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生？李澤生怎麼了？”
張松有點不解。
怎麼會在這個話題裡突然提到李澤生？
“李澤生不是你的女人嗎？”
“什麼？當然不是！”
張松好懸沒一個急剎把車剎在馬路中央。
見張松矢口否認，艾菲也沒再說什麼。
畢竟這是張松和李澤生之間的私事，自己又沒有踏入他們兩個人關係的想法，只是想在張松這裡換取一些資料而已。
聰明的女人，從來不會過於詳細地詢問男人的具體情況，尤其是這個男人手裡還握著自己想要的東西。
否則很容易給人咄咄逼人的感覺，徒增許多負面印象。
只不過如此一來，他剛剛所說的要對女人負責任之類的話，自己全當沒聽見就可以了。
連關係都不敢公開，又何談什麼負不負責任。
見艾菲不說話，張松忍不住追問起來：“你怎麼會認為李澤生是我的女人？”
艾菲聽到張松這麼問，詫異地抬了抬眉頭。
我都不準備接著往下說了，說到後面難免弄得你尷尬，我也跟著尷尬。
你怎麼還自己給自己挖坑呢？
那好吧，既然如此……
“恐怕整個帝肯科技都認為李澤生和你有什麼特殊的關係，畢竟你剛成為帝肯科技的老闆，就毫無緣由地把她從一個小職員提拔成了總經理。”
“嗨！就因為這個啊！那我之後得跟大家好好澄清一下。”
“其實你完全用不著澄清……”
艾菲有點無語，上次見張松，只覺得他神秘莫測，連二十年前的具體證據都能搞到手，絕對不是一般人。
但是這次見張松，卻覺得他對許多事情的處理方式有些過於理想化，甚至理想化得有點幼稚。
在這個濁濁世間，還想著從一人而終便罷了，但這種事情他竟然還想著澄清，能澄清得了嗎?
只會越描越黑吧？
“不行！不澄清怎麼行！”張松滿臉嚴肅地爭辯：“連你都這麼想了，別人指不定會傳出多少個版本來呢，我倒是無所謂，但是人家李澤生可不應該跟著遭受這些非議，這不毀人家呢嘛！”
“難道，你跟李澤生真沒有……？”
“當然沒有！”
“但我昨天可是看到李澤生專門跑到沈城，找到你讀大學時的導員，問你讀大學時有多少前任呢，一般也就很有危機感的現任才會做這種事吧？”
蛤？
李澤生找自己的導員問自己的感情史？
原來她昨天晚上回來那麼晚，是去幹這個了呀！
她打聽這種事幹嘛？
一旁的艾菲見張松一臉莫名其妙，心裡又泛起了小心思。
難道……張松跟李澤生，真的沒有那層關係？
那麼李澤生的種種行為，似乎只有一種可以解釋的可能。
那就是……李澤生喜歡張松，但是還沒有得手？
不然完全沒有辦法解釋李澤生去打聽張松情史的事呀。
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為什麼還要給自己這個“情敵”透露張松的蹤跡呢？
搞不懂……
“對了！”張松忽然發現一個問題：“你昨天看到李澤生去找我的導員了？那說明你也去找我的導員了？你找我導員幹嘛？”
“當然是是去打聽關於你的事了！”艾菲理所當然地道。
不知道為什麼，得知張松與李澤生並沒有特殊關係之後，她的心情突然變得愉悅了許多。
既然張松沒有言行不一，那就說明張松剛剛所說的“崇高的道德準則”很有可能是真的。
即便是獻身換取資料，找一個這樣的人做物件也不會讓自己有什麼心理不適。
聽到艾菲這麼光棍地坦白去調查了自己，張松頓時翻了個白眼。
對方都承認得這麼徹底了，自己還有什麼好說的。
等等……好像還真有點好說的……
“話說，你昨天是不是跟李澤生說……你喜歡我？”
“對呀！”艾菲美滋滋地回答：“要不然我也沒有辦法跟李澤生解釋我為什麼要去你導員那打聽調查你呀。”
張松：……
她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兩個人在車裡這一陣閒聊，邁凱倫跑車已經兜兜轉轉抵達了奧特萊斯的停車場。
“走吧！陪我一起逛一逛！”
艾菲跳下車，不由分說地拉起張松的胳膊，拽著他就進了奧特萊斯的大門。
張松以前也就是把代駕的客人送到這裡，還從來沒有進去逛過，更何況是和一個美女一起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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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說美女逛起街來令人聞風喪膽，微信步數輕鬆高達幾萬。
只不過這種壓力，他以前確實沒有體驗過。
既然艾菲堅持，張松又沒有什麼事情要做，索性就陪她一起逛一逛。
但是剛逛起來，他就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艾菲一直拉著他的胳膊往各個男裝店裡跑，這些男裝店不止有賣休閒裝的，甚至還有賣正裝和運動裝的。
每進入到一家男裝店，艾菲就拿著張松當衣架子一樣比劃，還指指點點地挑著衣服讓他去試。
然後但凡看得過去的，統一買下來，美名其曰為他做形象設計。
用艾菲的話說，張松已經是一個企業的老闆了，就應該有一個企業老闆應該有的樣子，天天穿著舊了的休閒裝和不合身的西服，像什麼話。
張松想想也是，便不再阻止艾菲。
這下他算是真正見識到了女性逛街的威力。
她逛起來彷彿不會累一樣，那麼細的兩條腿捯得飛快，而且好像所有的東西都能吸引她的注意力，每到一個店恨不得把所有款式都試一個遍。
這就導致一層沒逛完，張松的手指已經被各個品牌的手提袋勒得不過血了。
現在的他，眼裡再也看不到各式各樣的衣服款式和造型，每到一個店，第一時間要做的就是快速尋找這家店的休息凳。
而艾菲，依舊樂此不疲。
媽耶！太可怕了！
為什麼女性朋友們那小小的身軀裡面能蘊含這麼大的能量！
怪不得廣大男同胞都對逛街這件事敬而遠之，確實是太折磨人了。
“對了！”
艾菲又拽著張松奔向另一家門店，張松趕緊一把拉住艾菲的胳膊：“你不是說你想買衣服嗎？我的衣服已經夠了，去買你的吧！”
“我說想買衣服，就是想給你買衣服呀！”
“……”
看著張松一臉囧像，又看看他掛了一身的手提袋，艾菲噗嗤一聲樂了。
“好吧好吧，那我再去買一件衣服，咱們就走吧。”