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回來下了馬車,便看到姨母站在大門外,倆人走上前,姨母皺著眉頭,“忘記給你倆帶飯了,餓了吧,你姨夫這會已經做好了,走,去飯廳吃飯去。”
“我們晌午吃過了,皇上讓太監給送來的。”
“奧,那就好,你們走了,我才想起來,晌午要給你們帶上飯的。”
飯廳了只有姨夫和趙景瑞,靜姝不在,趙惟明看著姨母,“靜姝呢?”
“今天她娘的生辰,她心情不是很好,晚膳就拿了幾個點心回屋了,讓她安靜下吧。”
幾人吃完,也各自回了屋子。
兩人每天在皇宮當值,第七天的上午,趙惟明便在清心殿門外遇見了太子,太子第一次正式的看清趙惟明,震驚的眼睛掙的圓瞪瞪的,“你是趙惟明?”
趙惟明拱手回到,“是。”
太子又看向遠處高臺上的皇帝,皇帝低頭批著奏摺,並未抬頭,便沒再問什麼,走到皇帝身邊,跪在身側和皇帝悄悄說著話,趙惟明回頭看了眼他們,回到側殿。
下午,龐貴妃便拿著點心來到清心殿,趙惟明已經被打發到史館了。
六月底趙惟明休沐時去見了皇后,平時只是和皇祖母書信往來,腦中都是自己走的時候皇祖母的樣子,待真正見到那刻,皇祖母神色衰老很多,趙惟明一悸心疼,許是為了自己和父親,費了不少精力。
和皇祖母聊了一下午,陪著皇祖母吃了晚膳,臨走時,皇祖母告訴趙惟明,他所有文件上的名字都被皇上改回夜景明了。以後讓身邊人也叫夜景明吧,趙惟明點了點頭。
倆人在皇宮當值近一個月,基本都是閒散的時間。
七月中旬,皇帝大張旗鼓的封賞了趙惟明和謝子洲皇宮旁邊的一處宅子,宅子非常大,就花園都抵得過大伯父五倍府邸。七進院,比伯爵府府邸大五六倍,姨母進來,眉頭皺著,“這個府邸曾經是皇上做王爺的府邸,這麼招搖,這要引多少人注目啊。”
趙惟明一本正經的說道,“當時,他問我是和謝子洲要一處府邸,還是一人一處府邸,我說倆人一處府邸,他覺得我們娶了妻子,不好辦,我隨口說了那就賞個大的,不曾想他把他曾經的府邸賞了。要知道,就各要一處了。”
“這皇帝曾經住的府邸是不是帝都最大的府邸。”謝子洲好奇的問道。
姨母點了點頭。
“謝子洲白了眼趙惟明,平時不見你多說一句話,關鍵時刻說的到挺多,好了,不想讓注目,也因為這宅子引人注目了。”
靜姝凝著笑,“既來之則安之,王爺的府邸,能住進來,是我們的福分。”
“就你心大。”謝子洲沒好氣的說道。
姨母拍了下謝子洲,“姝兒說的對。這麼大,我們先分住的地方吧。”
幾人進來前廳坐下。
靜姝喝了口水,“哎,這麼大的宅子,打掃起來也費盡,這樣顧小廝和婢女得多少人啊?你兩俸祿多少啊,夠不夠啊?”
“俸祿還沒發,等發下來才知道多少的。”
“你那暗衛月錢,你們開始掙俸祿,是不是你們給發。”
“不是,還是我皇祖母發,不過皇帝也送了三十個暗衛過來,也是扮成小廝,六十個小廝夠了。在聘些婆子和婢女做飯,打掃就行。”
“六十個,那月錢誰發?”靜姝凝著眉問道。
“皇帝發他派的三十個暗衛月錢,皇祖母發她派的三十個暗衛月錢。”
“那就好,我們也發不起。”
姨母看著趙惟明,“那東市街的宅子,怎麼辦?”
“先放著吧,皇祖母買的,看她如何處理。”
趙惟明繼續道,“七進院子,東西也非常寬闊,每進院東西都有八個院落,我們從中分開各四個院落,謝子洲東院落的七進院,我西院落七進院,目前姨夫和姨母、趙靜姝住東院的七進院。我和謝子洲,趙景瑞住西院七進院,謝子洲,娶妻後搬回去東院落,大伯父來了,趙景瑞肯定是回趙府的。姨母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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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你的說的住吧。我看著頭就疼。”
幾人剛出前廳,大門口就進來婆子婢女五十多人,為首的婆子認識趙惟明,走到他跟前行了禮,“公子,他們是皇后宮裡宮女和嬤嬤,跟了皇后很多年,以後便來府裡府伺候您和蘇家人,不過皇后囑咐,宮女和嬤嬤們以後的月錢,您和謝公子俸祿出。”
姨母您分配她們去吧,“我看著頭疼,以後家裡就你和靜姝主事吧。我和謝子洲只負責拿回來俸祿養家。”
“這麼多,你倆能養起嗎?”靜姝瞪著水靈靈的眼眸問道。
“到時養不起,就送回去些。”趙惟明淡淡道。
靜姝瞥了眼趙惟明,“皇上賞你和蘇家人住在他曾今的府邸,對你和蘇家不利的人便不會明著暗著行刺你了,但是你們以後在朝堂要更加小心了。千萬不要中了他們的陰謀。”
開府大門牌匾困擾著大家,舊牌匾不敢取,新牌匾寫什麼府都不合適。
次日,趙惟明正在側殿當值,將側殿裡的書籍拉出清單,不時的朝殿門口瞅
今日皇上下朝時間已經過了一炷香,但是皇上還是沒有來清心殿。
正思謀著今日見到皇上,如何開口門匾的事
便聽見殿外一群腳步聲,沒一會就聽見摔瓷器的聲音,趙惟明出了側殿,拾階上了清心殿門口,殿門外跪著三個宮女兩個太監。
趙惟明探頭看了眼,裡面地上也跪著幾位大臣
蹲下,附耳在一個跪著的小太監旁,“皇上為何生氣?”太監用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早朝,皇上就很生氣,將吏部尚書馮程關押了。這會殿裡跪著跟來的太子、左大將軍、太尉、中書令。”
趙惟明沒在吭聲,回到了側殿,晌午了,看著皇上沒有召見他,便拿出食盒,準備吃午飯。
片刻,高公公便走了進來,“哎呀,小主子啊,皇上這會讓你去清心殿呢,您趕緊把飯菜收起來”
“一會,勞煩您在皇上跟前給老奴說說好話如何?”
“你怎麼了?”
我這在清心殿跪了一上午了,還不是因為那吏部尚書馮程串通弟弟康城知府馮翔,在康城城外私自開了鐵礦,皇上昨晚知道後,就非常生氣,我這不擔心皇上氣的傷身體,就把剛得寵的林美人叫過來,陪陪皇上消消氣,不曾想這林美人是吏部尚書的親戚。還沒眼力見的昨晚替吏部尚書求情,結果昨晚就打到冷宮了。我連帶著被罰跪了一上午,這會才讓我起來傳你進殿的。”
趙惟明點了點頭。
殿裡擺在一桌子菜,皇上正坐在桌旁,旁邊的一位小太監正在佈菜。
趙惟明正要跪拜,便聽見皇上,“行了,坐下吃飯。”
高公公趕緊打發了小太監出去,自己伺候皇上。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不是地震而是炸藥,聯名上書讓捐款是你和謝子洲帶的頭吧。”
“地震還是炸藥,這個我們不能確定,只是存有幾點疑慮,所以沒有稟明。”
“你皇祖母讓你去的吧,她怎麼知道的?”
“她讓我們去是為了殿試寫策論,聯名上書她不知情,趙靜姝第二次去村子裡,才發現的幾處疑點,皇祖母並不知情,我們安危還未知,所以並未稟明,不想給自己找麻煩。也沒有實力對抗那些朝廷官員。”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你爹在你這個年齡都給自己掙得功名了,你才剛出窩。”
“我爹的爹厲害,所以他掙得功名容易些,他要沒有厲害的爹,沒靠山,估計連個狀元都考不上。別說掙功名了。”
“行了,不就僥倖考了個狀元,顯擺啥呢。”
“你開了府,住著狀元和榜眼,府門牌匾可起好了。”
“不敢起,您先前的牌匾還沒取下來呢。”
“讓你敢起,你也起不出來,一府住著狀元,榜首兩個姓,你給我起個試試。”
“請皇上賜府名。”
“要府邸的時候,不想著兩姓府門不好起府名,這會知道了吧。”
“這是賞的,不是要的。”
“哼,一根筋。”
“就叫“子明府”吧。”
“謝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