一個撒嬌,王欣骨頭都會酥了,王欣已經三十出頭了,已經是一個成熟的男人,他在正經事情上會考慮很多,他就說,“小新,你讓我幹啥都行,幫你開車都行,可是讓我回去重新接手這個廣告公司,我真的不行。不過,我給你一個建議,讓秦山鋼去管理,幸好他現在還在註冊新公司,還來得及,昨天我問了他的意思,他沒說行還是不行,我覺得要是我們一起去請他,他應該能答應。我是下過決心的。一定要把美樂迪搞好。作為一個男人,如果搞不好,我這輩子就算完了。”

“好了,我知道了,回去我就把小新公司關閉。不用你這麼為難!”

“你生氣了?”王欣看著仝小新也不像生氣的樣子,可是為啥她會這樣說話呢?

“沒生氣,昨天晚上我都想好了,要是你不接手,我就關了它。我也要投資你的美樂迪。那個泥花生太好吃了。這樣下午我和我媽回老家村子裡,明天我們一起去你的工廠看看吧?”

聽仝小新這樣說,看來還是小看了這個丫頭,不光自己會長大,仝小新也會長大。王欣就問,“為啥你不自己來管廣告公司呢?”

“第一呢,我沒這個能力,我很清楚。第二呢,我媽讓我回美國去讀大學。我也同意了,沒有一個大學文憑,我還是覺得太幼稚。你還沒說同意帶我去看你的工廠呢?”

“去看肯定沒問題,不過明天早上我必須趕回去上課,快要放假了,教授不同意我老是請假。”

王欣還沒說完,仝小新一下子從車上跳下去,跑進屋去,不知道幹啥了,王欣還以為是尿急了,很快又出來,“好了,走吧,我媽在家,咱們自己去看工廠!”

王欣有點傻了,她這麼火急火燎地去看工廠,到了那裡怎麼給人家李娜爸媽介紹呢?並且突然之間還開了這輛汽車回去,他們村子裡人都認識這輛車呢。“說話呀?別說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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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進來吃點水果再去!”Mary在門口叫道。王欣倒是想進去坐一會兒,緩一緩神經,可是仝小新卻答道,“不吃了,我們走了!晚上等我們回來一起吃飯!”

就這樣在仝小新的脅迫下王欣開車去了工廠。恰好李娜爸不在,李娜媽和工人們在幹活,女人們見了面又都說同樣的方言,很快仝小新和李娜媽就混熟了。大致看了一下,他們離開,仝小新就問,“太簡陋了,這樣根本幹不大的?”

“我已經規劃了,到了明年開春準備建設一個正規的工廠。”

“為啥不現在就開始籌建呢?”仝小新真的是不知道幹事情需要資金。

“這個嘛,循序漸進,不能太冒失了。”王欣沒說沒有資金,只是婉轉地說了原因。

“你還是老樣子,就說沒有錢多直接呀,幹嘛要拐個彎?要不我給你投資,”

“不用,我不想和你們仝家再有什麼聯絡。”

“不是我爸的錢,這兩年炒股票我還是賺了不少。你說吧需要多少,太多了我也沒有,千二八百萬還是可以。”

“真不用,我們幾個人合夥的,不想增加股東了。”

“就那個李娜呀?她媽都給我說了,你們住在一起,都稱呼你是她女婿,你還要裝多久?”這一句話讓王欣一下撕下了偽裝。本來他不好意思說出和李娜的同居關係,可是仝小新似乎還是那個直脾氣,有啥說啥,真正說了,好像她還是那樣,一點也不生氣。

“啊,也算是吧,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是李娜給了我關心,並且還一起來搞專案,我不能辜負了她的這份心意。這也是為啥我說不能去管理你的廣告公司的原因。就是這些!”

“我知道了,如果你真的需要,就算我借給你的,等你賺回來了,再還給我,咱們公事公辦,好吧?”

他們開車離開四里屯,回到博發,仝小新邀請王欣和她媽媽一起去吃晚餐,可是王欣堅持說早點回去,明天還要上課呢。最後仝小新同意,王欣也就開了賓士回來。

過了兩天,Mary先回家去了,仝小新留下來處理廣告公司的事情,然後就飛回美國去。不過這期間王欣做通了仝小新的思想工作,和秦山鋼見了面,提出了合作的意向,最後經過會計師事務所審計,簽署了合作的協議。秦山鋼開始管理這家公司,不過這裡面有一個必要條件,就是仝小新授權她不在的時候王欣作為投資人代表參與管理。最後王欣沒辦法勉強同意,至於那輛汽車王欣最後還是還給了小新廣告,他不想也沒必要開著廣告公司的汽車招搖。仝小新走了,廣告公司重新崛起,這是後話,暫時不提。

王欣這幾天真是忙透了,不僅是仝小新這裡需要他陪同,就是麥穗那邊也不停地找他。不知道她怎麼知道了曲美鳳在和王欣一起,說什麼都要見曲美鳳一面,可是王欣跟小鳳說了,她堅持不見。這樣王欣也沒辦法。二是麥穗現在被徹底趕出了仝鑫勇的家,給了一筆補償費,不知道多少,應該是吃飯不成問題。最後,麥穗看到這個城市混不小去了,又乖乖地回上海去了。不過,王欣不知道,大概麥穗已經覺得早晚會有這麼一天,過年的時候她已經回了上海,和自己的父母已經和好。其實,也沒什麼難的,就是父母再生孩子的氣,回到了身邊,叫一聲爸爸媽媽,父母也就氣消了。這些王欣不知道。

端午節促銷很成功,銷售量大增,整個團隊就顯得人手不足,他就著手讓曲美鳳安排在51job上招聘,同時王欣找了穆懷讓做美樂迪的人事顧問,儘快完善這個新公司的人事架構。說話到了八月份,馬上該開學了,王欣很著急。一定要把人員補齊,同時小鳳從側面提醒了他幾次說是想去一趟上海,要繼續調查她爸媽的死因。這些事情都在等著王欣來處理,他就覺得自己時間不夠用。實在沒辦法,就借了穆懷讓過來幫上兩個月的忙,委任他做總經理助理兼人事部經理。這樣安排,事情進展快多了。

有一天,突然接到曲美鳳的電話,“王總,你有時間來一趟公司!”

“怎麼了,出什麼事兒啦?”王欣覺得雖然大家都很忙,可是工作好像不應該有什麼意外的事情發生。

“電話裡不好說,你來了就知道了!”

“那好吧,明天下午我過去!”王欣承諾了。從學校回到小店裡,王欣爹就說,“你把小胖弄走了,這裡賣貨都來不及,再說那孩子喜歡幹這個行當,他昨天回來還嘮叨說不想在倉庫管事兒。要是不行就讓他回來算了!”

聽到老爹發牢騷,王欣才知道這些日子太忙幾乎沒有時間坐下來和小胖以及爹孃聊天,都沒顧上他們的想法。

“爹,你到底是想讓小胖回來賣貨呢,還是有別的想法?”王欣知道爹這樣說肯定還保留了不少。

“也不是我的想法,是小胖他有想法。等晚上回來吃飯,你聽他說說。”

“欣,你也老大不小了,老是這樣跑著也不是事兒,我看安排一下,和李娜她家裡人見個面,把你們的事兒辦了,我們心裡也踏實了!”王欣娘也湊過來說。

“娘,不是說過了,等過了今年,明年再說嗎?怎麼了,李娜在你們面前搗鼓啥了?”

“孩子,人家可是一個好閨女,千萬別說搗鼓啥。這是我和你爹的意思。”王欣娘趕緊解釋。她是不管哪個閨女只要是兒媳婦,都喜歡。

“我說句實在話,你也別說不願聽。你娘這樣說,也是有原因的,你一直不結婚,那個黃鸝也不結婚,你說這弄的啥事兒?”王欣爹也攪合進來。

“黃鸝結不結婚管我什麼事兒呀?她有男人追求,幹嘛不結婚呢?”王欣想到了那個張非,就覺得張非也挺可憐,剛開始他很不喜歡他,可是後來見了兩次面,覺得這個人應該是真心喜歡黃鸝,人嗎走了一段彎路,才算是看清了自己,所以他依然死命地追求黃鸝,等黃鸝的答覆,王欣也把自己的情況跟張非說了,所以張非心裡有了底氣。現在自己爹孃又提起黃鸝的事情,王欣就想找個時間說說黃鸝,既然和張非有過一段美滿的同居生活,那就再給他一次機會。

“你難道看不出那閨女心在你身上嗎?”王欣娘說出了真相。王欣也就無語了。

晚上回來,李娜也在,大家坐在一起問小胖,“說吧,你有什麼想法都說出來!”

“我沒啥想法,我就是覺得在倉庫不舒服,我還是喜歡在店裡。要是不行,我打電話給我爹,讓他們借點錢,我也開個小店,欣哥,你看這樣行不?”看來小胖考慮這個問題不是一兩天了。

“胡說,咱們缺那麼一點錢嗎?你要是口袋裡錢多了,給你爹寄回去一些,別亂花了。你真的想開店?”

“我覺得開店好。一家店一個月就算是賺三千,十家店就是三萬,要是一百家呢,三十萬,那是多少哇!”小胖仰著臉不敢看王欣的目光。

“小胖,你這是異想天開,還是老老實實在倉庫幹吧,等咱們有足夠的錢,咱們買一家超市你當經理,那時候你才威風呢!”李娜插話說。

“別,讓我算算賬,要是每個月拿出三兩萬開店,不影響咱們正常業務的話,交給小胖試試。誰知道哪塊雲彩有雨,說不了小胖真的能幹出一番事業來呢?”王欣是這樣想的,主要還是小胖說話的時候,王欣想到了自己當初,覺得有了一個機會非常重要。給小胖一個機會,如果他真的能抓住這個機會,也不算是浪費他一輩子。

到了第二天下午,王欣去了美樂迪辦公室,剛進來,小鳳就拿了一份簡歷說,“王總,你看看這個人,是不是你認識呀?”

王欣大致瀏覽了,沒覺得認識這麼一個人,“怎麼了?”

“你沒看到她在博發工廠幹過文員嗎?”

“看到了!”王欣不解。

“她說認識你!”

“人呢?”

“出去吃飯了!一會兒回來!”

“還有事兒嗎?”王欣見小鳳站在那裡不動,問了一句。

“王總,我說了你別生氣,我姐來這裡找我了!”

“你說是麥穗姐?”王欣只從聽到說麥穗的下場,就一種強烈的同情心,抬頭看著小鳳,問,“她不是回上海了嗎?”

“嗯,又回來了,說是專門看我的。”

“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只是說見到我就放心了!”

王欣就咀嚼這句話的意思,啥叫見到就放心了,難道到這麼長時間沒見她就不放心了?再說剛過完年都說她在找小鳳,可是當王欣和她見面的時候,又沒問小鳳的事情,那她到底是在乎還是不在乎呢?如今徹底沒了事情,卻專門跑過來見見小鳳。王欣總覺得這裡面有問題,可是一時間也說不出問題在哪裡。他就順便說了一句,“小鳳,現在公司情況不錯,我學校過完年也可以有大把時間,那時候咱們再去解決你的問題,好不好?”

“王總,我聽你的!”

正說話,有敲門聲,小鳳去開門,一個人走進來,王欣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吃驚地看著,“怎麼會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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