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
沉默，沉默，還是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嬌嬌這輩子就沒有遇到過這麼無語的事情。
前面南疆人都對巫靈作為聖女，男兒身的事情驚訝無比。
容時毋庸置疑的男兒身，想要成為聖女。
這操作簡直就是迎難而上的典範啊，直接挑戰南疆人的底線！
“鳳清……知道這事嘛？”
知道你還想要跟她搶聖女之位？！
“他又不在意！”說完，容時格外有敵意目光看向嬌嬌，“該不會是……你很在意吧？！啊！”
嬌嬌：“……”
她現在連聖女應該幹什麼都不知道，怎麼當？怎麼搶？
容時寬慰自己道：“害，我相信你，你不會的！”
拍拍嬌嬌肩膀，“所以說，趕緊送你離開，我跟鳳清也好放心，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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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
她沒興趣參與南疆事情，趙衍就在外面等她，不如悄悄離開南疆。
只是……目光不由自主望向自己手臂，上面剛包紮傷口，還在滲血。
嬌嬌不免嘆了口氣，要是讓趙衍看到自己又傷成這副模樣，他大機率又要生氣了，免不了又要好好哄一番。
……
另外一邊，趙衍望著搖籃裡哭鬧不止的歲歲，面無表情看向奶孃，“本王很閒？還要過來哄孩子？你以為本王花巨資招你來是為了什麼？”
奶孃嚇得跪地不起，話都說不利索。
這些時日來，一路從頭殺到尾，趙衍身上戾氣越發濃重，不說孩子，就算是長風看著他盔甲上血跡都不禁膽寒。
太狠了，也太瘋了。
趙衍毫無察覺一般，看都不看歲歲一眼。
劍聖一掌拍在趙衍身上，“瘋什麼瘋？！歲歲現在發燒，你身為父親不好好安慰就罷了，在這裡說什麼風涼話？！”
孩子發燒本就是一件危險事情，更何況行軍多日，成日顛簸著，壓根就沒有好好休養的時間。
歲歲哭啼一天了，飯喂不進去，藥更喂不進去。
奶孃別無辦法，只能找來趙衍。
誰承想趙衍看都不看，訓斥一番奶孃就要走。
趙衍面對劍聖憤怒，視若無睹，扔下一句，“燒就燒，別死在今天就行。”
明兒他要率軍攻城，正是用到歲歲的時候，堅持到明天見到嬌嬌就行！
至於能不能活下來，關他什麼事情？！
劍聖心裡憤怒不止，但心裡清楚明白，現在趙衍就陷入了一種瘋狂偏執，他執念就是見到嬌嬌，剩下的事情還有人都不在意了。
能夠讓他停下來的一個人就只有嬌嬌。
見趙衍離開，劍聖先是寬慰好奶孃好好照顧歲歲，自己出去想法子探聽探聽，如今南疆現狀。
若是能夠率先進城，找到嬌嬌就好。
沒想到剛出去沒幾步路，就驀然撞上南豐，以及趙承心腹。
瞅著這倆人方向是南疆拿出過來，劍聖警惕過去詢問道：“你們怎麼從那個方向來？”
南豐隨意道了句，“隨便逛逛。”便不再搭話。
“喂！”詢問心腹那肯定是問不出來什麼東西的，為此劍聖趕緊追上南豐腳步，“你們是不是去南疆了？我聽說趙承跟南疆背地裡還有合作。當年眼看就要踏平南疆的時候，趙承突然收手，還主張一力議和！他是不是跟南疆有什麼聯絡？！”
面對緊追不放的詢問，南豐加快腳步步伐。
劍聖則一副：休想甩了老夫的架勢，緊追不放。
“你到底要做什麼？”南豐怒了，這人從剛才就追，追到茅廁，都不放過自己！
劍聖老油條，多年積攢厚臉皮，茅廁算什麼？澡堂浴池他都敢闖！
“你直接說了，老夫不就不追你了！”
南豐無語，“你怎麼不問剛才那人？”
“老夫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你！”南豐語塞，但最終還是嘆了口氣，無可奈何告訴他，“本將軍並不知道詳細情況，聖上只是叫我護送那人去了南疆，去見巫涯。至於他跟巫涯說了什麼，本將軍一概不知，也不想知道，行了嗎？”
“哦。”劍聖遺憾語氣溢於言表。
眼看著南豐就要進去瞬間，他卻又突然開口道：“這麼多年，你還是忘不掉江月那個小丫頭嗎？”
聽到熟悉名字，一時間所有碎片記憶劃過南豐腦袋，他僵住步伐，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劍聖直接告訴他，“花朝這個小丫頭看似什麼都不在意，灑脫的很，實際上心裡面比誰都爭強好勝、死要面子！老夫也是看著她長大的，第一次見她這麼喜歡一個人，偏偏那個人已經一直有個白月光……作為過來人呢，老夫不想多說什麼，只是勸告你一句：好好珍惜眼前人才是正經事情！”
南豐陰沉著臉，沉默良久後，才開口道：“花朝還有師父給她說話，江月什麼都沒有了。”
這個世界上能夠記著她的，只有自己了。
說完，南豐不再解釋什麼，手狠狠關上門，拒絕交談架勢。
“臭小子！現在年輕人，真是脾氣一個比一個倔強！！”
可憐他這一副老人家要拖著身子骨，給這幫年輕人跑東跑西的，累的很！
夜裡風涼，趙承心腹，上元就站在視窗，面向著天邊懸著一輪明月，露出殘忍笑意。
“主子，已經告訴巫涯，趙衍為的就是孟嬌嬌！為了她，寧王殿下擅自撕毀合約，踏平南疆！”
巫涯已經得知嬌嬌跟趙衍關係，明日便就看巫涯如何利用孟嬌嬌這個人了！
若是利用的好，說不定能就此殺了趙衍。
一陣風襲過，烏雲被吹來，月悄悄隱藏在雲背後，身影若隱若現。
……
送走上元後，巫涯一拳砸碎了面前桌子，任由血順著拳頭緩緩流下，他彷彿感受不到一般，冷笑著，良久，突然癲狂大笑道。
“哈哈哈哈，很好，都很好！”
他眼眸殺意盡顯，“不讓本座好過，你們就都別想好過！哪怕是同歸於盡，也休想毀了本座的心血！！”
正在他沉浸在憤怒間，完全沒有意識到身後禁地裡，黃長老身體無力栽倒在地。
一人赤腳踩著他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