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雞可是老狐狸的拿手絕活兒。
這貨自己餓的夠嗆,牠先吃了一隻。
又給胡鵬偷回去一個。
要說這苟友也是該著。
他他媽一天只知道吃雞蛋,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究竟養了多少只雞。
丟了兩個,他自然也不知道。
第二天照常撿雞蛋吃。
胡鵬一見這老狐狸果然還是說話算話的。
自己夢寐以求的雞,今天也終於吃到嘴裡去了。
這煮熟的雞比生的好吃多了。
老狐狸又被分到一份兒。
這一人一獸吃的這個開心。
可是老狐狸依舊不是很開心。
咱不是說好的嗎?
我一給你帶雞回來你就能把我的痔瘡給治好了嗎?
弄那麼個東西在後面插著,咋說他也難受啊。
回頭我在拉不出不憋死嘍。
老狐狸一想到這兒。
也就不敢再多吃了。
胡鵬瞧出了他的心思。
他有他的心思。
“你不是說除了偷雞之外,還有別的好事兒嗎?”
原來胡鵬是這個心思。
老狐狸心想,好你個老小子,在這兒等我呢啊!
牠現在有些後悔了,牠不該把這事兒說出來。
事以至此,牠也只好把事情說出來了。
於是牠又拿起那只燒火棍來。
在地上畫了個圈兒。
又畫了一大堆東西。
老狐狸越畫越後悔。
要怪也只怪自己老眼昏花。
我明明要去的是苟友家,怎麼就記錯了方向跑到他們家了呢?
真是造化弄狐啊!
老狐狸畫完,胡鵬端詳了半天。
還是不在相信。
趁天還沒亮。
他決定讓老狐狸帶他一程。
萬一是假的。
我就再讓你多吃點兒雞。
不活活的把你憋死,我都不姓胡。
胡鵬真是壞透了。
老狐狸無奈。
也只好帶他去牠藏金子的地方。
沒敢去那冰屍窖子。
胡鵬一看這一狐狸窩的金銀珠寶。
樂的忘了自己姓啥了。
心想我剛才得虧是良心發現沒有殺這只帶毛的。
不然這金子什麼的也就與我徹底無緣了。
那金銀珠寶簡直亮瞎了他的雙眼。
他不想回家了。
只想痛痛快快的讓自己大吃一頓。
於是他拿起了一錠金子。
去縣裡的盛豐源換了幾個錢。
破衣爛衫的他在飯館裡吃了個飽。
他這個美啊!
不義之財讓他更家懶惰。
他還算有心眼兒,每回只拿那麼一點兒。
怕拿多了自己哪天再成了刀下無名鬼。
一想起自己眼看就奔四十去了。
還他媽是個童男子。
胡鵬就一肚子的委屈說不出來。
他就不說自己為啥沒老婆。
他一想老子現在有錢啊!
那還怕個鳥。
這小子他媽還有個毛病。
就是膽子太小。
他不敢去夜巷子那種地方。
一想想。
自己到現在還不知道那老狐狸到底在哪兒弄這麼多金銀珠寶呢!
說不定這老狐狸能知道些眉目呢!
於是他又問了老狐狸。
這天老狐狸躺在洞巢裡。
已經奄奄一息了。
上氣不接下氣地喘著。
肚子脹的如同一個大西瓜。
只吃排不出去不這樣才怪。
牠就知道胡鵬這老小子一定會來找牠。
那關鍵的一步還沒說呢!
這次胡鵬也不知道發了什麼善心。
主動幫老狐狸解決了牠這幾天的難題。
危機剛一解除。
老狐狸一溜煙跑了出去。
可是胡鵬並沒有去追。
他知道這老狐狸一定會回來。
果然如此。
老狐狸回來的時候肚子的確是小多了。
一洩千里的滋味真是太清爽了。
老狐狸一回到洞巢就給胡鵬叩起頭來。
胡鵬懵了。
明明是我求你啊!
你怎麼還給我磕起頭來了呢?
原來老狐狸是在求他快點兒把這裡的金子全拿走吧!
以後可別再來找自己吧!
就當是我老狐狸報答你的就是了。
老狐狸越是這樣。
胡鵬就越覺得有問題。
胡鵬說這裡的金子我以後再也不拿了。
只要你告訴我那個地方在哪裡。
我自己去。
你不用承擔半點兒風險。
回頭有一半兒還是你的。
老狐狸也是的。
你他們不過只狐狸而已。
你拿這麼多好東西,你不也是花不出去嗎?
動物和人一樣,貪心比人都大。
牠一想這事兒特別的人划算。
於是牠在地上又是一通亂畫。
胡鵬轉身就消失在夜色裡了。
胡鵬想到那裡一定有比金子更好的東西。
他越要想越興奮。
可憐那位躺在冰棺材裡的美女格格。
就在死後二百多年後她仍然沒有逃過這一劫。
她還是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
就是這胡鵬幹的。
那夜起,胡鵬就一病不起。
下身那東西就這樣慢慢爛掉了。
他有好一陣子沒見到老狐狸了。
這一天躺在病床上等死的胡鵬總算是盼來了第一位前來探視他的人。
不,是只狐狸。
狐狸說牠知道一位老薩滿。
說的準確一點兒。
那是一位老巫師。
姓喻,名金鱗。
有個師傅姓謝。
還是個漂亮女人。
老狐狸邊說邊在胡鵬身上拿捏。
沒多久胡鵬身上的肉就恢復成正常顏色。
也沒有那麼黑了。
之前他身上的肉一片一片一層一層的往下掉。
如果不是老狐狸。
他都再挺不過三天。
老狐狸也是有自己的想法。
牠覺出這胡鵬還算是人有藥可救。
想拉他一把。
可誰知牠又犯了個大錯誤。
就這樣,老薩滿喻金鱗相中了這個胡鵬。
兩人在一起沆瀣一氣。
專門嚇唬婦女兒童。
挖墳掘墓,什麼事兒都幹。
他們有個原則,只挖年輕貌美的女屍墳。
老狐狸這回是追莫及。
牠恨透自己了。
怎麼以前就沒發現這個喻金鱗是這麼個衣冠禽獸呢!
可是老狐狸想回頭也晚了。
與其恨他們,到不如加入他吧!
找個機會狠狠的報復他們一下。
也要讓他們長一點記性。
有一天老狐狸把謝郎莊有一位奇才叫陳侃的事和胡鵬說了。
並把我爺爺那點兒光榮事兒說個明明白白。
不然,胡鵬也不可能把我爺爺那點兒事兒知道個底朝天。
就這樣我們四人來到了冰屍窖子。
那位有著絕世美顏的前清格格如今已是白骨一堆。
胡鵬一見到她就嚇的全身上下的汗毛全都豎了起來。
他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看著我這位小祖宗。
我回頭瞪了一眼胡朋。
胡朋現在只想找個地方鑽進去。
我將這位小祖宗的屍骨組織好。
又重新將她放入到冰棺內。
沒一會兒。
躺在冰屍棺材裡的前清格格又恢復成了之前那個樣子。
依舊那麼栩栩如生。
依舊那麼楚楚動人。
就在我們就要蓋上冰棺的蓋子時。
女屍的雙眼突然射出兩道光來。
那是兩道藍色的光芒。
那兩道光芒刺瞎了胡朋的雙眼。
胡朋狂叫一聲倒在地上來來回回的翻滾著。
那痛苦聲要不是在地面以下。
都能響徹雲宵。
這小子也算是惡有惡報吧!
這樣的人,就算是死了,也不會有多少人同情他。
可是我們這位冰美人還是看在他只貪色不貪財的份兒上。
只是要了他的雙眼和雙耳。
把他逐回地面上。
生死由命,富貴在天了。
女屍在下葬前被下了一個惡咒。
但凡是汙辱她之人,無論此人生活在多少年以後。
他都將受到制裁。
得了懲的胡朋,沒有得懲的田泉。
無一例外。
原來女屍所在的冰棺是用特殊材料製成的。
能化亦能凍。
還有藥用價值。
只要女屍重新回到冰棺裡。
她就算成為骨頭也會重新復原。
可是我,還是沒有蓋好棺蓋。
當女屍的雙眼注射出好毒光之後。
兩眼又緩緩閉上。
我在她的脈上號了很長時間。
原來這裡之所以叫冰屍窖子。
那是因為有了她。
以前,這裡叫冰窖子。
是她爹用來存放錢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