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容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透過化妝來改變容貌的技術。
不同於偷眼換鼻法,這是一門野技。
這技能,現在沒什麼用處,日後說不定有用。
南舟抱著寧青娥,與她一起,吃了一道點心,又指點指點她龍蛇舞,送她出去。
冷香一直偷偷觀察著,見小公主離開了,走入耳房。
“姐姐怎麼來了?”南舟摟住她的腰,“可是要補上昨晚落下的功課?”
冷香推開南舟,白他一眼:“現在還是白天。”
“門一關,窗一合,就是晚上了。”
“我還在當差,萬一小主叫,這樣不好。”
“這不是更刺激嗎?”
冷香敏感,接受不來這麼強烈的刺激,拒絕了。
她坐在榻上,拿南舟的茶碗喝口茶,急切地問:“我來,是想問問公公,那件事怎麼樣了?”
那件事,是說袁晴兒升貴人,入主倚春軒,簫月要搬出去的事。
南舟坐在她身邊,抓她手把玩:“已經解決了。”
“真的?”冷香驚喜,她本以為,就算是南公公,也很難插手並扭轉這件事。
這種遷殿的事,要妃子往上,才能決定。
“姐姐準備怎麼謝我?”南舟挽住她的肩膀。
冷香的臉通紅,她瞧一眼門。
南舟明白了。
他一揮手,氣勁打在門閂上,落了鎖。
……
“小冷子?小冷子?”寧青娥跑到右耳房,尋冷香。
房裡,只有熟睡的紅露。
寧青娥奇怪:“冷香去哪了?”
她看身後的白鷺。
白鷺搖搖頭,她的心裡閃過一個可能,不過,不能說出口。
寧青娥抓抓腦袋,跑到院子裡。
在四周環視一圈,她正好見到,冷香推開左耳房的門,走出來。
“公主有什麼吩咐?”冷香跑到寧青娥面前,低著頭問。
“你怎麼在南公公屋子裡?”寧青娥問。
“奴婢和南公公,說些話。”冷香握緊了手,很緊張。
“說什麼話?”
寧青娥走到冷香腿前,抬頭看冷香的眼睛。
冷香不擅長說謊,一下子被問住了。
她焦急,心中怨自己,怎麼沒控制好時間。
“莫非,你和南公公在耳房裡……”寧青娥神態震驚,語氣驚詫,留下的尾音意味深長。
“沒有!”冷香慌了手腳,忙否認。
“嗯?你們不是偷偷在一起下棋嗎?”寧青娥詫異。
“啊?嗯,是,是在下棋!”
冷香松了口氣,剛剛,她的心快從胸膛蹦出來了,她還以為,小公主猜到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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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小公主才五歲,能知道些什麼呢?
她自己在五歲年紀,還以為男人和女人晚上點蠟燭,是為了偷吃東西呢。
她不知道,寧青娥不只懂,而且懂的,說不定還比她多。信息時代的小孩,什麼不懂呢?
寧青娥看冷香反應,很歡快。
她早發現,冷香和南公公關係不對勁,剛剛這麼說,是為了戲弄自家侍女。
“下次不許偷偷下棋,也要帶上我!”寧青娥裝出嚴肅表情。
“不行!”冷香立即拒絕。
她和南公公下的,可不是正經的棋!怎麼能帶上公主!
看她緊張模樣,寧青娥更樂了。
話說出口,冷香反應過來,她可以假裝答應公主。
她匆忙改口:“奴婢知道了。”
寧青娥點點頭,拍拍她的膝蓋。
白鷺在一旁,沒注意寧青娥和冷香的吵鬧,她看著耳房方向。
她心想:冷香可以,她也可以。
正午時,公主午睡,她可以自由活動。
“公主叫奴婢,可是有什麼吩咐?”冷香終於冷靜下來了,她扯開話題。
“阿母讓你去拿膳時,多要三道菜,哪三道你看著辦。”寧青娥玩夠了,不再糾纏。
“奴婢這就去。”冷香看看天色,快到拿早膳的時間了。
簫月讓冷香多要三道菜,不是她和寧青娥要吃。
她吃得不多,寧青娥還是個孩子,每日,御膳房配給的菜,她們都吃不完。
讓冷香添菜,是為了南舟。
冷香提食盒回來,簫月讓她去左耳房,叫南公公。
冷香隱隱有猜想,但一切發生後,還是很驚訝。
南舟進入房間,簫月讓冷香退下。
冷香曉得,小主兒這是要留南公公,同桌吃飯。
回右耳房,坐在榻上,她想簫月,在以前,同桌吃飯是她才有的待遇。
她又想南舟,她和南公公這麼親密了,也沒一起吃過飯。
一時間,她不知道自己該羨慕南舟,還是羨慕簫月。
南舟和簫月猜不到她的複雜情緒,三人圍在桌邊坐,很安靜。
這是他們第一次一起用膳。
寧青娥看看簫月,再看看南舟,感覺這氣氛,和她前前世見過的,相親現場有些像。
她舉起快子:“乾爹,我要吃豆腐!”
杏仁豆腐,放在南舟那一側。
她是個短手短腳的小孩,夠不到菜。
南舟用勺子,舀一塊給她。
“阿母,我要吃鳥鳥!”寧青娥又說。
簫月夾一隻金絲酥雀,放在她碗裡:“當心小碎骨。”
寧青娥用手抓雀,咬一塊肉:“好吃,乾爹也吃啊。”
南舟伸快子,夾了雀。
飯桌上的氣氛,稍微熱鬧起來了。
寧青娥鬆口氣,感慨自己承受了太多。
話說,今個,阿母怎麼忽然叫乾爹一起吃飯了?
之前,拒絕過一次的乾爹,怎麼今天又肯了?
小公主一邊嗦雀,一邊思考。
“舟兒都嘗一嘗,看有什麼菜合胃口,下次多點些。”簫月說。
寧青娥驚得,一口咬下了雀頭。
舟兒是怎麼回事!
你們揹著我這個女兒,偷偷幹了什麼!
“勞煩阿姐了。”南舟夾下一道菜。
阿姐又是怎麼回事!
寧青娥大受震撼,她就睡了一晚上,怎麼好像錯過了一個遊戲版本?
她小心翼翼地問:“阿母,乾爹,你們出宮發生什麼了?”
“南公公,認了你外公作義父。”簫月簡短說。
早上,她沒找著合適的機會,與寧青娥解釋,只簡要說了出宮的事。
南舟吃一枚獅子頭,心想,原來是簫月,告訴寧青娥他們出了宮。這母女之間,倒是坦誠。
“青娥叫乾爹,阿母叫弟弟,這輩分好亂,好麻煩,你們直接結……”
寧青娥的話沒說完,簫月捏住了她的臉。
寧青娥立即改口:“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