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保持一個表情不會累嗎？尹凡伸出手在零面前晃了晃，女孩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尹凡一直呆坐著有些無聊，而且對面的女孩一直將冰冷的視線投在自己的臉上，也讓他覺得渾身難受。
他從口袋裡摸出了自己的昆特牌，“都答應你不走了，我教你玩個遊戲怎麼樣？還能消磨一下無聊的時間。”
零看了尹凡手中的卡牌一眼，沒有說話。
“不答應我的話我可要走了哦，雖然我也知道你一定會攔我，但是剛才只是我一時大意，其實我的實力還是很強的。”尹凡打了個響指，手指上竄起了一縷火苗，“打打牌就能免去一場戰鬥不好嗎？”
零的表情第一次有了變化，可能是在疑惑為什麼在戒律的覆蓋範圍下尹凡可以使用言靈，也有可能在懷疑他在使用一種類似魔術的障眼法。
老闆給她的任務是盯緊尹凡，不讓他干涉路明非‘3E’考試的考場，自己和他打牌，也算是完成任務吧？
“怎麼玩？”女孩終於開口了，聲音清脆的如同風鈴。
尹凡笑了，這座冰山總算是稍微融化了一些。
“我教你啊，很簡單的。”
頭上的音響播放著勁爆的搖滾音樂，尹凡和零在教室裡安靜的打牌，就像是兩個在KTV裡打桌遊的學生。
可能是言靈與自己相同的原因，零學習的速度很快，現在已經與路明非的水平不相上下了，天知道為什麼芬格爾同為混血種，打的還那麼菜，不會他說他的真實實力還是‘A’級是在騙自己吧？
“這上面的是什麼文字？為什麼我從沒見過？”零伸出素白的手指指向桌子上的卡牌。
“這種語言叫上古語，你的老闆沒有告訴你我的來歷嗎？”
尹凡有些驚訝，難道那個惡魔沒有告訴這個女孩自己來自異世界？要說那個惡魔不知道自己的來歷，尹凡是不信的。
根據路明非的描述，那天遇到石化雞蛇的時候自己的銀劍很可能就是那個惡魔派人送過來的，他還記得那個為自己送銀劍的長腿美女，她的身材實在是令人印象深刻。
惡魔連自己的鋼劍和銀劍都能區分開，還知道銀劍對石化雞蛇有效，能不清楚自己的資訊？
零確實不知道尹凡的來歷，這次的任務是薯片通知她的，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老闆了。
難道這個男人有什麼特殊的來歷？現在想想確實有些奇怪，零在心裡想道。為什麼尹凡和路明非都是新生但他卻不用參加‘3E’考試？和自己一樣提前考過了嗎？
這些卡牌是從哪裡來的？上面畫著許多不認識的人物和怪物，註釋的文字她也沒有見過，是暴雪一類的公司出了新的奇幻遊戲嗎？老闆好像很喜歡玩遊戲，許多公司他都有股份。
還有為什麼自己與他格鬥的時候他會做出一個拳擊的起手式？一個正常人會想著和一個女生拳擊嗎？難道他經常這麼做？
這點倒不能怪尹凡，畢竟史凱利格‘鐵娘子’遍地，那裡的女性可不認為自己在體力上會比男性差，打起拳來比許多漢子都要剛勐許多。
只不過她們打拳的時候，不脫上衣罷了。
零默不作聲，沒有回答尹凡的問題。對待老闆她是絕對的忠誠，沒有允許的情況下不會洩露一絲一毫的資訊。
兩人停下了打牌的動作，互相看著對方的眼睛，氣氛陷入了一種尷尬的寧靜。
廣播中的音樂停了下來，‘3E’考試結束了。
零站起身來，依依不捨的看了桌上的卡牌一眼，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教室。
這種名為昆特牌的遊戲還挺好玩的，就是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玩到了。
尹凡看著女孩挺拔的背影苦笑了一下，這位三無少女做起事來還真是幹淨利落，拖延自己到考試結束就離開了，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可惜了，沒有從她那裡套到任何關於那個惡魔的情報。話說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自己打牌湊近乎的戰術就這麼失效了嗎？怎麼遇到的楚子航和零口風都這麼緊？自己有吸引冰山的特殊體質嗎？
尹凡拍了拍屁股也站了起來，既然考試已經結束了，還是去看看路明非吧，希望他沒事。
走到考場門口，幾個身材魁梧的維修工正抬著教室裡的白板走了出來，還有幾個抬著桌子和椅子，上面畫滿了凌亂的線條。
“有的同學靈視的時候情緒不穩定，把答桉寫在了白板和桌椅上面，只能搬走讓諾瑪判卷了。還有幾個寫在了教室的牆壁上，一會還要拓印下來。”富山雅史從一旁閃出，好奇的看著尹凡，“你們兩個，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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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什麼？”尹凡滿頭黑線，“那位同學只是禮貌的和我，切磋了一下。”
“我懂，我懂。”富山雅史拍了拍尹凡的肩膀，露出了一個‘大家都是男人’的表情，“路明非正在裡面睡覺呢，睡得可香了。”
“你懂個錘子啊你懂...”尹凡不想和這個突然變得有些猥瑣的日本人爭論了，抬腿走進了教室。
路明非果然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諾諾用力的拍著他的腦袋。
路明非勐然驚醒，有些迷茫的看著眼前的兩人。
“佩服！‘3E’考試都能睡得那麼死，現在都到了午飯時間了。”諾諾說，“你屬豬的麼？”
“我屬羊......”路明非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考試結束了嗎？”
“考試的規定時間只有三個小時。”諾諾對路明非說，“該交卷了，我還要去吃飯呢。”
“哦哦。”路明非遞過在桌子上扣著的幾張“畫稿”。
“嗯，我數數。”諾諾清點了一下，拿訂書機“卡”地一下，“一共九張答卷，我釘起來了。”
怎麼是九張？自己明明只畫了八張啊？芬格爾賣給自己的也是八道題，路明非的腦袋嗡的一下。
“等等，我再檢查一下。”路明非趕緊伸手去攔。
“檢查什麼？這種考試對你這個‘S’級不是輕輕鬆鬆就能搞定嗎？”諾諾抽走了答卷，臨走前又鄙視的看了尹凡一眼。
“那個我...”尹凡想要解釋，但是諾諾直接邁著自己的長腿離開了。
尹凡和路明非對視一眼，都顯得有些呆滯。
尹凡想到這一天發生的各種莫名其妙的事，有些茫然。
路明非想到自己在幻境裡的遭遇，不禁有一種想撲在尹凡懷裡哭的衝動。
“我被一個女生過肩摔了......”
“我懷疑我喜歡過男人......”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互相哭訴。
“你被一個女生過肩摔了？”
“你喜歡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