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趙衍側眸看她，狡詐一笑道：“嘖，上次舞會本王才把簪子還給你，這麼快就把本王忘了？”
“這個……”她不是這個意思，但好像又是這個意思？
趙衍一句話，將嬌嬌直接給繞進去，半天沒反應過來。
他驀然扭回頭去，面向大海，嘴角微微上揚一抹弧度。這個傻子，太容易被糊弄過去，他都有些不捨得騙她了。
嬌嬌心裡越想越不對勁，明明她想問的是：他有沒有用別的樣子跟自己見過面，比如摘掉面具的樣子？畢竟他一直戴這個面具，不就正意味著面具之下那個人可以是任何人？
她又偷偷抬眸望著他，望著他側顏流暢下顎線一時間發怔。不多時，驚覺他要回頭瞬間，嬌嬌連忙將目光挪開，故作輕鬆，“唔，夜裡看海別有一番風趣。”
趙衍冷笑一聲，“嗯，是個殺人毀屍的好場所。”
嬌嬌一臉石化。
“皇叔啊。”趙承不知道何時走到二人中間，突然插進二人之間，笑吟吟道：“皇叔真是越發無趣了！人家美人欣賞美景，皇叔卻關注殺人這麼殘忍的事情？！難怪皇叔這麼大年紀身邊連個貼心人都沒有，母后都為皇叔著急，皇叔也不加把勁？”
聽到來人話語，嬌嬌跟趙衍紛紛不同聲色偏過頭去，不看這人。
趙承不覺尷尬，自顧自講道：“皇弟本來以為皇叔喜歡如意那個小丫頭，順手封了她個安昌郡主噹噹，就為了給皇叔作配。萬萬沒想到，不久前那個小丫頭突然拼命上書要離開安昌回鳳陽，嘖，真是可惜。皇叔，你是不是又嚇到她什麼了？”
趙衍百無聊賴依靠在欄杆上，“本王能對那個小丫頭做什麼？嗯？”
“也對。”趙承贊同點點頭，又補充道：“哦，對了皇叔，這兩天母后說什麼為了給你選妃搞個無條件比賽，簡直就是胡鬧！皇叔可千萬別當真，小小卑賤舞女哪裡配得上皇叔？皇弟看，那位京城第一才女之稱的上官傾雲倒是勉強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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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衍更是眼皮都懶得抬，懶洋洋回覆句，“大師不是算過她乃鳳星？本王看不日你將有個皇后管管你這無拘無束性子了。”
“哈哈哈哈，皇叔說的是。”趙承試探滿意，大聲笑過後，神情頓時陰冷下來，“哦，對了皇叔，千萬別老靠著欄杆！這欄杆不結實，萬一哪天讓皇叔掉下去了，那真是皇弟的錯吶～”
這話陰險的，令嬌嬌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新皇這是在暗示什麼嗎？他難道意圖暗算寧王？
趙衍早對這種威脅屢見不鮮，回個話信手拈來，“你也該注意注意自己身體，沉溺女色可不是什麼好習慣。牡丹花下死的結局可適合一代帝王。”
“哈哈哈哈，皇叔說笑了！就算皇弟死了，不也有皇叔在嗎？只要大秦有皇叔在一天！朕睡得就踏實！”
“哦？你這個年紀怎麼睡得著的？”趙衍輕飄飄一句話，彷彿千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