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平時他不怎麼留意的話，此刻都鑽入他的耳朵裡，那些一字一句的話在腦海裡迴盪。
“哥哥，你怎麼了？”
季聞聽到一聲小奶音才反應過來，那那些與她無關的事情從腦海裡甩出來：“怎麼了？”
“我想吃雞蛋。”
季聞幫她剝了一個雞蛋給她。
小染拿著下面的一點殼，伸著小胳膊：“姐姐，給你。”
宋時晚輕笑，相比向修也，還是這兩個人有點可愛。
“我吃了你吃什麼？”
小染看一眼季聞：“我讓哥哥再剝。”
“你吃，我讓你哥哥剝。”說完，抬眸看著對面的男生。
季聞皺眉，拿了一個沒剝殼的雞蛋給她。
“我想吃剝開的。”宋時晚喝了一口粥，笑眯眯的看著他人。
季聞躲避開她的眼神。
小染見季聞沒動，停下自己吃飯的動作，水汪汪的眼睛看著自己的大哥：“哥，你怎麼不給姐姐剝雞蛋？”
“昨天是姐姐給我們找了地方。”小染低聲說道：“你不是說過，人要知恩圖報嗎？”
小女孩眼睛清澈透明。
季聞再看一眼對面的女生。
她正託著腮，小有興趣的看著他。
季聞皺眉，撥開一個雞蛋，然後放下盤子裡推給她。
“你算算昨晚我們一共花了多少錢，我會還給你的。”
等把錢還給他，他和這個大小姐就沒什麼關係了。
他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季聞看看四周，這地方，也不熟他能來的地方。
他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
她這種大小姐，從昨日到今天的做法。
不過也是出自憐憫。
宋時晚不知道季聞在想什麼，慢條斯理的吃著雞蛋，喝著粥。
季聞吃的快點，這也是最近他第一次吃這麼飽。
宋時晚看著對面的他：“昨天我給你說的事情想好了嗎？”
季聞微微點頭：“我一會帶小染去報警。”
他想明白了。
不管如何，即使他退學，打工，帶著小染看病生活也比她被那個畜生傷害好。
“那我讓人給你律師。”宋時晚說著去聯絡她家人。
她還沒找到聯繫方式，對面的人便說道：“不用了，我會自己找的。”
宋時晚抬眸看一眼季聞。
再看一眼已經吃飽，趴在不遠處玻璃窗戶邊玩的小染。
“我直接聯絡我爸公司法務就好，你不用擔心錢的費用。”
這個年紀的少年。
自卑和自尊都極重，季聞從懂事以來，他的自尊已經被生活磨的不剩下什麼了。
可這時候，面對對面的姜如晚，還是有一種彆扭的自尊。
“就這樣說定了。”宋時晚看向小染：“以她的情況，儘早解決那個瘋子，才能給她一個安定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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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聞繃著臉。
“嗯，謝謝。”抬眸儘可能平視對面的人：“一共需要多少錢，你給我說，我一定會還你的。”
宋時晚打個哈欠：“這種都是小桉子，法務是自家的，律師團也是自家的，沒幾個錢。”
人站起來。
傾身看著對面的少年。
平心而論，季聞的長相還是很精緻的，可能和他常年打工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