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小雨的臉露了出來。
“啊啊啊！”小雨愣了一下，接著便捂著臉尖叫起來，“別看，不要看。”
沈殷山嚇了一跳，後退了一步，有些驚悚的看著面前的這張臉。
他沒有想到黑紗下的這張臉竟然如此的詭異。
一半美的不可方物，另一半卻猙獰的恐怖異常。
震驚之後，他緩緩開口，“你不是小雨。”
雖然沈殷山跟這個妹妹已經分開了十幾年，但是他依舊能夠一眼認出，那張絕美的臉不屬於小雨。
還捂著臉在大喊大叫的小雨楞了一下，隨後她彷彿忽然想了起來，這具身體確實不是自己的。
幾乎是一瞬間，沈殷山就發覺面前的人變了，剛剛那種熟悉的感覺一瞬間變得十分陌生。
如果說，剛才他還有一點懷疑眼前的人是否是小雨，此刻他就可以肯定對方絕對不是小雨。
“混蛋！”同樣的聲音再次響起，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不一樣了。
此時面前的女人，就像是從地下爬出來的惡鬼一般。
小雪拿回了身體的使用權。
她頂著半美豔半猙獰的臉，目不轉睛地盯著沈殷山，眼中對沈殷山的仇恨毫不掩飾。
“你到底是誰？”四刺之首的實力不容小覷，幾乎是一瞬間，沈殷山手中的匕首就指在了小雪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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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聲問道，“你到底是誰？跟小雨是什麼關係？小雨在哪裡？”
雖然眼前的女子並不是小雨，可她能如此惟妙惟肖的模仿小雨，就說明她與小雨一定認識。
小雪看著胸口的劍，冷笑了一聲，“沈殷山，現在想起來關心小雨是不是有點晚了？”
說話間，這一方天地的氣息發生了改變。
沈殷山只覺得氣溫一低，似乎有什麼古怪，“你到底是誰？”
“姐，別傷害我哥，別傷害他。”小雨的聲音哀求的響起。
“都這時候了，你還幫著他說話。”小雪有點恨鐵不成鋼，“他根本就不信任你。”
“可是……”小雨的聲音又弱了幾分，“你確實不是小雨呀！”
小雨沒想到，這一句話徹底激怒了小雪。
她確實不是小雨，真正的小雨已經死了，永遠不存在了。
一瞬間，小雪周身升騰起濃黑的煙霧，化為猙獰的惡鬼，向沈殷山撲了過去。
沈殷山能感覺到撲面而來的殺氣，他揮舞手中的劍不讓那些詭異的煙霧靠近自己。
兩方纏鬥了起來，一時間竟然難分勝負。
小雨嚇壞了，她知道小雪的恐怖實力，“姐，停下來，快停下來。”
可小雪根本不理會小雨，一味地逼近沈殷山，要斷他的生路。
不遠處的雪狐察覺到異常之後便立刻趕了過來。
他一直記得小雨的話，他要保護沈殷山，於是，在看見煙霧化作的利爪襲向沈殷山的時候，他想也沒想就衝了過去，擋在了沈殷山面前。
“噗！”一直身體被貫穿的痛感襲來，他直接吐了一口血。
沈殷山震驚的站在他身後，不明白雪狐為什麼會拼命救自己。
“走！。”雪狐回頭看見沈殷山，嘴角還流著血，“快走呀！”
沈殷山猶豫了一下，看了對面的女人一眼，最後還是轉身疑惑的離開了。
小雪不滿的看著雪狐，沙啞的聲音令人膽寒，“蠢貨，自以為是！”
雪狐擦了擦嘴角的血，勉強的扯了扯嘴角道，“我不能讓你傷他，我答應過小雨。”
小雪哼了一聲，將身體交給了小雨。
小雨立刻滿臉淚痕的跪在了雪狐身邊，“你沒事兒吧？你怎麼這麼傻？”
“我沒事兒。”雪狐搖了搖頭，從衣服裡拿出一張黃符。
此時的黃符上已經有幾個灼燒後的黑洞，顯然剛剛如果沒有這張黃符，他可能已經死了。
“你真傻，真傻！”小雨擦了擦眼淚，扶著雪狐起身，“走，咱們回去吧。”
沈殷山趕向左相府，對於剛剛發生的事兒，他有些想不通。
那個黑衣女子不是小雨，卻在泉湧街為了救自己，喊自己哥哥？
而剛剛被自己揭穿後，她又要殺了自己？
還有雪狐，他為什麼拼命救自己？太奇怪了！
他決定要把這一切告訴宋萌芽，或許這其中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關鍵所在。
左相府中，宋萌芽和錢貢被晾了好一陣子，才有人接待了他們。
不過，並不是左相本人，而是相府的李管家。
李管家詢問了錢貢到底怎麼一回事兒，接著便說道，“這位兄弟放心，之後我會找明醫上門，為姜師父好好醫治，至於工期的事兒，相爺說了，你們盡力而為，不過……”
他神色冷了起來，“像今天這樣的事兒，左相不希望再發生，”
“小人明白。”錢貢看了宋萌芽一眼。
結果，李管家也同樣看了宋萌芽一眼，卻沒有任何表示，神色淡淡道，“兩位要是沒什麼事兒，就請回吧，相爺今兒實在是乏了，不能見你們了。”
錢貢沒說話，又看向宋萌芽。
宋萌芽笑了笑，“既然相爺不便，那麼我也不打擾了。請李管家轉告相爺，我是一名玄術師，姜師父的事兒，我會處理好，你們無需派郎中上門了。”
“哦？”李管家微微驚訝，“姑娘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竟然是一名玄術師？”
他將宋萌芽再次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遍，顯然並不相信。
宋萌芽並不在意，簡單的說了一些李管家從一名馬伕成為相府管家的事蹟，驚得李管家目瞪口呆。
“姑娘，當真是玄門之人？”李管家的態度明顯發生了改變。
“李管家，那我和錢貢就先告辭了，他日，相爺有需要的地方，可去青王府舊址找我。”宋萌芽微微頷首，報上了自己的名號，“我叫宋萌芽。”
說完，她便帶著錢貢離開了。
李管家看著兩個人走遠，才回過神來，趕緊去給左相回稟情況。
“那小丫頭是個玄術師？”左相微微擰眉，對於玄術師，他可不陌生，畢竟在宮中就有一個自稱大玄術師的國師在，不過玄術師可不多見。
這丫頭到底什麼來歷？
跟宮中那位有關？還是跟醉仙都有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