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羨冷笑一聲:“好好好,那就希望大少爺能買得到。”
李羨說完就走了,只給他們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西遊記在大玉朝根本就不存在。
幾個小屁孩還想買?
做他春秋大夢去吧!
李羨這邊剛走,孔鶴麟便命令手下三人去買書。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一定要給我把李羨講的那本書給我買回來!”
方士郎信誓旦旦的點頭:“大少爺放心,我一定能買到!”
張朝和孫如恭也跟著點頭。
心裡卻根本沒想去買。
“對了,士郎,你順便去問問,靈臺方寸山在哪裡?本少爺也想去看看。”
聞言,方士郎叫苦不迭:“大少爺,這恐怕有點難了,我長這麼大,也沒聽過靈臺方寸山這地啊?”
“去問去問,這點事若是找不到,軍師就別當了!”孔鶴麟當即怒斥。
方士郎一聽,急忙小跑著離開花園。
李羨獨自一人去了學堂。
雖然今日沒有成功把發孔鶴麟叫來讀書,但也不是一無所獲。
不出意外的話,明日孔鶴麟一定會主動來找自己。
學堂裡,眾童生搖頭晃腦的讀書。
李羨進去聽了一會後,便覺得無趣。
都是前世小學六年級的課程,以他現在的水平,根本就沒有學習的必要。
來這也就是睡覺覺,也不知道為啥,在這學堂睡覺,總是比家裡睡的香……
好在張全禮這人佛系,不像之前蕭學之管的那樣嚴苛。
你只要不在學堂裡搗亂,愛睡覺就睡覺。
而李羨所在的這個學堂,都是一些尖子生,除了孔鶴麟他們幾個,大多童生都能主動學習,無人睡覺或者賣呆。
只有李羨沒坐一會,就開始打瞌睡。
不一會,他便睡著了。
張全禮看了直搖頭。
昨日還覺得這書童不錯,今日就……
哎,人不服老不行啊,眼神都不好使了。
張全禮十分失望,心想這學堂又來了個蛀蟲。
睡眠由淺入深,李羨開始磨牙了。
身邊一名童生聽課聽的認真,被李羨打擾,心中萬分不爽,立刻告狀:“先生,他總在我身邊磨牙,打擾我讀書!”
張全禮抬頭看了看李羨,隨即輕嘆一聲:“那你把椅子搬前面來吧!不要管他。”
童生:“……”
張全禮就是這樣,不爭不搶,輕易也不發火。
在他看來,李羨能來他這睡覺,也是重視他的一種表現,總比孔鶴麟那些不來上課的強。
一些童生十分看不慣張全禮的作風,憤憤不平的道:“先生,你不該如此仁慈!他在學堂睡覺,那是對您的不尊重,還請先生懲戒他!”
有人起頭,便有人起鬨。
張全禮本來不想管,可眼見這些童生抓住此事不放,心中也有些為難。
“好 好 好,大家不……不要吵了,趙寒,你去把李羨叫起來,別讓他睡了。”張全禮迫不得已,慢吞吞的道。
趙寒一聽,當即大步走到李羨面前,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你給我起來!”
李羨猛然被驚醒,揉了揉眼,心中不悅,抬頭道:“你誰啊?你有病啊,大驚小怪的!”
張全禮這人有個毛病,一著急、一生氣就開始結巴。
這也是他多年來佛系的原因之一。
事事不管,不追究,也就不能著急生氣了,這樣他的缺點也不會經常暴露。
趙寒怒視李羨:“你……你在學堂睡覺,你還有理了?”
李羨撇撇嘴:“我是睡覺了,但你也不能嚇唬我呀!給我嚇壞了,你賠嗎?”
趙寒氣的不行,跑去告狀:“先生,你看看他,蠻不講理!”
張全禮撓撓頭,十分頭疼。
我都說了不要管他,不要管他,你們這些孩子,非要起鬨,這一來一回,耽誤多少時間。
張全禮一生氣,開始結巴了:“李……李羨……我……我……我要打你……打你……手板了……”
張全禮一結巴,更生氣了,這一生氣,就更結巴了……
噁心迴圈,話未說完,就見張寒拿起他桌面上的戒尺,氣勢洶洶的走到李羨面前:“李羨,你都聽到了,先生說要打你,先生年紀大了,我來替他打。”
趙寒十五歲,比李羨大,比他高。
李羨還未反應過來,手背就被張寒重重打了一尺子。
李羨疼的一呲牙,手背瞬間紅了。
趙寒拿起戒尺,作勢還要打,一下不夠,再來一下。
李羨見狀,急忙躲開:“行了,你還沒完了是吧?你有什麼資格打我?”
張全禮見狀,急忙喊道:“住……住……住……住……住手!”
趙寒可不管那事,繼續拿起戒尺,打向李羨。
李羨不可能在捱打,轉身就跑。
剛跑到大門口就被張全禮攔住:“都……都……都給我……給我住手!”
張全禮深吸一口氣,終於說出來了,可憋死我了。
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張全禮開始斥道:“趙寒,誰讓拿我的戒尺打李羨的!”
趙寒一愣:“先生,剛剛不是您說的嗎?您說【李羨,我要打你手板了!】”
張全禮氣的不行:“我……我那話還未說完呢!”
趙寒不解:“哪裡未說完?大家可都聽的真切著呢。”
“我……我那會是想說,【李羨!我要打你手板了……你……你若再不講理的話!】”
“後面那句我還未說完,你……你就動手?給我……給我……給我回去坐好!”張全禮瞪著眼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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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寒撓撓頭,覺得自己冤枉,心中吐槽張全禮說話不利索。
李羨也聽明白了,抬手看了看自己泛紅的手背,更覺得冤枉。
心想這個張全禮也是的,知道自己說話結巴,還講什麼倒裝句啊!
張全禮隨後看向李羨:“李羨,你……你也給我回去……坐……坐好!”
李羨點點頭:“好好好,先生,你別生氣,我這就回去坐好。”
說著,他坐回坐位,張全禮也跟著過來:“李羨,我聽孔院長說過,知道你詩作的不錯,可讀書不僅僅要學會作詩,剛剛我講的你都聽明白了嗎?”
李羨撓頭:“先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剛睡著了,不知道你講啥了。”
張全禮一陣無語。
都怪孔鶴麟!若不是他,他這優等學堂,怎麼可能來這麼多熊孩子。
他本不想管,可李羨今日把他氣著了,都多久沒犯結巴了。
今日若不懲治一下李羨,他這口氣就出不去。
氣沒地出,結巴還會時常發生。
“那我在說一遍!你聽好,若是答不上來,就給我罰寫一……一……一百遍!”
李羨點點頭:“先生請說。”
“客有一……一獐……一……一鹿……一鹿同籠,吾問,你可……你可知,何……何……者……者是獐……何……何者是鹿??”
李羨聽的極為困難。
心裡一句mmp飄過。
先生啊,你是從哪斷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