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晚看著他彆扭的模樣,忍不住的想笑:“我會了。”
說完一步一步把解題過程寫下來。
季聞在醫院住了十幾天,最後還是要回去,宋時晚也攔不下來。
他身體還沒徹底恢復,不過下地走路沒什麼問題了,帶著季然回去。
宋時晚回到家裡,姜儒初和許明月都在,把季聞為何會出現在盤山公路的事情說了一下。
因為十萬塊錢。
這點錢,還不夠姜儒初一天的花銷,可有人,為此拼出性命。
姜儒初雖然不希望自己妹妹和季聞那個窮小子在一起。
最近帶著季然玩,覺得那小丫頭還不錯。
開口說道:“季然的手術,我已經在找醫生了,她的病例我已經發給幾個看心臟的頂級醫生了。”
“我就知道,大哥最好了。”宋時晚興奮的開口。
姜儒初不自在的咳嗽一聲:“我給季然找醫生,不代表我同意你和季聞在一起。”
宋時晚點頭如蒜。
不同意就慢慢同意唄。
“公司有沒有這方面的公益專案?你幫季然走公益專案治療吧,花多錢我補上。”宋時晚開口。
打的什麼小心思姜儒初一看就明白:“也不知道那小子哪裡迷惑到你了,讓你做到這個地步。”
季聞本就自卑。
要求一個生活在那種環境下的人,能做到心裡毫無波瀾,平等的與她相處,本就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和姜儒初商量結束。
宋時晚上樓休息,她的肌肉拉傷早好了,洗漱好,然後找到某個漆黑一團的頭像。
直接撥打了影片。
季聞正在給傷口換藥,看到打來電話的人手上一晃,疼的額頭瞬間出來薄汗。
這疼痛反而令他冷靜下來。
沉默的看著手機沒有接聽,也沒有結束通話。
季然湊過來,想要問一下季聞怎麼了,一低頭看到上面是宋時晚打來的電話。
小手直接把手機拿走。
季聞剛要阻攔,季然的小手已經按上了接聽。
好聽的聲音瞬間從那端傳過來。
“小染,你哥哥呢?”
小染把鏡頭對準了季聞:“哥哥正在給腿上的傷換紗布。”
他說話的時候,季聞已經快速把東西都收拾了。
“有沒有想我呀?”
她一開口,小染以為在說她,開心的喊道:“想了,超想晚晚姐姐的。”
宋時晚輕笑:“那你問問你哥哥想我沒?”
客廳昏黃的燈光下。
季聞起身:“我去學習。”
小染開口:“晚晚姐姐,你不要介意,我哥哥就是這樣的,其實他想你了,他就是不好意思說……”
季聞聽著小染的話,想要呵斥她別亂說。
又覺得呵斥了好像自己的心思被一個幾歲小孩猜中了。
人坐在破舊的桌子前學習。
宋時晚和小染聊了一會:“你把手機給哥哥,姐姐有話和哥哥說。”
季聞看了兩頁書。
小染便跑過來把手機給他。
破舊的手機上已經有了裂紋,季聞不看影片裡那張精緻的眉眼,開口說道:“怎麼了?”
“律師給我發小染的事情了,你爸爸已經認了。”宋時晚看著律師發來的資料。
季聞手指僵硬一下:“律師怎麼說?”
“小染的情況,最高判刑五年。”
季聞沉默,他之前看過法律相關的書,對這個判刑標準也有瞭解。
如果能爭取到最高,已經是律師在努力了。
季聞低聲道:“嗯。”
“謝謝你,姜如晚。”
季聞透過鏡頭看著她,道過謝,嘴角嗡動,想開口說些什麼,最後卻又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匆忙的又移開視線。
宋時晚把這件事告訴他,兩人沒多久結束通話了電話。
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季聞,和她之前攻略的所有人都不一樣。
她以前攻略的人在錢財上都是沒那麼缺乏的,即使曾經過的不好,宋時晚遇到那人的時候,其實所有的攻略物件生活都是不錯的。
季聞是唯一的列外。
他人不過剛剛成年,原生家庭不好,還帶著有心臟病的小染。
他性格要強面對她的時候,又會自卑。
宋時晚打了個哈欠睡著。
遠在破舊小區裡的季聞,這個時候怎麼也睡不著,他人起身,乘著月色出去,走到附近的網咖。
裡面依舊瀰漫著各種菸草的味道,季聞不適的咳嗽兩聲,找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四周都是在玩遊戲的。
他安靜沉默的異常,手指快速敲過鍵盤。
旁邊的打完一局遊戲,往後仰身,看到他螢幕上迅速閃過的東西,密密麻麻,他什麼也看不懂。
撓撓頭,還以為自己進入了異世界。
一直到快天亮,他人才出來回去,稍微休息一會,又起來給小染做飯。
然後送她去幼兒園,自己再去學校。
一瘸一拐的走在校園裡,各種目光朝著他看過來,那些目光季聞已經習慣了,他走到班裡。
有人看到他好奇的開口:“季聞,你真和姜如晚飆車去了?”
季聞還沒說話,其他人便開口了:“我是在走近科學見到姜如晚的影片的,她竟然能徒手抓著一輛車,太牛逼了。”
“還有其他人幫忙呢。”
“真的假的?”
……
那人問了季聞之後,班裡的學生根據自己看到的各種小料討論起來。
季聞走到自己的位置上。
向修也最近事業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跟著他爸的安排來學習,等抽時間再發一個認真學習的通稿,刷一波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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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季聞時候的眼神閃爍。
他比普通學生人脈還是多些,知道姜如晚最近和季聞走的近。
人皺眉。
看了看那個穿著破舊校服學習的人。
姜如晚不喜歡自己,偏偏和一個這樣的人走得近?
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向修也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口一道靚麗的身影過來,班裡的議論聲戛然而止。
眾人的目光看向門口的人。
宋時晚像是沒察覺到那些目光一樣,直接走到自己位置上,從包裡拿了一瓶奶放在季聞的桌子上。
季聞拿起來想要給她,宋時晚張口:“喝了。”
沒發出聲音,只是用口型說道。
她們兩個這樣的動作,看著竟然比其他人多了一份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