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可染來了精神，眉眼銳利：“說說你查到的。”
因著幻獸能看到他人記憶這一點，她一直讓幻獸在外面查萬年前的事。
相比起目標過大，又受人關注的她來，由幻獸在暗中查更為方便。
幻獸躲藏在一個宅院裡，邊警惕著周圍邊傳音：“大佬，萬年前很多老怪物都被殺了！”
金可染神情一震，隱隱有個念頭：“怎麼被殺的，你具體說說。”
“好。”
據幻獸說，他這段時間專往靈獸那跑，想著或許靈獸能知道更多的事，畢竟靈獸不同於修煉者，不是隨隨便便能控制或者篡改記憶的。
但他還是太小瞧幕後黑手了，很多靈獸對於萬年前的事，跟修煉者是一樣的。
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讓他找到了記憶不同……準確說，是記憶沒被怎麼篡改，或者記憶沒被篡改的。
是幾個接近道祖境，和道祖境的靈獸，其中有兩個是靈獸王。
一個的記憶是，萬年前有人暗殺了好些靈獸的老怪物，且他們是被抽取了所有的生機和修為而死的。
再則，他們的死狀極其悽慘。
若不是其中一個的後輩，有事前去找自己老祖宗，根本不會得知這些老怪物被殺的事的。
當時這件事在靈獸中鬧得沸沸揚揚的，眾多靈獸查了許久，不僅沒查到兇手是誰，反倒是越來越多的老怪物被害。
剩下的老怪物再是有所防備，也難逃一死。
但有一個老怪物，留下了訊息給後人，說是天殺的。
“天殺的？”金可染抬眸看了眼天空，這個老怪物指的天，莫不是天道？
不太可能吧。
她總覺得，事情不是這麼簡單的。
假若真是天道，獻祭的事便無法成功不說，秩序也早就崩潰了。
“是啊，大佬，你說這是何意？”他怎麼都想不通這一點，哪來的天殺的？
暫時金可染也想不通，她猜測此事可能跟她領悟天道之力有關：“你還查到了什麼？”
幻獸繼續說，他還查到，那些被殺的老怪物，皆是領悟了一絲天機的。
沒領悟天機的老怪物活了下來。
只是，好些因心魔和害怕，沒過久便坐化了。
“天機……”金可染的腦海中快速閃過一個模糊的念頭，沒被她抓住：“整件事似乎，沒這麼簡單啊。”
她是知道那些老怪物的。
連她與那些老怪物交手，都要費一番功夫，才有可能弄死，可幕後黑手卻能悄然無息的殺了這些老怪物。
可是，幕後黑手殺這些老怪物做什麼？能得到什麼？
“大佬，有沒有可能是，幕後黑手想從這些老怪物那，得到什麼天啟？”幻獸猜測道。
金可染不確定是不是如此，如今線索太少，她的記憶又沒恢復全，無法確定幕後黑手的真正目的。
“你繼續查，爭取查到更多的事，若是遇到危險，趕緊回來。”
“好的大佬。”
結束傳音後，金可染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自己的腿，思考著整件事，天機，天道之力，這兩者是有著什麼樣的聯絡的。
從現有的線索來看，幕後黑手做這麼多事，並非是為了延長壽命或者更高的修為，似乎是有著更大的算計。
更大的算計，會是什麼？
一時間，金可染也想不到，便暫時將此事放下，繼續打坐療傷。
剛打坐，腦海中便浮現出一幅幅的畫面。
其中有幾幅畫面比較模糊，有的看不清容貌，有的聽不清聲音。
她微微蹙著眉頭，想要看清楚，卻是不能，像是有什麼在阻擋。
“紫雲，你要快些，再快些，否則真的來不及了。”
耳邊，響起一個溫柔似水的女子聲音：“必須要阻止他，一定要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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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可染想要再聽清楚一些，可始終無法聽得很清楚，隱約只能聽到要她快一些，要阻止誰。
唰的睜開凌冽的眸子，抬手擦了下額頭的冷汗，難得心神有些不寧。
“主人，你怎麼了？我感覺到你氣息的波動很大。”娃娃擔心的問道。
金可染服下了一顆清心丹，儘可能讓自己的心神平穩下來：“我剛恢復了一些記憶。”
娃娃激動的問道：“主人，你想起兇手是誰了嗎？”
金可染表示沒有，但她確定了如雲，曲文和敏智確確實實是她的至交好友。
不過，她還有至交好友，是一個兩個還是三個，她還沒想起來。
還有那道聲音，這次她確定是如雲的。
“幾個傻瓜！”
她捂著眼，淚水卻從指縫裡流了出來，那幾個傻瓜，為了她獻出了自己的神魂。
他們不應該這樣做的，不應該這樣做的啊。
“主人……”娃娃太清楚金可染的心裡有多不好受，更知道任何勸人的話都是無用的。
金可染躺在地上，用另一只手覆蓋住右手：“我想起了當年的一些事。”
“娃娃，我們倆，如雲，曲文，敏智，還有誰，一直過得很幸福，可一切都被兇手破壞了！”
她真的好恨好恨。
那人怎麼做得出如此殘忍的事來，怎麼能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來！
娃娃不知該如何勸，她也恨，好恨好恨的那種。
若是沒有幕後黑手，沒有萬年前的那些事，他們會很開心很開心的。
即使壽命到了，他們也不會有任何怨言的。
金可染傷痛了一陣兒，打起了精神，準備繼續療傷時，收到了譚樂的傳音。
“可染真人，我這邊查到點有用的訊息。”
金可染捏了捏眉心，眼尾染上了寒意：“你說。”
“是這樣的……”
據譚樂所說，萬年前歐陽家和上官家似乎有所異動，這兩個家族曾派了數個精銳弟子外出。
這數個精銳弟子中，傳言曾有自家老祖。
約莫一個月後，數個精銳弟子只回來不到兩成，還是身負重傷。
“可染真人，更多的我還在查，但不能從這點說明，萬年前的兇手就是這兩個家族。”
金可染也明白這點，請譚樂繼續查，又問起了歐陽家和上官家最近的動靜。
說起這事，譚樂那是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和興奮：“打起來了，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