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總是能夠輕易挑起陸淮曄的怒火,以前是,現在也是。
他終於抬腳走到薄雲卿的面前,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你現在說的話,我是一個字都不會信的。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與以前哪裡還像了。”
真是難為他這個時候居然還想起了以前的薄雲卿。
是呀,以前的她是溫柔的,但是那是因為以前的陸淮曄的深情的。
薄雲卿淡定的對上了他的眼眸,眼中也帶了一絲絲的譏笑。
“以前的我?難道這一切不是被你毀了嗎?我看陸先生是有狂想症吧,懷疑我不說,現在連旁人也要一起連累。”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她始終是要替沈徽討回公道的。
她的話無疑是在激怒陸淮曄。
捏著薄雲卿的手指不斷用力,可見面前人並沒有想忍耐的意思。
不管她說什麼難聽的話,陸淮曄都能夠接受。
但是他忍不了這個女人今天三番兩次的替其他男人說話。
“好一個紅杏出牆呀,我看你肚子裡的孽種是留不得了,給我打掉。”
他這話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只是儘管已經要求了多次,薄雲卿的主意依舊不會改變。
“我說了,這個孩子我不會打掉,不管是誰的,我都不會打掉。”
她的話也是斬釘截鐵,讓陸淮曄原本用力的手瞬間僵住。
以前的她的乖巧聽話,他倒是看到她如此堅定的做出這個決定。
“咚咚咚。”
屋中正陷入僵局,好在這時候的敲門聲出現的及時。
陸淮曄鬆開自己的手臂,側立在了一旁。
“進來。”
外面有保鏢看著,這個時候能來敲門的一定是自己人。
果然,得到他的允許後,外面的人開門走了進來。
是許威。
薄雲卿松了一口氣。
好歹進來的是認識的人,畢竟他幫過自己,只是不知道這時候敲門,是否也是在幫助自己。
一般若是沒有事,許威不會輕易打擾自己。
看著他扭在一起的眉頭,陸淮曄走到了門口。
“有什麼事出去說。”
他總算是要離開了。
薄雲卿的心裡還是很高興的,現在的她當真不願見到這個人。
只是她高興的確實有些早了。
這人的腳步才剛剛踏出門口,他的吩咐便傳了過來。
“到聖達醫院傳話,準備一間私密性極好的vip病房,裡面的醫療設備齊全,只留一個胃癌方面的專家醫生和護士在裡面伺候,其他人不許接近。”
這件屋子是為誰準備的,在場的人都知道。
薄雲卿想要回絕,她不想被關起來。
聖達醫院她清楚那個地方,是三年前陸淮曄大力入股的一家私人醫院。
那裡的醫生和護士都是頂尖的人才,只是這家醫院的人只為陸家的人看病。
也就是說,自己一旦去了那裡,就是真真正正的被軟禁看護起來了。
薄雲卿的身體不有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難道他真的要用極端的手段拿掉肚子裡的孩子?
不給她反駁的機會,說話這話,陸淮曄就重重摔上了房門,只留砰一聲的迴響在房中久久迴盪。
入夜,一兩加長黑車停在了醫院的門口,在幾個黑衣保鏢的簇擁下,薄雲卿坐到了車上。
她倒是沒想到陸淮曄會這麼著急,連一天的時間都不給她,這麼快就將她接走。
好在開車的是許威,而那些保鏢只是乖乖的跟在後面的車上。
“夫人,還是身體要緊,聖達醫院的醫生在全國都是數一數二的,在那裡,您的身體好的會更快一些。”
他的話很溫和,但是薄雲卿卻聽不出關切。
“不要再叫我夫人了,我和陸淮曄已經離婚了,以後請叫我薄小姐。”
她不是有意要給許威臉色看。
只是想到這個人終究還是替陸淮曄辦事,她的心中還是難掩的疼痛。
許威也算是知道一些兩人之間的芥蒂,他本來是想要說些什麼的,但是今天發生的事情他也聽說了。
總裁說了那樣的話,他也算瞭解這位薄小姐。
他們分明一直都是相愛的,所以這互相傷害起來才更加的鑽心,又更難去言明。
許威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
聖立醫院的門口站門了護士醫生。
上一次這樣興師動眾,還是陸老夫人出事的時候。
一些新來的護士聽到了一些風聲,這就好奇了起來。
“聽說是來了一位生了重病的貴小姐,可不是說安排進了私密vip室,畢竟只留了主任和護士長在那邊照顧嗎?為什麼這麼晚了,還要我們站在這裡等著。”
她得不瞞也算正常。
聖立醫院是家私立醫院,他們主要服務的是陸家,但是也會偶爾接收一些豪門家的病患。
雖然這樣,但是因為本就有高人一等的優越感,這些人總覺得沒有什麼是值得他們興師動眾的。
況且今夜只有陸家一個預定的病房,沒有其他新進來的病人,大多數人應該回家休息的。
偏偏大半夜將他們招過來在門口吹著冷風。
一兩句怨言已經算是正常了。
“少多嘴,今天陸少爺回過來,小心說錯了話。”一名見過世面的老護士連忙捂住了小護士的嘴。
他們口中的陸少爺正是陸淮曄。
他本來也只是陸氏家族裡一個不起眼的小輩罷了。
但是這個男人卻有超強的經營能力,僅僅三年的時間,就掌握了陸家的重要生意命脈,並且擴充了自己的生意,將陸家的產業推向了高潮。
如此他也穩坐了陸氏家族的第一個把交椅。
雖然沒有見過他,但是這樣的人只是聽聽就覺得傳奇且可怕。
小護士那裡經歷過這些,只是覺得老護士太過小心了。
“我都已經連續工作三天三夜了,今天好不容易休息了,被拉過來站著,還不能發兩句牢騷嗎?”
牢騷不是不可以,只是她這話說的太不是時候了。
話音剛落,一輛車就停在了門口,而不巧的是,這輛車裡坐著的正是陸淮曄。
夜深自然人靜,一點點聲音都會被放大數倍,何況這個小護士還是天生的大嗓門。
車門沒有開啟,只是在場的人一個個都緊張了起來。
縱然裡面的人沒有露面,但是冰冷的氣場還是讓人輕易感受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