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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母親

姨母滿臉疑惑看著趙靜殊,“你會釀葡萄酒?”

趙靜殊搓了搓手,看著姨母,“我娘用後山野葡萄釀製葡萄酒換錢,釀製時親自手把手的把每個細節過程都教過我,整個流程我都熟記到心裡了,我娘希望我能有手藝,能憑技能養活自己才教我的。”

“我一直以為你娘除了讓你讀書,學女紅,只是為了未來讓你不被人低看,原來她更希望你憑技能自強不息的安身立命。沒想到你娘有如此考慮,不要辜負她一片用心。”姨母說完,眼裡盡是溼潤,轉身忙手裡的活去了。

母親蘇婉毓,在趙靜殊的祖父家是個忌諱,無人提起她的名字,唯有在姨母這裡,趙靜殊才敢說起母親的往事,日日思念著母親的趙靜殊,卻對母親的身世一無所知。

趙靜殊母親在她十歲那年冬天的一個早晨,摸著她頭笑著:“殊兒把母親佈置的內容背會,乖乖的等著母親回來帶你喜歡的紅頭繩呦,說完便出了屋子,坐在家裡長工李叔趕著的馬車上,去豐州永春酒樓送她自制的今年最後兩壇葡萄酒了。

那天直到很晚,長工李叔哭著回來,“三夫人,不見了,他和三夫人一起把酒送到永春酒樓掌櫃手裡,並拿了酒錢一起出了酒樓,三夫人要去買些點心給老夫人,讓我在酒樓門口等她,可是等到天黑,三夫人都沒回來……”趙靜殊到現在腦海裡的都記得那晚李叔跪坐在院子裡邊哭邊說的這些話。當時聽完後的她心裡像梗著什麼東西,哭不出來,只是梗咽著站在院子裡很久很久。

祖父趙允恭當晚叫了十幾個族人趕去豐州,整整找了兩天,也沒見母親的蹤影。

她失蹤那個月,趙靜殊基本每晚都在失眠中,縣裡將母親失蹤傳的沸沸揚揚的。有的說已經離世了,有的說跟著人跑了,有的說被人牙子賣到青樓了……整整傳了三個月才漸漸安靜下來。

趙允恭那三個月每晚都呆在家,不再出去和同僚喝酒了。祖母王桂花自從謠言遍縣傳開,對趙靜殊越來越冷淡了,基本愛答不理。四嬸孃李迎花更是對著族裡人話裡話外覺得趙靜殊的娘失蹤給趙家蒙了屈辱。這三年四叔家裡三個孩子和趙靜姝關係更遠了。

趙靜殊堅信母親會在某一天一定會回來,母親失蹤那年她每天都會不時的去院門口等母親回來。剛開始滿懷希望,後來失望也就越來越大,漸漸的她臉上的笑容沒有了,說話也越來越少,也不喜歡搭理人,雖然內心沒有了多少希冀,但也堅信母親不會把她丟下。心裡幻想著母親某一日回來,她也能用自己的本事養活著母親。

所以趙靜殊求祖父讓她和姨母學習女紅,女紅只是她母親其中的一個心願,但最重要的目的是,她知道姨母和母親有一樣的學識,她們甚至比祖父縣衙裡的縣老爺和師爺還厲害。但她們從不告訴趙靜殊,她們從哪裡來到佑北縣,為什麼見識不錯,學識深厚。

母親和姨母向來低調而內斂,甚至祖父家族裡除了大伯父趙則知外,其他人並不知道她的母親和姨母是個有學識的人。只是祖父曾對來串門的族裡親戚說過,外祖母她們知書明理,舉手投足就不像這個縣城裡的婦人。

趙靜殊也是三歲那年,年初一,去祖父屋子裡拜年,祖母留下幾個孩子吃著點心之際,祖父考了幾個孩子在私塾裡學習的情況,趙靜殊才驚覺,祖父考的內容,母親私下都教過她,而且孩子們回答的都不如母親教的有深度。

祖父問堂哥和堂弟們,你們何以做學問?以何立世?當時祖父的見解是以家族興旺為己任。母親卻和祖父的見解不同,趙靜殊記得母親告訴她,儒家的核心思想是仁、義、禮、智、信。君子以品德立世,明君以仁德立國。所以殊兒以後要以品德立世,雖不能向大丈夫捨己之身,還百姓以海晏河清的太平河山,但一定要有,襟懷之廣袤,憫世之仁心。

趙靜殊也曾因背書太累,埋怨母親,“四嬸孃家的五妹妹不曾讀書做學問,四嬸孃說女子無才便是德,為何娘偏要讓我勞神讀書做學問呢?母親當時摸著趙靜殊的頭笑著,“娘想讓你飽讀詩經,指望你將來明理,知德,知義,坦坦蕩蕩,胸懷磊落,憑自己之能立足而活出自己喜歡過的生活。”

那時趙靜姝從祖母屋裡出來,回去私下問母親,“為什麼娘會比祖父和私塾先生的學識厲害。”母親只是笑著說道:“你父親和幾個伯父不是也比你祖父厲害嗎,到了我這裡,你怎麼就覺得稀奇了,你姨母身為女子,學識和娘也不分伯仲的,女子和男子區別只是不同身份罷了,學識可是沒有區別的。所以,我們殊兒要好好努力讀書,將來到外面過著不同於現在的生活方式,讓自己有安身立命的資本。”

趙靜殊的思緒被進來的姨父和哥哥帶了回來,香味入鼻,頓時覺的腹內空空作響,將被子疊放好,快速下炕,幫著姨夫拿碗筷,等姨母炒好鳥蛋,大家盤腿圍坐在了炕上的矮桌子上,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飯桌上姨母是不讓講話的,趙靜殊和哥哥謝子洲眼神遞來遞去的彼此會意,野雞是哥哥親自烤的,味道十分合趙靜殊口味,哥哥如墨的雙眸裡都是滿滿的傲嬌笑意,看著他們倆默契的小眼神,姨父一直憨憨的笑著,不斷把撕好的肉放到趙靜殊和姨母的碗裡。

吃完飯,姨父收拾碗筷去了,姨母便開始教趙靜殊女紅。

姨母已經在一個粗布上繪了一個池塘,池塘裡面開滿了亭亭玉立的荷花,還有幾條鯉魚嬉戲。照著圖案,靜姝按著姨母教的針法,微垂著頭,皺著眉頭,輕佻慢捻地一針一線來回穿梭在圖案上。姨母看著一做針秀就皺眉的趙靜姝,微微笑著搖了搖頭。坐在她旁邊指導她錯的幾處針法。

姨母家捨不得,也沒什麼錢買蠟燭,所以天一黑便睡下了。

靜姝早早的就把被子鋪好,趁著灶裡的餘火,把被窩捂暖和點。

姨母給她講完一個話本,掖了掖倆人合蓋的被子說道,“睡吧。”

趙靜姝將所有頭髮擼到側邊,側身轉過來看著姨母,思索了會,“我母親武功和誰學的。”

“你母親武功是和我大舅舅學的。”

“大舅舅做什麼的。”

“以後你會知道的。”

“我還是想再問問您,我母親武功如何?”

“你既然知道你母親會武功,應該是見到過她練武。武功好不好你自己便能斷定。”姨母無奈的搖搖頭,靜姝總是找上機會詢問母親的事情。姨母有些招架不住,更是無奈。

“我沒有見過她練武功,只是在我6歲那年,族裡人因為分地的事情打了起來,有個男人拿起鐮刀朝對面的人扔過去,我母親正好在旁邊,順勢接住了鐮刀,那時我只是覺得母親非常厲害,母親在我7歲的時候教我用銀針護身時,她在黑夜時眼力也是非常好的,動作敏捷,一看就是學過功夫的,我每次問她是否會武功,她總是搖頭,說女孩子最好不要學這些。否則找不上自己心愛的人。”

“姝兒,你母親失蹤,我確實斷定不了何人劫走她的,你母親,我們蘇家情況,現在不適合告訴你,以後也許有機會的時候,會全盤告訴你的。”

“姨母。我知道你不方便說您們身世,但是我不要求您告訴我這些,我只想知道我母親武功如何?從我娘武功高低來確定劫走我娘的是否是縣城或者州城的惡霸。來貪圖我娘美色而被劫走。。

“你娘武學很有天賦,武功不低,一般惡霸是近不了她身的。”

“劫走我娘的定不會和蘇家有關聯,否則,姨母為何沒有被劫走。我娘武功高,縣城、州城的惡霸就不是她的對手了。所以劫走我娘的肯定和她有關聯的人。”

“你怎麼知道州城、縣城的惡霸不是你娘的對手?”

“姨母,為何這樣問我?”

自從你娘失蹤三四個月後,縣城惡霸再沒有來要保護費了,而且憑空在縣城失蹤了,你姨夫聽村裡人說惡霸們的家屬都報官了,但到現在也沒有結果。”

“所以呢?姨母。”

姨母黝黑的眼眸盯著靜姝半響,嘆了口氣,“既然你母親未教你功夫,也不會是你。睡吧。”

趙靜姝翻身背對著姨母,思緒飄向遠方。

在姨母家,趙靜姝內心是最放鬆的,姨母家經典的書稿她經常看的廢寢忘食,坐累了,她就躺在炕上看,或者趴在炕上看,時不時和謝子洲一起討論自己想法。

最讓姨母欣賞他倆的地方,也是倆人最厲害之處—就是經典的手稿他倆看上兩三遍,基本就能不落幾個字的背下來。就這樣還不夠,每一個手稿在他倆手裡最少不下十幾遍的反覆看著,反覆琢磨裡面的思想和見解。最後提煉成自己的思想和見解。

姨母最愁趙靜姝看手稿的時候沒形象,總是提醒她坐端,她總是淡淡一笑,“看書重要的是悟性,不是姿勢。”後來姨母也隨她了。

謝子洲經常當她的人牆,讓他靠在自己的後背看書。趙靜姝最享受她和謝子洲坐在炕上背靠背邊看書,邊討論書籍中的內容的時光。還有姨母晚上陪著她睡覺給她講話本的時光。

這一世母親給她家的感覺,母親失蹤後,便是姨母一家再次給她家的感覺,讓她這一世現在感受到了歸屬感,敢去嘗試愛,是的,愛,這個動詞她以前是害怕的,但是這一世她願意嘗試愛母親,愛姨母一家,因為他們把自己當家人深愛著自己。所以對著這一世的家人,她總是把暖暖的微笑掛在臉上,溫暖著家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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